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这般的巧,鬼七来了?鬼七一直就很神秘,静观着的花静琬奇怪地蹙着眉,“鬼七!你不会未卜先知吧?”
鬼七心中一咯噔,转过身,讪讪一笑,拱手道:“确切的来说是给老王妃带了些吃的过来,一听说二公子中了史宴的毒便过来了。.”
高分笑道:“是啊!鬼七兄拎了好些的吃的。也是卑职告诉他二公子的情况。”
高分如此说,花静琬一笑释然。
一日两次喂血,两日后,高远在花静琬的细心照顾下苏醒过来。
他茫茫然地望着花静琬,虚弱无力地道:“嫂子!这是地府吗?”
花静琬给高远掖下被子,笑得灿烂,“你不要吓嫂子,这是城北宅院,你的房间。”
高远凝神环目四顾,随之自嘲笑道:“不是吓嫂子,高远刚才分明还身在寒冰地狱。”
一丝猩红顿时漫上眼球,幸而无意寻得天生果,不然……“却是老天保佑。”
闭下眼睑,整个人彻底清醍,高远眼中闪烁着死里逃生的喜悦,“想不到那位黑大衫兄长给的药那么的神奇!”
淡淡一笑,自然而然地把双手移向身后,“是啊!他的药神奇极了。他于你有救命之恩,再见着他,你得好好的感谢他。”
高远点下头,移开目光,“嫂子!史宴又逃了,他身受重伤,两次在城外搜到他,你说,他会不会藏在城内养伤?”
史宴浑身是剧毒,如果他藏在京城内那就太危险,如果他的伤在极短的时间内好了,那他第一个得找自己报仇。
为泄愤,铺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极有可能是他的目标。
心情陡然沉重,“城中的搜查也没停止,他是桑城口音,又生得出众,我想,藏在城内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那他难道会选择暂时离开京城?”
“也许吧!”说完,突然想起初见史宴时史宴说的话,心头一紧,道:“二弟!你好好养伤,我几日不回铺子也不知来仪如何的着急,我得回去看看。”
走到门口,蓦然回过头来笑道:“现在铺子中只有来仪,我暂时调高分与习屏两人过去。”
高远缓缓坐起来,“史宴逃脱,嫂子的铺子众人皆知,不如也把柳如、槐然一块调去。”
思虑重重望着门外沐浴在阳光下崭新的一片绿,“万万不可!若是他四人全调走,这里就只有晚月与两个老下人,我娘已年迈,虽说身体还好,但如果有什么紧急大事,她离不开晚月。还得有个跑腿报信的人。”
娘!她唤候氏为娘!高远一怔,眼中涌动着万重喜悦,“也好!有什么事着他两人过来说一声,我尚可支撑。”
“那地段属于北军管,我想,你多虑了!”
“但愿吧!”
与候氏告别后唤上高分与习屏快步出门。
铺子还关着,铺门虚掩,推门进去,便见来仪支头坐在一把椅子上,见她进来,他惊喜地跳将起来。
“少夫人!二公子怎么样?”
“已经没事!”
花静琬的身后是高分与习屏,随之,三人见礼。
笑一笑,花静琬大步向内室走去,“可有人来过?”
来仪紧跟上,“有!小乔儿与姿儿来过,屈大人的管家来过,都被我敷衍过去了。”
高姿来过?小乔儿陪着来,那说明高明知道他们前来,心中暗为来仪高兴,“呆了多长时间,可说什么啦?”
来仪无聊地晃了晃头,懒懒地道:“姿儿与小乔儿都说十分想念少夫人,是偷偷的前来的。他俩问少夫人去了什么地方,小人想,说少夫人出去游玩好像不合适,便道少夫人是去其他郡调货去了,他们倒也就没再追问下去。冬儿不在,小乔儿呆着无,姿儿坐了会儿就与小乔儿离开了。对了,她说今日还来。”
来到院中,厨房里走出张婶,让张婶生火烧水,说要沐浴更衣大步向正房走去。
正房门关上,花静琬郑重地望向三人,“史宴桑城口音浓郁,他若是藏在京城内,我怀疑他藏在桑城人开的铺子酒楼内等等,你三人易容后分头打探。”
三人互视一眼,拱手道:“卑职遵命!”
不放心,又叮嘱,“他虽受了重伤,但精于用毒,见着他不可轻举妄动。”
躺会儿,张婶前来叩门,说已经准备好洗澡水。
这几天辛苦张宴了,拿了些碎银子,铺子中没有男人,便着了中衣出门来。
把手中碎银子塞给张婶,笑道:“张婶!你辛苦了!”
张婶推辞一阵,也就收下。
沐浴完,高姿带着锦儿与梅儿从内室跑出来。
檐下的女子眉目如画,肌肤如雪,双目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幽泉,不染纤尘的清冽,一头墨用一块洁布的棉布包着压在头顶,洁白的中衣,外被件浅浅粉的锦绸大衫,尘脱俗,遗世独立。
听皇兄说,征南时她已有十七八,过了将近十二年,年近三十,难得她还如此的养眼动人,难怪皇兄一直珍藏着她铺子中的胭脂膏,喜气笼罩,高姿笑着疾步走来,“少夫人!姿儿来得真是巧了,不然,还没有眼福看到你是如何处理刚沐浴完的头。”
锦儿也来了,可见高云裳也来了,开心露贝齿一笑,“姿儿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尽讨我开心。”
脑后青丝飞扬,高姿近前,望着花静琬头上那包着秀的洁布棉布,“这样的话,过些时候,棉布便吸收了头上的水分,解开时,头便已半干。”
话音刚落,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