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盆冷水将高明从头浇到尾,这女子太狡猾了,可他越的喜欢她这种狡猾,并不动怒,痴痴地看着花静琬,笑道:“你还安排了这着?”
花静琬眼睛里闪过小小的狡黠,“确切的来说并没有,刚才不过是打了个比方!”
打了个比方,这种致命的事这能够比方吗?高明敛笑,威严瞟眼新郎,“他是来袭吗?”
望向高诚,高诚垂,由于是冒充的新郎他不敢直视谁,“他当然是来袭!”
高明弯弯嘴角,“十二年没见来袭,可你就确定朕不认得来袭吗?”
成年人,身体五官变化不大,这话不假,眼角笑得弯弯,凑近高明些,“他确实不是来袭,但圣上,没有明文规定新郎一定要与新娘同行。 .就比如我,当年嫁入王府时,我那新郎相公一路向前冲,把喜车抛在脑后。我们也没有同行。”
这是什么鬼说辞?高明容颜微微一沉,“你让人扮成新郎,就不怕被丞相认出来?”
颇为得意地道:“不会。光线暗着。”
高明眉峰簇起,“朕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扯嘴角一笑,“很简单。我舅舅嫌弃来袭不悦这门亲事,我知道后不快,便让高诚扮成来袭,戏耍一下他。”
静默几秒,高明沉声道:“来袭去了什么地方?伍天涯又去了什么地方?”
俏皮望望天,爱莫能助地道:“他俩走了。你的侍卫就守在我铺子门前,他们应该向你禀报过,来袭与伍天涯自昨天白日离开就没回过铺子,他俩早一步回桑城,自是为来袭准备大婚。”
高明凝在风中,傻眼。
这情况侍卫禀报过,但想到来袭是新郎,却是没有放在心上。
来袭是高远的贴身小厮,如果来袭早一天就走了,那高远就极有可能与他一同离开。
可是,是真吗?
她为何刚才说打了那么一个比方?
把高明弄得云里雾里,花静琬暗自得意不已,“圣上!搜过的话,我们就可以走了吗?”
“不急!”高明眼珠一转,笑得灿烂,“你要离开京城?”
来仪还关着,高明不会轻易放了来仪,灵机一动,“是啊!”
她不能离开京城,情急之下,高明道:“蝶舞!我有高山的消息!”
他没提来仪,倒是想到了高山。
四德曾经暗示过,他兴许知道高山去了何处,但现在已经知晓高山并没有回昆郡凌村,他人在京城,怎么会知道高山去了何处?这样想,却装得极有兴地道:“圣上!你刻意准了高山离京,这会儿又说有高山的消息,我会信吗?”
“我想你会信!”
“那你先说说,我判断下可不可信!”
“高山本意是要回昆郡凌村的,但出城后他突然失踪,不久前有消息传来,他在下洋郡明镜县出现……”高明眼中的挑衅味很浓,“朕这算不算有诚意?”
“难道你派人跟踪了他?”
“说实话,朕许他高官厚禄,一切全是因为你。”
一怔,心中没来由的一抽,蓦然想起刚才被高明搂在怀里的情形,面颊一热,回避着高明探究的目光,弱弱地道:“此话怎讲?”
她这样子温柔可人,我见犹怜,高明越地盯着花静琬,“你心里明白,他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的目光能穿透身体,浑身极为的不舒服,花静琬转过身,望向原本是身后的原野,“可你提供的这些消息完全没有用,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想来你也不知道。”
高明随着转身,目光随之望去,“说得不错,朕现在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朕要找出他,那是轻而易居。”
弯弯嘴角,凉意散出来,“他是京兆尹,那你能甘心把他交与我吗?”
“当然,都说了,朕许他高官厚禄,全是因为你!”高明侧凝视着花静琬,这话,他憋了十多年了,是一种爱的表达。
心极为的震撼,这男人杀了自己夫君,却为了自己别有用心的把高山留在身边,那杀相公可以说是迫不得已,可这番好心思……俏皮笑道:“那好,冲你这句话,我就不前去桑城了。不过,史宴没抓着,责任不在我,你得放了来仪。”
高明得逞一笑,女子还会继续感动,他仿佛看到了牵着她手向朝臣,向天下昭告心中所愿,谈到这种地步,他的声音放柔,“朕回宫,即刻就传旨放了来仪。不过,史宴逃脱,也不知他带了多少人来,你不护送新娘,他们太危险。”
放了来仪就好,而此话也有道理,此刻的花静琬只恨人手的不够,考虑不周全,“我即刻回城,调高分他们前来。”
“高分他们应与你母妃在一起。”顿顿,高明又道:“听闻你母妃离开了相府,你把她藏到什么地方啦?”
花静琬一脸无奈之色,“谈不上藏。她在相府呆不下去了,虽说人走茶凉,但她在世上无亲无靠,找上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给她寻了个勉强能住人的地方住。”眨巴下眼睑,“圣上!老王妃在京城十多年,你不会连她也关心吧?”
高明柔柔地道:“她与你关系不好众所周知,朕对她不闻不问也是众所周知,既然这么多年都置若罔闻,朕关心她干什么?不过是顺口问问。”
候氏一直住在城北宅院,没有什么突情况,可见高明确实不过是顺口一问,高明想不到候氏是好事!越的装着不高兴,满脸不快,“我倒是盼着圣上你关心,赐她一座宅子,赐她些下人,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