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练了一阵九遁步法,秦漠然收获匪浅。
即便他的步法仍然不够纯熟,但是他相信,如果再次遭遇杨昆与杨剑的夹击,他有不下二十多种步法可以安然脱身,而不至于太过狼狈。
这种武技,必须多番习练才会融入骨髓。
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练习九遁步法并不是第一要务。
王仙师的储物袋中,有一块奇寒无比的寒冰。
寒冰中,封印着一只硕大的妖物。
秦漠然凝神细看,这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浑身覆盖着短而硬的蓝色梗毛,诡异的是,这个蜘蛛竟然生着一个人类的面孔,皮肤苍白,表情邪异,无端给人一种颤栗的感觉。
人面蜘蛛太邪异了,秦漠然看了一眼,便觉得头皮发麻。
王仙师储物袋的空间,大部分被这冰冻的蜘蛛所占据,很显然,这玩意儿绝不是寻常之物。
秦漠然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这人面蜘蛛究竟是什么东西,遂不以为意,待得有空了,大可以去远望商号的典藏楼查阅一番,无非是几个灵石的阅览费罢了,总能搞清楚这玩意儿的来龙去脉。
然后,他才取出《天下第一功法》的卷轴,凑到眼前细细打量。
但是,这一个卷轴,竟然是真的骗人的玩意儿。
秦漠然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卷轴的正面是胡吹牛逼,卷轴的背面则是胡言乱语。
至于五彩灵气什么的,纯属胡诌,连文句都不通畅。
看来,这十个灵石是白花了。
至于收藏价值什么的,纯粹就是一个笑话,他又不是什么考古爱好者。
青山下、镜湖旁,一座硕大的庄园掩映在绿树红花中。
阳光大好,景致迷人。
可惜在那白墙青瓦之的院落中,却传来一阵如丧考妣的恸哭。
大院内,灵堂正中摆着两个灵位。
一个是杨康的灵位,一个则是杨昆的灵位。
今日正是两人头七的日子。
杨家阖府的妇孺老幼,无不披麻戴孝,痛哭不已。
悲伤的气氛令人压抑。
灵堂的隔壁,杨恩与杨剑已经收拾好行囊。
透过窗棱,凝视着院内悲痛的族人,杨剑一声叹息:“小恩,咱们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杨家。”
杨恩双目含泪:“剑叔,咱们非走不可么?咱们走了,这些家人不会受到连累吧?”
杨剑神色黯然,“他们的死活,也只能希望姓秦的不要太过丧心病狂的报复吧。不过,咱俩要是走了,他们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咱俩恋栈不走,姓秦的带人问罪,他们也难逃池鱼之殃啊。”
杨恩一咬牙:“既如此,那咱们立刻就走。总有一天,我杨恩将会亲手替爹爹报仇的!”
两人推门而出,神色一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恰在此时,忽见得天上流光一闪,一人脚踩飞剑,直奔杨府而来。
来人好快的速度。
杨剑眉毛一扬,不会是姓秦那小子打上门来了吧。
正疑惑间,来人须臾间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名俊朗的青年,淡红色的眉毛,淡红色的长袍,连眼珠也是淡红色。
觑得来人,杨恩忽然一声惊呼:“大舅,您怎么来了。”
来人一瞥杨恩,略一沉思,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恩儿?”
杨恩大喜道:“甥儿正是不成器的杨恩啊。
“一晃十六年不见,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来者拍拍杨恩的肩膀,随手递过三块灵石,“舅舅这些年一直忙于修炼,一直未曾见你。来,这五块灵石拿去,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杨恩大喜,接过灵石连连称谢不已。
此刻,杨剑也认出了对方,此人原来是杨恩母亲的哥哥,姓钟名铉,听说一直在唐州修炼,十余年来一直就没有回过真罗。
眼见得对方随手就是五个灵石的打赏,杨剑面色一喜,热情将钟铉迎入府中。
见得院中的灵堂,钟铉一惊。
追问事情始末,杨剑于是添油加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当然了,他自然不会说杨家居心不良,意欲抢劫。而是说秦漠然蛮横无理,无缘无故招惹杨家,以致成仇。
“哼,好一个秦漠然!”钟铉咬牙切齿一拍案几,“这事既然被我钟铉遇到,姐夫与外甥之仇,包在我身上了。”
“大舅,那秦漠然看似没有修为,一身实力却不容低估呢。”杨恩好心提醒道。
听得此言,杨剑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道:“杨恩,你大舅一直在唐州修炼,一身修为非同小可。区区一个凡人,又岂能放在眼里。”
钟铉傲然道:“我钟铉好歹也是筑基五级的强者,区区一个凡人,何足道哉。”
“前辈竟然是筑基五级的修为!”杨剑惊得瞪圆了眼睛。
杨恩喜道:“大舅修为通玄,如果出手,那姓秦的小子绝无幸理。唯可虑者,就是此人身后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否则的话,不会有那么多的灵石。”
钟铉眼睛一亮:“那人身上的灵石很多吗?”
“岂止是多,那人还花了五百灵,在拍卖会上买了一块木补天呢。”见得对方的表情,杨恩赶紧回答。
“木补天!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钟铉倒吸一口凉气,“在我厚土宗,换取一枚土补天,少说也得五百门派贡献呢。换取其他属性的补天,所花的门派贡献更多。那小子既然是凡人一个,拍得这木补天,必然是孝敬他的家族长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