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微微扬起唇角,看着他,眨了眨眸子,“你会报复我么?”
齐阎只笑不言,可是下一秒,他忍不住发出“咝咝”的抽痛声,接着一把抓住她作恶的小手,往唇边送。
包馨儿以为齐阎要咬她,心底一惊,连忙抽手,“齐阎,你敢咬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
女人的力气终抵不过男人,包馨儿没能如愿抽回手,而齐阎也没有咬她的意思,只是抵在嘴边吻了吻,喃喃一句,“馨儿,回去我会用力疼你的。”
包馨儿脸一红,不再看他,然而小手,却被迫与齐阎修长有力的大掌紧紧相扣。
有时候,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前一秒,避之不及,后一秒,亲密无间。
可是包馨儿很清楚,像这种片刻的温存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她想让齐阎救杨红英出淫窝,而他,视她跟其他女人一样,只不过是个供男人亵玩的物件。
那晚,他撕破温柔面具时说的话,她不会忘记。
也许,这世上除了包易斯,不会再有男人真心真意地疼她,爱她了……
餐厅的另一个角落里,一对男女之间的气氛有些焦灼。
“骆威尔,加州还有没有法易斯他是无罪的,他是被人陷害的,明明证据不足,为什么不能保释他出来!”阎玉佳适才的名媛气质全跑路了,沉不住气,压低嗓音质问了一句。
想通过利伟文的能力救出包易斯,不成想他金门海峡的地皮得手了,连带包馨儿那个贱女人也玩腻了,肥肉全让他吃光了,一抹嘴,翻脸不认账。
主动找上骆威尔,也是万般无奈之举。
“玉佳,难道你对包易斯还不死心吗?先不说他接不接受姐弟恋,如今他就是个囚犯,随时都有可能丢了自己的小命,这样一个没有前途、没有活路的人,你还惦记他做什么?”骆威尔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拉过阎玉佳的手,轻轻握住,“我说过,我会一直等你。”
阎玉佳笑了笑,拂开男人的手,“今天我能做在你对面,完全是因为包易斯,过去的事情我不提,你若想看着我痛苦,那么你已经看在眼里了。”
“你还在恨我?那晚我真的喝多了,而且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也想挽回……”看着阎玉佳眼角有泪珠滑落,骆威尔顿住了声,沉思了几秒,再开口时,压住心底的情愫——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包易斯,前提是他愿意那么做。”
“谁?”
“齐阎。”
本来对骆威尔的话抱了一丝希望,然而一听齐阎的名字,一切又成了泡影,如果这世上只有齐阎能救包易斯的话,那么说明包易斯出狱真的就没有希望了。
齐阎不会无缘无故救包易斯,更不可能跟帕尼结怨。帕尼是他义父,除了齐谭之外,算是他最亲近的人。
“你在敷衍我。”阎玉佳冷笑。
“如果没有齐阎从中周旋的话,包易斯早就死在监狱里了。”
“不是利伟文么?”阎玉佳从包傅舍口中得知帕尼有心逼死包易斯,但后来,又没了风声,她与包家的人一直以为是利伟文从中调和的,怎么会是齐阎?
见阎玉佳一副不置信的样子,骆威尔给她倒了杯红酒,又往自己的杯里添了些,才继续说,“杰里那只老油条滑得很,我多次试着从他嘴里套话都一无所获。但事实是最初的探视权是齐阎暗中帮了包家一把,而利伟文只是买通关系将包易斯的案子移交到了我手里,我们想保释他出狱,上面却一直有人压着,肯定是帕尼给上头施了压,但是包易斯至今可以安然地活着,我猜跟齐阎最初的举动有一定的关系。其中有一点,外人不清楚,但我清楚的很,前几年在英国,帕尼的儿子梅德西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却被齐阎从十六楼给扔下去摔死了,梅德西咽不下这口气带着人拿着家伙找齐阎理论,结果除了梅德西,跟去的三十几个人一个都没活着回来,从这件事以后,帕尼便开始忌惮齐阎,再也不敢以齐阎的义父自居……”
一首奏完,另一首又悠悠扬起,拉琴小伙子轻轻摇晃着身体,闭着眼睛自我陶醉在优美的旋律中,像一只置身在一片浪漫的花丛里翩翩曳动翅膀的蝶。
“感兴趣?”齐阎抿了口红酒,蹙眉看着身旁的女人,见她美眸一直盯着拉琴人看,有些吃味地问了句。
“克莱斯勒的《爱的忧伤》,我以前听过一回。”包馨儿淡淡地说了句。
随之闭眼,细细体会旋律中淡淡的忧伤,忽然眼眶一热,像是有什么绞痛了她的心,脚踝处的接吻鱼脚链如同被煅过似的发烫,烧灼着她的肌肤,痛得浑身忍不住的轻颤了一下。
馨儿只是对曲子感兴趣,齐阎勾了勾唇角,见她身体轻颤,一抹蹙意染上眉梢,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馨儿,你冷?”
“恩,有点。”包馨儿不敢睁开眼,因为眼里已经情不能自已地蓄满了泪水,只能点点头,颤着嗓音回了句,然而她这样说时,心里存了一丝小小侥幸,果然,她如愿了——
“车里有衣服,你等我。”齐阎揉了揉包馨儿裸在空气里的雪润肩头,起身去拿衣服。
包易斯送包馨儿接吻鱼的当晚,包了一家环境温馨的餐馆,老板好心做错事,请了一位小提琴手过来助兴,结果小提琴手大意地演奏了一首《爱的忧伤》,为此包易斯愤然地拉着她离开了。
她清楚地记得,那晚包易斯的脸有多难看,回到了别墅后,他一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