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几人言语,谭一昙的脸色越发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一早得悉了传讯符的内容,却并未说出秦漠然的名头,其实也存了一些小心思,希望这几名金丹真人逞强出头接过此番恩怨。但是这三人不但修为高深,而且都是走惯了江湖的老手,通过点滴信息,三言两语就已判断出秦漠然的来历,自然不肯再趟这趟浑水了。
谭一昙苦笑道:“谭家寨虽大大小小的修者也有百余人,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也有。究竟是何人惹了那煞星,一昙现下并不清楚。既然这姓秦的如此难惹,陶铁也不愿连累各位大哥,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待得解决了此事,再请各位哥哥到寨中一叙吧!””
谭一昙此言明显是以退为进。
听得此言,三名金丹修者相视交换了个意见,便听祁昆说道:“一昙老弟见外了。这二十余天,我等出生入死,守望相助。如今老弟家族遇到麻烦,我等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且不论出手与否,只需咱几人往老弟身边一站,那厮行事也不敢太过嚣张。”
“既如此!那就多谢诸位哥哥的美意了!”谭一昙拱手致谢,遂一指前方,“沿此方向直行,最多两天功夫就能抵达舍下!”
且说秦漠然堵了谭家寨的大门,眼见谭家之人躲在寨子深处指指点点,却终究再无人胆敢外出。寻思着家族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未见露面,谭家的家主说不定还真的外出未归。
既然如此,就得提防着此人,不说此人金丹修为是否足以威胁自己,这要是呼朋引伴,找几个臂助,然后再突然发难,就足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说不得取了一顶帐篷支了起来,又取了一把躺椅、一个小小的案几,一葫百仙酿,就着一小碟花生米,优哉游哉的自斟自酌。暗中却取了望月目置于帐篷之内,随时关注着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
这种休闲写意的模样,可将谭家寨的诸人气了个够呛。此时,谭隆涛包扎止血,经过两日两夜的将养,已然恢复了部分行动之力。
眼见谭家众人人心惶惶的凄惨,再见得秦漠然那悠闲的模样,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抬手指向一名谭家修者道:“老五,此人侮我谭家太甚,你带两名低级弟子,将此人诱入寨中,我倒不信了,只要入得我谭家寨的大阵,他还能活着出去么?”
引诱此人入寨困杀?你当那秦漠然都跟你一样白痴?没见此人一直保持着与寨子足够远的距离么?
老五眉毛一耸,暗自瞥了谭东一眼,心知先前责怪谭隆涛之言,定然经此人翻舌告知谭隆涛。此番让自己出战,不过是想借着敌人的手除去自己罢了。说什么出战诱敌,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让自己送死去嘛。
即此家族存亡之际,这谭隆涛不思己过,却仍然搞些打击异己的内斗,当真是混账之极。
但是,谭隆涛隐为谭家寨目前修为最高之人,虽然受伤颇重,其威望尚在,老五也不能当众抗命,于是一指谭东及一名练气八级的谭家子弟道:“谭东、谭雨,你二人随老夫走一趟吧,今儿个为了家族,咱们仨共同出战,自当戮力同心,哪怕死了也是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