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羊種、欧团长、不在乎也、我是余小天小伙伴的打赏,鞠躬!
苍老的话语格外的无助,来朝的心微疼,“王爷!少夫人虽是女子,但智略和胆识不亚于男儿。小人愿随少夫人前往。保世子与少夫人平安归来!”
也没什么良策,高擎勉为其难同意。
候氏不干,儿子的性命怎能交给一个只有耍嘴皮子不会武功的女人?
“实不相瞒父王与母妃!琬琬小时曾得一高人收为弟子”嘴里出来的那高人是高轩,花静琬一度脸红,“时至今日,三两个男子不是对手。”
为证明没说谎,暗提起一口气,玉手一翻,把那臂间纱当武器抛向门前一个下人。
那纱顷刻间活过来,一眨间犹如蛇缠上那下人。
她玉手一收,轻纱绷紧,那下人遏制不住朝她扑来。
惊呼声连天,包括冬儿与来朝。
冬儿喜道:“少夫人!怪不得你身法极快!确是奴笨了!”
轻纱妙曼缩收手中,傲骄望着候氏。
高擎与候氏仿似吃粒定心丸。候氏不再反对。一想到儿子在高强手上,急得不行,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出发吧!”
高擎拈须道:“琬琬!王府护卫任你挑选。”
此行人不宜多,只宜精。
王府的护卫内有几个侍卫,更有死侍,因而花静琬特意花一段时间来记住他们每个人的样子以及姓名。
“琬琬遵命。还得劳烦父王照抄下那联盟书,并签上大名”
高擎脸色大变,“这”
花静琬走上前,在高擎耳畔一阵耳语,离开时,高擎已是笑得双眼如缝。儿媳这招高!不愧是沈博之女,有才!此举可保儿子儿媳平安归来!
傍晚,落日依旧火辣,大地往上冒着无形的热浪,挑上五个死侍,花静琬带上来朝与冬儿轻装出府。
自知身体中有股内力,身轻如燕,身法如电,大脑就没一刻消停过,总是有两个小人在脑中过招,虽杂乱无章,但还是有板有眼更曾无数次幻想过行走江湖,学那江湖侠士行侠仗义。此次出门,她兴奋极了。
一匹白色轻缎拖长飘飘飞舞,一抹倩影掩映其中,来朝与冬儿以及那五个死侍连忙喝马追去。
一行人出得城门,视野开阔。
远处的连绵山脉永远望不到尽头,灿阳下,那树木茂密的大山反射出零碎的光,山脚下的绿杨无力随风摇曳,大地仿佛发出干裂的声音。
官道两旁的一片片农田勉强绿意盎盎,但天公不作美,如此长期下去,只怕那周边已经在水位下降的河流会再供给不了农田的水。
心头陡然添重,敛眉不展。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几日后,花静琬一行人在日落时来到平塘镇平村那条通往南河渡口的小道。
就要落入遥远山头的太阳拼命发出夺目的光芒,风极大,两旁无垠的绿色方田里那些秧苗与点缀其中的老柳精神不振却不得不随风偏向一侧。左侧,稀稀落落的老树掩映着不规则的农舍,农舍炊烟袅袅升空。
飞驰的骏马身后是漫天飞舞的黄尘,率先在前花静琬突然拉马喝停。
马儿一声高嘶,止住脚步,身后的几匹便也跟随停下。
手拎一根一米多长铁棒的冬儿小声道:“少夫人”
莹白玉如的手猝抬,阻制冬儿下面的话说出,侧耳细听去,
自身体有股什么在内流动,便听力眼力也跟着变得极好。
静谧的原野,呜咽的大风中,隐隐有不明的危险气息。
那危险气息来自四面八方,让她捕捉不定。
来朝细听会儿,喝马上前,“平南王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越郡作乱。”
平南王敢做下那等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小心为好!”
前方便是渡口,喝马缓行。
平村与小碧村相隔一条几十米的南河,两岸柳树成荫,长久无雨,天气炎热,河水下降不少。岸边有不少开挖的沟道,与沟相接的河中,是一架一架大大小小的水车。
水车虽没旋转,但令人联想到有人踩踏,那河水便缓缓流向那些沟道,再分支流入身后一望无垠绿色方田中的景像。
汩汩清水,干旱时节便是命!
金色光芒笼罩,站在渡口,微微眯眼望着对岸,秀眉轻拢。
高远呢?一路都没见着他,他与高轩在对岸吗?是否与高轩一样被平南王所扣?
来朝环目四顾,“这里很是平静,不像相斗过?”
“未必!”花静琬指着近处的一架水车,“你看!那水车明显有新修的痕迹。”
冬儿赞道:“少夫人眼神真好!确是新修好的水车。”
风中,身后方有衣袍随风飘起跌落的微声,缓缓转身。
灿烂火辣的暮光中,一袭白袍随风飘飘的高远从不远处甩手缓缓走来,几株老柳,冒起炊烟的农舍与无垠的绿色作背景,他仿似这山中修炼多年的仙人。只是他,眉心纠结,浑身透出浓浓的惆怅。
高远!高远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之前的危险来自于他?
那晚气走他的一幕滑过眼前,花静琬弃疑惑,眼中波光闪烁,“二弟!”
她为何不唤他的名?他此刻很是讨厌他这名。
走近,打量着她,“琬琬!你怎来了?”
扭头望望对岸,若是高远带人埋伏地这里,就算高轩侥幸脱险,那他岂不是又陷入绝境吗?
高远不会,他不会蠢到为她想要杀他兄长吧?
她相信他,她宁愿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