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不呆在泺平卫?”
“阿言只是想早点见到主子,继续侍奉在主子。对了,主子, 阿言此番前来还受了亶望先生的嘱托, 给您带了书信。”
“书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们回书房说。”既然是周亶望千里迢迢让阿言带来的信, 定然不会是什么闲话家常的废话,恐怕还是与这场战事有关。青瑛不敢轻视,军机大事自然不能在大门口讨论。
“是。”
青瑛走进刺史府, 现在这座府邸被兀州刺史献给他当一个临时的住所了。府中原来的人员包括刺史本人都搬了出去,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到处都是军汉把守,就连厨房里的厨子都是军队里的火头军充任,更别提青瑛身边还有大布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青瑛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熊猫待遇。
也不怪如此,自打青瑛来了这兀州城,住进这刺史府,小命在地狱门口都徘徊好几回了。青策攻不下兀州城,气急败坏,什么阴招都敢使。明里暗里,青瑛都遭了好多次刺杀了。甚至连刺客排行榜上的刺客都来过,大布与之交过手,虽然没让人伤着青瑛,却也没能把人留下。此后,刺史府的安保工作越发被看重,到处都是守卫,将刺史府围的那是一片铁桶。
跟在青瑛身后,阿言打量着走在身侧的这个男人。据说,这个叫钱邕的男人就是青瑛如今的贴身内侍。看看此人长的五大三粗,哪里像是会照顾人的样子。
像是感觉到阿言的视线,钱邕转过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阿言收敛了心思,同样回以一个微笑,只是这笑里的感情真不真那就不一定了。
忽然,阿言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扭过头,原来是大布。这个大傻子还像从前一样,傻乎乎的,也大概只有他才能笑的如此没心没肺。
阿言嘴角的笑容失去了温度,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大布呆了一下,见着小伙伴的喜悦感顿时飞的无影无踪,只能默默地收回手,似乎是有些害怕自己惹的小伙伴不高兴了。
进了书房,青瑛才让阿言将信给拿出来,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查看过信件是否没有被拆封后后,才将信打开仔细阅读。
“来之前,先生曾言,越王身边有一位谋士名叫程憬,此人很是得越王的信任。但这个人的名声并不好,曾经参与过轩辕国的内乱,以毒计而出名,被人称作毒士。亶望先生说他年轻的时候与这个人打过交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从轩辕来到太昊,又成了越王身边的谋士。”
青瑛放下信,信中周亶望也提到了这个。青瑛不禁多想了些,脑补出来点阴谋论,“我对越王不怎么熟悉,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封地了,听说他被贬到越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因为他干了点大逆不道的事情。至于怎么大逆不道我不知道,也查不到,估计是先帝想包庇他,毕竟大皇子青策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不喜欢。虽然查不到具体事件,但左右是和皇位有关。那时候越王才十几岁,哪有那样的胆子和魄力,肯定是有人给他撑腰,说不定就是轩辕国借给他的勇气。”
青瑛真是越想越觉得正确,说不定这个什么程憬就是轩辕国的间谍。
“王上,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猜的好。”钱邕提醒道。
先帝爷莫怪,王上他肯定不是故意乱说的。
“怕什么,越王要是真的觉得被冤枉,就来打我呀!”青瑛十分欠揍的说道。青策肯定是想打她,可他攻不破这兀州城啊,气不气?肯定是气啊,他气青瑛也生气,青瑛也想打人,可是打不着,只能过过嘴瘾。
青策是气攻不下城,可青瑛虽然守住了城却也没什么喜悦感。守城又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的目的是夺回失地,可现在,她除了躲在这城里当是缩头乌龟还是什么办法呢?
周亶望来信也没有说什么能够打败青策的方法,只是让她小心提防。与青瑛想的一样,周亶望也是让她能拖就拖,别与越王正面刚。越王这军队那么多人,粮草肯定没有那么充足,她只要等着越王断粮就能解兀州城危城之围。除此之外,他还提到,让青瑛还要担心青策是否会狗急跳墙,打不过就不打了,绕过兀州,换个方向继续朝竟陵走。
青瑛才不怕他们绕路,若是他们放弃了兀州,那兀州城就是他们前进路上的一颗钉,说不定还能配合着前后夹击把他们给包圆了。绕过兀州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青瑛觉得程憬应该不会用,当然也必须防备他会来个突发奇想,毕竟这是周亶望还专门写进了信里来提醒青瑛的事情。
看完信,青瑛并没有把信里的内容说出来,而且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信塞到信封,将信放进桌上一个小箱子落了锁。阿言看着青瑛的动作,眼神暗了暗。
“王上,还请慎言。”钱邕劝阻道。
“行了,我也就是一时生气,随口一说,做不得真的。去,给我倒杯茶,说那么多我都渴了。”青瑛呼了口气。
“是。”
钱邕刚想动手,却被阿言抢了去,“还是我来吧。”
钱邕也没跟这半大的孩子计较,既然王上没反对,他乐意那就他去吧。阿言也是练过的,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未洒一滴。阿言端着茶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