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偷地说起,安王送过来的殷勤最好再多一些,最后可都便宜了她们。
之后,安王仍然还送了东西过来,只是每一样都被守门的交到了江云兰的手中,吃食都让小丫鬟们分了,其他则都退了回去,就和原先一模一样。
没过几天,安王再寄信过来时,信里头就充满了抱怨,怪她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宁暖看着,又险些笑了出来。
她提笔将江云兰阻拦事情说了,等再回信时,安王似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答案,又趁机提出要求,说是先前她答应的事情没有履行,还要她再答应一个新的。
宁暖不置可否,只看着他将新的要求在心里头说了。
安王又得寸进尺,又在信中要求,要她以后也要时常给她写信,最好是每回他递了信回来,都写上一封才好。
这可当真是得寸进尺了。
安王的信送来的可实在是频繁的很,现在还是随着宁朗的近况来,最近却是每日都有。宁暖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和一个外男每日都交换信件,这像是什么话?
宁暖看完以后,没有再回信,直接将这封信烧了。
过了一日,安王的信又出现在屋前,这回他在信里头的态度软了半截,像是生怕宁暖生气,连昨日提出来的要求也不再说了,只小心翼翼地在信里头哄着她。
宁暖看着越发觉得好笑,却也什么也没有说,只当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等安王再送信过来时,她也如同往常那般每日在看。
反倒是安王见她没有生气,又高兴了起来,将自己先前提出来的要求忘得一干二净。
唯独看完了全程的汪全和香桃不禁在心里头同情他一番。
亲眼看着自己的主子欢欢喜喜地将主动权交到了宁姑娘的手里,汪全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您就忘了先前说的,要趁机让宁姑娘喜欢上您的话了?”
楚斐登时竖起了眉毛:“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汪全:“……”
汪全指出来:“您先前还拿秋闱泄题的事情威胁宁姑娘,让宁姑娘答应着收下王爷您送的礼物,可这些礼物都被宁夫人拦住了,王爷,您就打算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
汪全看看他刚刚写好的信,里头可都是讨好的话,哪里有半点要借此威胁宁姑娘什么的样子?
楚斐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色厉内荏地道:“本王自有打算,你倒是连本王都敢质疑了?”
“奴才不敢。”汪全连忙低头告饶,他想了想,又说:“那王爷是如何打算的,不如和奴才说说,奴才也好帮上王爷的忙,王爷您说是不是?”
楚斐沉思一番,却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宁暖平日里待在宁府里头不出来,可宁府却不是那么好近的,尤其是如今宁彦亭和江氏统统看他不顺眼,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和他来往,更别说邀请他去宁府了。
静和的借口已经用过了几次,若是用得多了,恐怕是没那么好用了。
楚斐一时发愁。
汪全又唏嘘道:“奴才听说,可是连祝公子都和薛大人的女儿定了亲,那祝公子可是宁公子的朋友,他与宁公子年龄相仿,还比王爷小一些,如今可都定了亲了。说起来,前些日子,太后又想要送人过来,好在这回王爷事先吩咐过,所以管事也没有将人收下来……”
他啰啰嗦嗦地念叨着,念得楚斐头疼不已。
楚斐在心中暗道:那祝寒山算什么?上辈子,直到他死的时候,祝寒山可还是个孤家寡人一个。他那人阴毒刻薄,哪怕是得了皇上的重用,也没有和他交好的人,更别说有哪位大人动过将女儿嫁给他的念头 。
或许是有的,可祝寒山那家伙性情古怪,许是全都推了。
结果如今倒好,他的状元都还没有到手,反倒是亲事先定下来了。
楚斐想得眼红。
怎么这重生了一遭,其他人都是顺风顺水的,唯独他想要重新追上阿暖,却比登天还难。他厚着脸皮追了这么久,也没见得阿暖对他的脸色有变得好过。
可上辈子他也是先将阿暖娶进了府里,再与她培养感情,如今却是不行了。一想到上辈子阿暖是被迫嫁入王府,这辈子他就再也不敢想这种事情,不愿再让阿暖受半点委屈。
楚斐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想不出头绪,便只好恨恨地道:“另一个宁家那边如何了?”
汪全连忙说:“宁朔已经回江州了,奴才知道,已经派人盯着他了,往后他不管做什么,都会来禀报王爷的。”
楚斐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那三皇子那边呢?”
“三皇子依旧在府中,没有出来。”
说起三皇子和宁朔,也是楚斐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调查秋闱泄题一事时,还以为又是大皇子的手笔,可大皇子先前办错了事,如今乖顺的很,丝毫不敢做任何逾矩的事情,更别说宁朔一直在江州,也没有能和大皇子接触的机会。
可三皇子就不一样了。三皇子的母妃出自江州大族,三皇子在众位皇子之中不算太起眼,大皇子和太子斗得正火热,也没有人注意他,因此也没有人发现,他偷偷在江州累积了不小的势力,甚至碰巧和宁朔碰见,将宁朔招揽成了自己的手下。
此次科举,也是太子主持,若不是祝寒山机敏,而他又早早察觉,恐怕也就这样蒙混过关了。哪怕是事发了,也不会有人想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