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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一座漂亮的古堡呈现在应紫的眼前,精雕的灰色岩石彰显着它年代的古老,巴洛克建筑风格展示着它高贵的身份。
古堡前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足足有两三个足球场的大小;围着古堡的绿化错落有致,绿色中夹杂着金色和黄色,仿佛点点火焰跳动,为这静谧的古堡带来了一丝丝的生气。
两人手拉着手往前走去,正门前,一个约莫六十上下的男人穿着三件套的燕尾服,领着一队人恭候着,一见到肖一墨,神情激动地上了两步:“小少爷,我……你终于回来了!”
“田叔,这几年辛苦你了。”肖一墨也有些感慨。
“不辛苦不辛苦,”田叔抹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地道,“看我这个人,年纪大了就容易情绪化,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太太应紫,”肖一墨介绍道,“小紫,这是我二叔的管家田叔,这些年,他从小就跟着我二叔从国内到了这里,我二叔走了以后都是他在管理着古堡。”
田叔更激动了:“小夫人你好,我可一直盼着这一天,这可太好了,我们都可以不用离开这座古堡了。”
应紫赶紧点头致意。
田叔把人请进了客厅,奉上了欢迎的水果和红茶,大家聊了几句,田叔就把他们带到了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里:“小少爷,你们旅途劳累了,好好休息,有事情尽管吩咐我们。”
主卧也是欧式风情的,圆顶、帷幔,骨子里透着一股贵族风情。应紫在国内很少见到这种装修风格的,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二叔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我二叔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吧,”肖一墨感慨道,“他年轻的时候刚好战乱,决定到m国为肖家开辟一条说不定永远都用不着的后路。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他在这里打下了一片天地,可惜,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嗣,所以,他的遗产很大一部分都捐给了慈善组织,唯独这座古堡留给了我。”
应紫有点纳闷:“他为什么没有结婚?”
“年轻的时候他喜欢过一个女孩,可惜,那个女孩死了。”肖一墨轻叹了一声。
应紫愣了一下,唏嘘不已。
“他对我和我妈都很好,我爸妈闹离婚的时候我想不开离家出走,也是他把我找到的,当时他抱着我劝了我很多话,我听不进去,现在想想,都挺有道理的。”肖一墨回忆着,“我和他见的最后一面已经有四年多了,当时他病危我过来陪他,他挺高兴的,说是终于可以去见他的女孩了。”
他的神情有点感伤,似乎回想起了那段亲人诀别的日子;应紫抱住了他,以示安慰。
“他那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怕我跟我爸太像,又傲又倔,钻了牛角尖就出不来,”肖一墨长出了一口气,庆幸地摸了摸应紫的头发,“幸好,我遇见了你。”
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
第二天,史密斯先生从温迪市赶过来了。
故人相见分外亲热,史密斯先生和应紫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礼:“哦天哪,两年多没见了,小紫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史密斯先生,”应紫笑着道,刚想也夸奖史密斯先生几句,却猛然发现,史密斯先生的脸色很是苍白,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她不安地问,“你这是……生病了吗?”
“没什么,心脏出了点问题,身体大不如前了,”史密斯感慨道,“有心想再去一趟际安市完成老友的最终嘱托,却一直有心无力,幸好,你们来了。”
应紫有点难过:“对不起,让你为我们担心了。”
史密斯笑着道:“这是生老病死的必然趋势,不用替我难过。来,我们进去说话吧。”
一行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到了里面。
史密斯先生问了他们这两年来的近况,肖一墨略去了两人“离婚”的细节,其余的都一一坦诚地交代了。“那时候我们闹了矛盾,分居了一段时间,当时我以为和这栋古堡没有缘分了,就没有来打扰你。”
“那现在呢?”史密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
肖一墨揽住了应紫的肩膀,颇有几分得色:“现在当然是重归于好了。”
史密斯先生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肖一墨敛了笑意,正色道:“史密斯先生,我已经取得了应紫父母的同意,二叔说的‘幸福的婚姻’,我也已经真切地体会到了。这次我过来,其实并不是对继承古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我只是想过来谢谢你、谢谢二叔,是你们和这座古堡让我和应紫结缘,更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
史密斯先生略略动容,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长吁了一口气。
“很好,非常好,”他拍了拍肖一墨的肩膀,“我终于完成了艾瑞克的嘱托了,以后也可以欣慰地去底下见他,告诉他,他最挂心的侄子和他一样,有了一生钟爱的枕边人,来,我把文件都带来了。”
他朝着助手招了招手,助手递上了一大叠的法律文书。
肖一墨愣住了:“这么快?你不需要确认一下吗?和小紫的父母通个视频?或者等我们办过婚礼之后再决定?”
史密斯先生看着他笑了:“年轻人,我已经活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