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欠考虑。
站在一旁的秘书刚刚从外面接萧哲的电话回来,大概了解了事情是如何后,他轻缓的开口安慰:“少爷,你不要太自责。”
洛涵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应他。
这般心怀愧疚,是第一次,好在他去的及时,也好在她伤得不重。
他早就分析出了藏毒密室的入口,却没有告诉她,也没料到会出现如此的局面。
对于谭沫,洛涵还没有习惯她在他的身边,仍然和以前一样,他喜欢独自处理事情,而她是他的助手,和他一样关心案件的每个细节,有时候那惊人的洞察力让他吃惊中带着刮目相看。
他轻抚额头,这种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微微的月光透过窗帘,悄然踏进室内。夜仍旧很长。
谭沫受伤的事,不能让谭家那些高官知道,及时是他,也无法阻止他们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洛涵仰头靠在沙发上,可现在,他不能让她离开。他需要她。
接到电话的慕荷正睡在她搭在实验室里的一张简易床上。
一向有些起床气的慕荷看到来电显示是谭沫的名字,仍旧没好气的说:“沫儿,这么早叫我起床?你是系统故障了吗?”
听到慕荷的声音,洛涵在电话这边有一丝的停顿,紧接着应她:“慕小姐,我是洛涵,谭沫的上司。她现在人在医院,方便的话,希望你来一下总医院。如果不便的话,我可以派人帮你处理你手边的事情直到你有空为止。”
慕荷在听到“医院”两个字的时候,猛然清醒,她忽略了洛涵话中强势的态度,一边接电话一边起身,声音干脆却含着担忧:“我马上到。”
见到慕荷的第一眼,一向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的洛涵好像忽然能够明白,为什么姜永恩曾经和他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知道明明有很多人,但却一定是非她不可。”
慕荷和谭沫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她闯进病房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还是实验室的白大褂,不太长的头发被扎成了个马尾,明明有些风尘仆仆,温婉精致的模样却让看得人很心情渐好。
看到躺在床上的谭沫,慕荷好看的眉蹙在一起,毫不掩饰那分明责怪的语气:“洛先生,你可以解释一下这个情况吗?我家沫儿,应该是今天刚刚从香港回来。”
洛涵长睫微挑,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位慕小姐可比她的外表要不善许多,“你大可以等她醒了讲给你听,现在,我需要你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
找她来就是为了这个?!
慕荷略不满意,但是考虑到如果让谭老爷子知道了,沫儿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她勉为其难的决定忽略一下眼前这位气焰嚣张,冰冷倨傲男子的态度,“给我个可行性高点的提案。”
洛涵随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语气平淡:“解释一下她今晚夜不归宿的原因,顺便,给她找一个可以在外面住些日子的理由,我想,慕小姐,你绝对有处理这个事的智商。”
慕荷清秀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爽:“你打算让谭沫这些日子住院?同时瞒着她的家里人?”
“放心,她的伤没那么重。”说着,洛涵长腿向外迈,秘书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那你想让沫儿住哪儿?”慕荷完全搞不懂眼前这位boss的意图,虽然伤得不重,但是看样子脑袋上的绷带可能却要几天才能拆除。
洛涵长身玉立,手插_入裤袋,幽深的眼里略带促狭:“你的意思是想让她和我一起住?”
洛涵在转身离开前留了最后一句话给慕荷:“那接下来的麻烦慕小姐了。”
慕荷看着洛涵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沫儿,和你的boss相比,我觉得我对你而言,是好人。
洛涵走出门外,冲着秘书嘱咐了最后一句:“请营养师做些东西送过来,我现在做的事不要和我父亲讲,”他微微低眸,暗流涌动,“今晚谢谢你。我先走了。”
秘书看着洛涵开着黑色路虎离开,轻轻叹了口气,深切的距离感,仍旧和以前一样。
洛涵戴上蓝牙耳机,手机地图上的红点显示的很清晰,在他带着谭沫离开后,它在原来工厂的位置就开始移动。很明显,那开车的人和搬货的并不是同一伙,不然还有货没有装上车前,他不会离开。
洛涵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讯息:在城市里这样绕圈,是在和我炫耀你的成果吗?
哼。
“萧哲,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的萧哲已经把被人换掉的录像拿掉,显示屏上的正是他们的监控器所拍到的真实景象。
“你把谭沫救走后,有个人从侧门的位置出现,然后开走了那辆载有毒品的车。很明显他和装货的两个人不是一起的。我们安置的那几个监控位置极好,多个角度拍到了那人的脸!”萧哲说话的声音有略微的颤抖,他没想到洛涵竟然这样厉害,他好像可以预见这两伙人行动的路线一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