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我因有事倒忘干净了,多谢官人提醒!我现在就去拿!”我急急告辞便往外走。
“慢着!”他又叫住我,笑道:“我今日是坐了车驾而来,我送你一程吧,岂不比你步行快得多?”
“嗯……那我要带着小满,也可以吗?”我活了十二年了,记事起便在山中度日,从来也没乘过马车,这时难免心动。
“小满?”官人不解,皱眉相问。
“就是这猫猫的名字,我给它取的!”我拎起小满,以一种期望眼神看着官人。
“呵呵呵……你就带上吧!”他哭笑不得,也不反对。
已而出了国子监正门,果见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候在街边,而方才那个不长胡须的随从也站在车下。他先扶官人进了车内复又回头接我,对我一笑甚是亲切,我便也顺口唤了他一声“阿伯”。
这原是极小的事,可他听了神情立刻一惊,倒有些感动似的,却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仲满:不理我但是还理陌生人??
玉羊:你不也抱别的女人了吗?
仲满:你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耳朵
玉羊:男人都是大□□子,不能信的大猪蹄子
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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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有奖竞猜:所以这官人是谁?
\(^o^)/~
第17章 淡月微云皆似梦(三)
马车内四围都有软垫铺好,还装饰得各样玉珠流苏,又舒适又漂亮,我手触目观,颇觉新鲜,心情也一片大好。官人一路倒是无话,只温和地望着我,就像是长辈望着自家儿女。
及至到了云来酒肆,我也取了剩余的工钱,想着要好好还一还他数次的恩情,便就在酒肆里做东请了一顿饭。
“你辛苦挣钱这些钱,就是为了这样吃喝?云来酒肆的菜价可是不便宜啊!恐怕这一顿下来,你刚拿的那些就又还给店主咯!”正吃得尽兴,官人忽然停下却向我问起。
“还就还呗,反正我现在也用不着钱了。”我也不停下,边吃边道,心里也感慨起来:“太学里不是一些外国留学生便是贵胄大族的子弟,个个是有来头的,我惹不起。就说我去岁到一个贵族同窗的府上,一时不察忘了携带礼物,其实也是没钱,便被一群婢女轻贱鄙夷,而我也不好明言,实在是憋屈!他们之间的交往我似乎怎么也融入不进去,我的努力也好像都白费了。”
我不知怎么了,越说话越多,掺杂着酸楚、委屈,倒有些偏离本意了。
“孩子,你难过了?”官人听来面上一片怜惜的态度,“学馆到底是读书的地方,勤学才是要务,何必费心结交一些不值得交往的人呢?我向赵助教打听你时,他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的,你要自信一些才是,等将来大比之期得了功名,你远在越州的父母定会欣慰的。”
“呵呵……”我笑笑,既是觉得他说得在理,也带着些许自嘲,言道:“我哪里还有父母?开元五年一场瘟疫使我在一夕之间骤失双亲,我早便是孑然一身了。”
“你说什么?!”
“什么?!”
我话音未落,官人与那随从阿伯几乎同时大喊了出来,二人都是惊魂万状的神情,而官人更是浑身发颤,支持不住朝前一倾,重重地伏在了几案上。
“怎……怎么了?”我大为吃惊,想他们就算同情我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你的父母是……他们……他们真的……”官人越发激动,双目发红,青筋暴突,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哦,我家主人身体忽感不适,恐怕不能多陪了。小郎君,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随从阿伯过来扶住官人,形色从容了许多,只是言语之中像是在为官人掩饰着什么,我捉摸不准,也不好多问。
“好,那你们请自便吧,不用管我了。”
随从阿伯向我点头致意,便即扶持着官人离去,而官人虽未说一言,却是一直望着我,将要出门了还转脸看我一眼。那目光里除了方才的惊惧,还透着一股不可思议的意味,竟与他通达的气度大不相符,倒令我更加糊涂了。
我暂不去想,只将小满从墙角抱到官人的位置,以它为伴,共饮同食,不一会儿便将所有菜品都祭了五脏庙,那碗碟像洗过了似的。
“店主,看在我为你干活还勤快的份儿上,你少收点吧!”
我准备结账离店,心里其实还是舍不得这辛苦钱的,便与店主套起近乎,可谁知他一摇头却分文不收,抬手指向了大门左边。
“那二位举止穿戴不俗的是你什么人呐?出手慷慨,早就替你结了账了!”
我便顺其所指望去,倒见官人他们还未离去,二人就站在车驾前面说话。我倒不愿贪这便宜,想立即将钱还给他们,不料我才走近了,却先入耳一段奇怪的谈话。
“这孩子虽来历故事有些相似,却未必就是,还有很多疑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