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不能沾水。”我语重心长的提醒他,“昙花说,三天里都不能洗澡。”
“我伤到里面而已,外面又没伤。”他开始耍赖了。
我睨着他,“昙花说,就算是洗,也只能用毛巾擦一下。”
“那也可以。”
“可是回来之前,那个医护已经帮你擦过了呀。”
“他是男的!”他忽然暴怒起来,“裴梓彤,你是不是想死,这么多废话,老子说要洗澡,你聋了吗?昙花昙花,老提那家伙做什么。”
我缩着肩膀,惊慌的看着她,像石化了一样。
肺活量突然增大,牵扯到肋骨的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重重的哼了一声,率先走向洗手间,我慌忙小跑着跟了过去。
“别开莲蓬头,不能泡浴,别用手搓啊!”我像个老妈子一样在门口提醒他,眼睛却是闭着的。
我不好意思看,尴尬死了,耳朵里听着嘶嘶梭梭的声音,他应该是在脱衣服吧。
嘶!
吃痛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的心口一窒,立刻睁大眼睛。
风衡烈正闭着眼睛,皱着眉,扶着墙壁,一脸痛苦的样子。
其实他除了呼吸之外,手臂的动作也能牵扯到肋骨的,他脱衣服的动作那么粗鲁,肋骨铁定痛得要死。
我有点不忍心,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还是、还是我帮你吧。”
他狠狠的瞪我一眼,冷嘲热讽,“你开心啦,我最弱的时候你都能看到。”
我撇了撇嘴,把他脱到一半的衣服轻轻的拉了下来,身上缠着绷带还这么嘴硬,真是的。
脱裤子的时候,我闭着眼睛,费了半天劲才解开皮带,他皱着眉不悦的说:“又不是没看过,爽快点行不行。”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到耳后根,低着头,别过脸,褪下他的裤子。
擦肩膀跟脖子的时候,我的手臂老是抬着,累个半死,想了想,我跑到外面搬了一张椅子上来,让他坐着。
他勾着唇,坐在椅子上,我红着脸,尽量放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到他的伤口。
等到帮他再次套上干净的衣服时,我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因为尴尬跟害羞,我的皮肤都泛出粉色。
此后的那一个星期,他除了饮食之外,起居上的事都是我全权负责。
回到别墅的第二天,叶俊就打来电话,说过来接我去民政局。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要跟我离婚了吗?
结婚证不是被叶雄拿着的吗?怎么他这么轻易就给了叶俊了。
风衡烈拿着手机,手机在手掌里转动着,眯着眼睛看我,“你不舍得?”
我连忙摇头否认,“不是,只是觉得很奇怪,叶雄怎么会这么爽快,之前叶俊问过他,他都不答应的,这次......”
风衡烈眼神一凛,冷冷说道:“他敢不给?耍花样对谁也没好处。”
叶俊很准时的来到别墅门口,却没有进来。
风衡烈也没有出来,是我说不用的,我一个人走出别墅的大门,上了叶俊的车子。
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我不想因为风衡烈的关系,而让叶俊认为,他受到威胁,再次翻脸不跟我离婚。
叶俊有点惊讶,他瞅了一眼别墅外面,又看了一眼周围,才开口说:“就你一个人?”
“不然呢?”我冷冷的看他。
他挑着眉,“风衡烈这么放心让你跟我走?要是老子一个不高兴......”
“那我就直接跳车,死在你面前。”
我打断叶俊的话,语气冷的连我都觉得有点不近人情,叶俊哼了一声,鄙视我一眼,才发动了车子。
离开别墅,谁也没再开口说话,走过那条长长的路,到了外面的马路,我才问他,“结婚证带来了吗?”
“你好心急。”叶俊从口袋里拿出红本本,扔到我身上,“老子是有信用的人,说到做到的。”
我拿着那两本结婚证,刺眼的红,令我的手臂都轻微颤抖起来。
两年了,我第二次看到这两本东东,我翻开来,看到里面那张跟叶俊的合照,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什么时候跟他拍的。
我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时合成的照片吧,我没有印象跟你拍过这种照片。”
叶俊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从袋子里摸出烟,下了车窗,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烟在抽。
烟抽完,他又关上窗,这才说:“这是我爹找人弄的,老子哪里知道那么多。”
我一怔,看着那两本结婚证上的照片,越看越别扭。
到了民政局门口,叶俊停了车,我也跟着下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警察来了......
因为那两本结婚证,是假的!假的!根本就不是真的!
我们都被叶俊他老爸耍了!
叶俊气得七窍生烟,我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两年了,我被这两本结婚证困了两年,我一直以为,我是叶俊他老婆,叶雄的媳妇。
风衡烈也利用我的这个身份,让叶俊丢脸丢到爪哇国,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卧槽,我太阳,我@#¥%amp;......
在民政局被人笑了一轮,在派出所又被笑了一轮,然后,我俩夹着尾巴快速的逃出来。
两人的脸上都红的跟熟透的鸡蛋一样。
妈的,我就说了啊,那时候我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拿到结婚证,就算能拿,也要把身份证的年龄改大两岁,然后去有关部门疏通关系,才有可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