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离秋天还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今年魁隗会不会来犯,反正胡人肯定回来。如今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不光兵要练,将也要练。将领不仅要学排兵布阵,更要学会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伍锋带过来的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经验丰富,这正是泺平卫的将领们所缺少的东西。
青瑛想的可周到了,光是练还不行,还得检验成果来。多搞上几次演习,若是不满意,她绝对要凑不要脸死扣着这些教练不让走,至少不能全放走,若是来敌还能帮她抵一下。反正她舅舅财大气粗,肯定不缺这几个人。
“嘿,你想的倒挺美,把人都给你了,要是魁隗攻打我燕都卫怎么办?”亲瑛只是随口那么一提,舅舅立马反对。
“我又不全留着,外甥这里实在困难,您就帮帮忙,替我顶过这几年。等到时候外甥我这里也有了能独挡一面的大将,我肯定把您的人乖乖送回去。”青瑛讨好接过阿言端来的茶,放在伍锋面前。
“几年,用不着,最多也就一两个月。他们能教什么,这能教的也就那么点经验之类,再多的他们又不是先生,教不了。”伍锋笑着端起茶来,喝了几口,脑袋顿时就清醒些了。
晚宴喝的有点多了,上头。
“那舅舅,干脆你留几个将军给我得了,我也觉得培养几个将军出来太麻烦了。”
“这可使不得,他们都是朝廷亲封的将领,又不是我的奴隶,哪能说送人就送人的。”
“那舅舅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等死吧。”
“你想要良将?”
青瑛猛点狗头。
“来,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伍锋冲着她招招手。
“什么方法?”青瑛凑了过去。
“根据我的经验,真正的良将不是靠人怎么教,自己怎么学,学的再好也不过纸上谈兵。这将嘛,多打几次仗就有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都清楚了。你就把那个位置当成一个坑,早晚会有那根合适的葱能栽在这个坑里的。”
“啧。”青瑛一侧头,砸吧了下嘴。
“唉,你不信?”
“照舅舅的意思,这良将都是天生的,后边人都教不了,那您之前不还说您手下的将军都是您训练出来的嘛。”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啊,要是他真是个将军的料,你把那该教的教了也就行了。要是他实在不是这个料,你就把那什么兵法啊,揉碎了塞到他脑子里,他也还是个棒槌。”
好吧,青瑛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不就是说天赋的重要性嘛,这道理她都懂。爱迪生曾经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上辈子上学的时候,老师只会拿这句话的前半段来鼓励学生,等高考过后,才有人告诉青瑛这句话的后半段,青瑛觉得名人不亏是名人,说的话可真够对的。
“你也别太担心,谁告诉你泺平卫的将领都是一无是处的?”
“这不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吗?竟陵的人都是这样说的。我的老师还就这件事给我细讲过缘由,让我给写过策论。”青瑛理所当然道。
“我看你的夫子也是在误人子弟。”伍锋轻蔑道。
“我的老师可是黄子重,竟陵学宫的学政,就连陛下也对他十分推崇。
“呵,那你的老师来过泺平吗?”
“未……未曾。”
“竟陵城那群乱嚼舌根子的人又有几个人来过?”
青瑛沉默了。
“看吧,他们都没来过泺平,不过就是道听途说罢了。要我说,就是那些个大师们最喜欢乱讲,偏偏他们说什么普通人还都深信不疑。他们又没来过泺平,不过就是看泺平卫的将领更换的勤了些就开始瞎嚷嚷。”伍锋打了个哈欠,“是,泺平卫的将领是死了不少,可泺平城城破过吗?就靠她左丘阿久一个人,哪怕她三头六臂能守的住这泺平卫?你别是读书读傻了吧。”
青瑛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被伍锋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走进了误区。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就成了真的,那怕这事压根是捕风捉影。
“舅舅,我是不是做错了?”青瑛开始反思,她这般不信任手下的将领,还为他们找老师,会不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我可不觉得你错,你那些将领有些确实是刚提拔上来的,没什么经验,是该给他们补补课,也省的他们上战场多走弯路。别想太多,有什么事儿舅舅在你身后呢!”伍锋拍了拍青瑛的肩膀,“行了,去睡吧,明儿你还要早起呢。”
“那外甥就先回去了。”青瑛满脑子都在想事情,也并没有注意到他说要早起的事。不过伍锋既然赶人了,那青瑛也就没多呆。
伍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笑道,“还是太年轻啊。”
日暮时分,车马停在了山间,队伍在此安营扎寨。军汉们燃起篝火,就地起灶,开始准备晚饭。
月苓是闲不住的,坐了一天的马车,她快无聊死了。芙蕖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要不就是擦那把瑟,要不就是看书,话也不多,聊个天三句话就能把天聊死,搞得月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