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手腕的手都松开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霍先生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态度变了的？”

“昨天晚上。”

霍先生不动声色地垂眸看了一眼小霍先生。

“你亲了我一下。”

霍先生心中大惊：果然白清清还是因为他亲了她一下才生气的吧！！白清清的那本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叫做霍鸣洲的男主趁着女主不注意亲了她一下，结果两人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女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男主觉得她小题大做，惊心动魄到让霍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昨天他壮着胆子主动亲了一下白清清，果然是出问题了！

白清清转过头来，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外面有无数人想要爬到霍氏总裁夫人的位置，也有无数人想方设法和你传出一段绯闻，像是王总的妹妹，像是方念云，我本来以为对你来说，之所以到我认识你的时候都没有过交往的对象，是因为还没有人能入你的眼，可现在看来，事实是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一层……”

小霍先生已经好久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嘤嘤嘤的哭过啦。

霍先生面色僵硬。

白清清难道是在嫌弃他技术不好？！

“你是第一次和人交往吧？”

霍先生面色更僵硬了。

白清清难道是在嫌弃他经验不够？！

白清清叹了一口气：“以前不知道，所以对你做什么都没有负担，可是现在知道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你下手了……可你的反应那么可爱，真是让我舍不得收手啊。”

“那就不要收手了。”霍先生咬牙道。

“嗯？”

霍先生一把将粥粥从她的怀里抢了过来，昂起下巴看她：“当初是你先主动追求我的，现在一句不合适，你就想把我打发了？白清清，你未免把我看得太轻了一点。我堂堂霍氏的掌权人，难道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白清清愣了一下，她的视线缓缓下移，对上幼犬乌溜溜圆滚滚的眼睛，一时还有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粥粥率先对着她叫了一声，才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霍鸣洲这是……在挽留她？

郭子明他们挽留她，是舍不得她在他们身上投下的大笔钱财精力，那霍鸣洲是舍不得什么？

她会注意霍鸣洲，是因为霍鸣洲让她想起了以前捡到的那只幼犬，湿漉漉的眼神，一样的讨人喜欢。刚开始霍鸣洲拒绝了她，后来她又有了粥粥，本该是不再会和霍鸣洲有联系了，但在霍鸣洲精心打扮来到她的面前时，她还是没有拒绝。

好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她将幼犬的纸箱放在那户人家的门口，心中下了决定，到了最后关头却舍不得离开，只好蹲在纸箱前，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决绝的话，好让自己狠下心来。她走的时候，幼犬一直在身后汪汪叫着，可怜兮兮地呜咽声传出去很远。

她麻木地往回走，直到天空慢慢下起了雨，因为担心幼犬会被淋到，又急匆匆地跑回去，可惜那户人家的门口就只剩下一个纸箱，幼犬已经被抱走了，她偷偷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死心。

而现在，霍鸣洲也在挽留她。

“我都没有介意过你的那些前男友，你竟然还反过来介意我是第一次？”霍先生咬牙道：“我……我哪里不行，都可以改，现在你亲也亲了，睡也睡了，走出去谁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友，好处都给你占了，结果你现在后悔了？白清清，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只不过是一晚上，一晚上能看的出什么。”就连杨巧蔓给他准备的计划里，扑倒白清清都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霍先生抓紧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抱紧粥粥，生怕白清清突然就跑了。

他继续说：“你说我太好了，会让你舍不得收手，那你就不要收了。我们本来就是在交往，你不想着如何想方设法成为霍夫人，现在反而是在想要怎么分手？粥粥喝奶粉都知道要挑好的，你怎么不知道？”

莫名躺枪的粥粥茫然地‘汪’了一声。

“更何况……”

白清清：“什么？”

霍先生红着耳朵撇过了头：“更何况……我都没有说不满意，只有一句不合适，我是不会答应的。”

“……”

霍先生恼羞成怒地转过了头：“你说话！”

“哦……”白清清慢吞吞地应了一声：“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舍不得我。”

霍先生气急败坏地刷地把头转了回去。

“就算你一时被多巴胺冲昏了头脑，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如果你以后又喜欢上了别的人……”

霍先生不敢置信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她们有什么比得过你的？比你漂亮？比你有钱？比你体贴？比你聪明？”

白清清：“……”

白清清一手捂住霍先生的眼睛，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会夸人。”

霍先生：？？？

霍先生把她的手抓了下来，继续追问道：“那么你呢？”

“霍鸣洲，你知道你和郭子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霍先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