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开门了,杨掌柜,开门了,再不开可不要怪哥几个不客气了,几个泼皮无赖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还在睡觉的杨凡听到院门被踹的直响。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起床的老爹,杨凡也穿上了衣服准备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哎呀!几位兄弟,为何踹我家大门,这是后宅,怎么能硬往里闯,还有没有王法?出了门的杨凡看到三叔在跟着几个泼皮理论。
嘿嘿!在这钱塘县,兄弟几个就是王法,杨掌柜,也不是兄弟几个硬要来,而是受人之托前来讨要欠款。说完便朝杨仁智亮了亮五十贯的欠条。
看到所有的欠条都在对方手里,杨仁智心里跳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泼皮盛气凌人的说道,东主说了,如果五天内不归还所欠下的钱,就准备吃官司吧,说完也不等杨仁智有所反应便扬长而去。
泼皮走远了,三叔还在那发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哪有钱啊,这下好了要吃官司了。”一边的三婶一听到要还钱,还不上就要吃官司,也不管体面不体面了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嚎“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呀,享不到福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听到三婶的哭嚎,三叔才缓过神来,有些生气的冲三婶说了一句,“嚎什么,还嫌不丢人,回屋去!”三婶便哭哭啼啼的回屋去了,说完话,便冲杨父说道“二哥让您见笑了,小弟赶上这么一摊子事也是被逼无奈,一会就出去借钱还债,有怠慢的地方还请包涵则个。说完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没人招待的杨氏父子坐在大厅里各自在想着心事。
“爹,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家新开的客栈所为,估计三叔这次出去会借不到多少钱。杨凡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可怎么办?如果还不上债,你三叔就要吃官司,如果再进了牢狱,你三婶也就不会跟他过了,好好的一个家也就散了,咱们也没有钱,也帮不上你三叔,说完便叹了口气。
......
......
日头落下的时候,一脸憔悴的三叔回来了,拿出借来的八百文钱扔在了桌上,有些悲凉的说道真是世态炎凉那,当初生意红火时各个都称兄道弟,现在需要帮忙了,一个一个的都躲了起来,连面都不见。这世道!说完便愤怒的摔了一个茶杯。
三叔,我有一个好主意,不知道能否听的进去?杨凡迟疑了一下说道。
你?杨仁智有些举棋不定的说道。杨凡也不催促,坐在那里悠闲的品着茶。看到杨凡如此镇定的样子,杨仁智咬了咬呀终于决定下来。
“凡儿,你什么办法尽管说来,反正死马就当活马医了。”
“三叔,给我两贯钱,一天之内就可以见效。杨凡自信的说了一句,没办法,必须要表现的自信点,好给三叔吃颗定心丸。
“杨仁智有些肉痛的拿出了两贯钱递给了杨凡,想松手又有些舍不得,所以铜钱便一直在其手里握着。
看到三叔这样的不堪,杨凡有些哭笑不得,这哪是做大事的人啊。便一把拽过铜钱对站在三叔身边的李小二说道“给你三个时辰八百文去买几刀子纸张,另外在找齐二十个能说会道的年轻小伙过来。我有用,说完便不顾杨父和三叔的目光便回了房里休息,等东西回来了,自己还有用呢。
天色有些昏暗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李小二拿回来几刀子纸,身后跟着二十个年轻的小伙,大部分都是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舆论的传播者,问三叔要了笔,研好墨,也不管身边站着的杨父等人,题笔在一块小纸上写道“近日有感于南来北往的旅途中人熟为不易,本小店特出此通知,凡是在本小店就餐住宿的一律便宜两层,如果有长住包月者可以打八折,另外本小店新发明多种特色饭菜,凡是头三天来者可以半价试吃。宣和四年,九月一日,东升客栈。”
“好了你们照着这块纸上写的,照抄五千份。于午夜时分带上浆糊,去街边上、墙上、城门边上、酒楼边上等各种场所贴上纸就可以明天来领工钱了。”
“好咧!您瞧好吧”其中一个青年眉开眼笑的说了一句,便开始照抄杨凡写的广告。
有些困倦的杨凡看了一眼忙碌的众人,便朝杨父和三叔说了一声,回屋睡觉去了,实在是太困了。
......
......
天还不亮的时候,没睡醒的杨凡便被三叔招呼了起来,没办法心里不踏实啊,
“凡儿,昨夜小二他们便去贴了你写的那个叫广告的东西,这会也快回来了,你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三叔有些焦急的问道。
“恩,既然舆论宣传出去了,那么就该包装一下门面了,三叔你拿两幅纸来,我给你写一个谜语挂在门外边,这叫高雅,凡是能破解出来的都可以免费住一日,放心一般人不会破解出来这么高深的谜语的。”看了一眼明显有些不自信的三叔,轻声的说了一句。
等三叔把纸笔拿来后杨凡思索了一下,便提笔写道“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洋,南洋有棵树,住在石头上”吹了吹有些未干的墨迹,便叫三叔一会挂出去,刚写完不久,李小二一帮人呼哧呼哧的推门进来,“掌柜的,杨小公子,俺们贴完了整个县城,可累坏俺们了,”说着便拿起水瓢,喝了一口。
恩你们辛苦了,先去屋子里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