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李大富直接去了镇上一家名为野味居的饭店,以前李大富捉的野兔野鸡什么的就是卖到这家饭店。饭店的胡老板为人还不错,对李大富也很照顾,每次他来卖山货都能给个不错的价钱。
李大富到野味居不是吃饭,而是要向胡老板打听一下刀疤的下落。他要找刀疤报仇,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刀疤住哪儿。总不能在青山镇上一通乱找,那样怕是几天都不见得能找到。
野味居的生意很好,才十一点店里就坐满了人。看到李大富走进来,一个正在忙碌的服务员微笑着和他打着招呼:“大富,又来卖野兔啊?你可有阵子没来了,胡老板这几天没少念叨你。”
李大富朝服务员嘿嘿一笑,问道:“就只有胡老板念叨我,红玉姐就不想我?”
“想啊,姐姐这么想你,那你有什么表示没有?”红玉在野味居干了有几年了,和李大富很熟,每次李大富来卖山货两人都会开几句玩笑。
“当然要表示表示了,不能让红玉姐白白想我啊!”说着李大富张开了双臂,“为了感谢红玉姐的想念,我们拥抱一个。”
“去死吧你!”红玉娇嗔的白了李大富一眼,惹的店里的食客们哈哈大笑。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胡老板从饭店的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李大富就埋怨起来:“大富,你小子最近怎么不给我这里送山货了,是不是找到下家了?”
李大富忙陪着笑脸说:“我要是卖山货怎么可能不给胡老板呢,我大富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
“我说你小子也不是那么没情意的人,今天带来了多少山货啊?”胡老板见李大富两手空空,不由得向他身后望去。
李大富却是一脸歉意的说:“胡老板,你别找了,我今天不是来卖山货的。”
“不是来卖山货?”胡老板一愣,心想你不卖山货来我这里干什么啊?肯定不是来吃饭的,李大富的情况他最清楚,每回卖完山货就买几个馒头吃,连咸菜都舍不得买,更别说来他的饭店吃饭了。
看着胡老板那一脸茫然的样子,李大富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凑到他跟前小声说:“胡老板,我今天来是向你打听点事儿,咱们能不能找个清净的地方说?”
胡老板被李大富弄懵了,心说你打听事就直接说不得了,干嘛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胡老板还是带着李大富走进了一间空着的包间,关好门后,就坐屋里的椅子上看着李大富,意思是有什么事说吧!
李大富也拉过把椅子在胡老板旁边坐下来,依旧是小声的问道:“胡老板,你知道刀疤住哪儿吗?”
“刀疤!”胡老板很是意外,他就是青山镇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刀疤这个人,那可是青山镇的流氓头子,手下有些二十几个兄弟,没人敢得罪他。“你打听他干吗?”
李大富知道,如果他说是去找刀疤报仇,胡老板肯定是不会告诉他的,一来是怕他吃亏,二来也是怕给自己惹上麻烦。他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说:“昨天刀疤不知道为什跑我们村去了,还把我老妈的腿给打折了,现在正在镇医院里躺着呢。我当时没在家,回来听我老妈说,刀疤临走的时候让我今天去找他,要不然就要了我们娘俩的命。我那里敢不去啊,可又不知道他住哪儿,这不就来找胡老板打听一下嘛。”
胡老板听了李大富的话,很是吃惊,他想不明白刀疤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到青山坳去了,还把李大富的老妈给打了。按说李大富娘俩老实巴交的,不可能得罪刀疤啊?他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就问:“大富,你老实说,刀疤为什么要打你老妈,还让你今天去找他。不说清楚我可不敢告诉你刀疤住哪儿,要是闹出什么事来,我就别想在青山镇待了。”
李大富胡乱编了个理由说道:“我前些时候在山里采草药,无意间挖到了一座金佛,就拿来镇上的珠宝店打听值多少钱,人家告诉我那是古董,至少能卖个几十万。这事不知怎么就被刀疤知道了,昨天跑去我家,说那金佛是他埋在山上的,我老妈不给他,就被他们打了。”
“你这是要给他送金佛过去?”胡老板一听就信了,他知道这种事刀疤干的多了,只能怪李大富倒霉。
李大富点点头,表情极为的不舍,胡老板看他那副肉疼的样子,就开解道:“刀疤为人狠辣,他盯上的东西你不给就没有好下场。金佛毕竟是身外之物,还是你和你老妈的命重要。”
“我知道,”李大富点头说道,不过表情却是极为的痛苦,“我这不是来给他送金佛了嘛,麻烦你告诉我他家住哪儿。”
其实胡老板也不知道刀疤的家在哪儿,不过他知道刀疤经常去青山镇的长途汽车站,听说那里有一个地下赌场,是刀疤给看场子的。
离开野味居,李大富直奔长途汽车站,胡老板也不知道地下赌场的具体位置,他只好等到了车站在去打听。
野味居离汽车站不算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不过李大富在汽车站周围转了半天,也打听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有的人在听道李大富打听地下赌场的位置后,连话都不说,立马闪人,让李大富好不郁闷。
就在李大富发愁找不到赌场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一个胡同里传出了有人打斗的声音,还有人“哎呀”的痛呼声。
听到打斗声,李大富心中一喜,这打架斗殴的人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