,对方的眼里,全是自己的模样,没有那些温润,也没有了笑意。
“如此甚好。”白湄看了崔袁良久,才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崔袁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从前最大的愿望是长个子,现在是长收藏:d
☆、21 薛贵妃
“有一日房子突然塌了,石墙的两端,压着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的左手已废。妇人向村里人求救,但撬开石墙一端,另一端的孩子必死无疑,妇人哭的肝肠寸断,你说,她会怎么选?”
“怎么选?”崔袁盯着白湄,握紧手里的白玉箫,咽了口口水,才声音微颤抖问道。
白湄笑得意味深长,总要透露点什么,才能保持自己神秘莫测的人设。
“自古母凭子贵…”话落,便见崔袁脸一白,失魂落魄出了屋子,心中不禁叹息,在仁德帝和长平长公主之间,太后确实选择了前者。
“公爷?”青禾候在门外,见崔袁失态,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却被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出了院子,回过神,赶紧回屋。
“姑娘?”青禾疑惑。
白湄已经躺回贵妃塌,正往嘴里递糕点吃。
青禾默了默,一向镇定的公爷如此失态,自家姑娘却依然懒散的模样,正是搞不懂他们。
崔袁一路出了院子,便看见来寻的崔九,微微调整状态,才领着人去前院。
进了书房,心里的惊涛骇浪再也抑制不住,崔袁一把扫掉桌案上的东西,墨汁撒了一地,上好的端砚滚了老远才停下,崔九一惊,立马跪下。
已经很多年不见主子情绪失控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事…
“查!让所有人去查!当年母亲出事的时候,太后在哪里,干了什么!”
这些年仁德帝和太后眼里的愧疚崔袁并不是没看见,原本以为只有仁德帝参与,没想到,没想到啊,是了,儿子和女儿,当然儿子更重要,当年的太后,到底在那件事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无奈之下二选其一,还是为除掉隐患,赶尽杀绝!
白湄,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的,如此之多!
崔九心跳个不停,出了院子,被冷风一吹,才闭了闭眼睛,调整情绪,快步离去。
当年长平长公主得知老国公和世子战死沙场,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进宫,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对外宣称悲伤过度一尸两命。
这其中,谁也说不清。
显赫一时的楚国公府瞬间衰败,只留下一名十岁稚子,太后怜爱,接进宫中亲自抚养,位同皇子,任谁提起来,不说一句皇家有情?
第二日,白湄早早起身,梳洗打扮,换上太后赏赐锦缎所制的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戴上一支宝蓝点翠珠钗,百花金步摇,亲自上了精致的面妆,这才罢手。
起身在铜镜前转了转,步摇轻晃,裙衫规整不动,白湄再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俨然是一位亭亭玉立的世家贵女。
“姑娘,宫里的刘嬷嬷来了。”牙一在外面请示。
白湄这才离开梳妆台,往外走去。
和刘嬷嬷客套一番,才坐上软轿出府,到了角门,白湄刚下轿子,便瞧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对方也瞧见了白湄,微微侧身,注视着白湄一步步走近,也不嫌弃白湄裙衫繁琐拖沓了不少时间,勾起的嘴角让人想要亲近,一身白服增添了几分仙气。
白湄提起裙摆,跨出门槛,在崔袁面前站定,微微颔首,眉头微挑,示意对方说话。
“今日进宫,且放宽心。”崔袁淡淡说道,眼里一片赤城又亲切,仿佛昨日那冰冷的眼神,只是幻觉而已。
“我知道了。”白湄点头,“子渊今日不上朝?”今日可不是沐休日。
“陛下念我前段日子在洪都劳苦,让我休息几日。”崔袁一副感激的模样,对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白湄微微挑眉,眼角瞥见在宫轿旁等待的刘嬷嬷,心下了然,抿唇一笑,“那子渊好好休息,时辰不早了,我要进宫了,不必担心我。”
崔袁看着白湄款款离开,被青禾扶上轿子,长长的裙摆在阳光下越发耀眼,像它的主人一样,闪耀得刺眼。
目送宫轿走远,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崔袁才对一旁的小斯吩咐道:“备马。”
小斯连忙应道,进府准备去了,不知为何明明公爷说话温声温语的,怎么有股渗人的感觉。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才在宫门前停下,青禾依旧被拦了下来,检查的侍卫撩开轿帘往里看了一眼,见没有异常,才下令放行。
等车子走远,那侍卫才暗暗松了口气,又开始胡思乱想。
没有哪一个皇帝是不怕死的,尤其是年少时差点好几次挂掉的仁德帝,宫里的防卫可谓是史上最严,只要入宫的马车,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朝中重臣,都要例行检查。
当然了,检查的程度下面的人自会把握。
就像白湄,上次进宫就被请下轿了,这次有刘嬷嬷在一旁打点几句,待遇就高了一个级别。
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再说白湄被太后赏赐的消息也没有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