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让知了那般事,心里非常气愤,暗说:“这江浑好不讲理,又顶不是东西,死皮赖脸要跟人比试,堵着人家门口如此捣乱,何成人性?”这时,听那江浑大叫起来:“叶辉,你出来,江大爷要与你比本事。”“有种的出来,不出来可要破门了,”“哈哈,孬种、熊包,”……一班泼皮跟着瞎起哄,壮势,话出一句比一句难听。并将碎砖、断木往门上劈掷过去,枭得大门“乒乓”作响。更有会的,将砖块扔院子里头去了。董让骂道:“可恶至极。”真想发作,教训他们一下。可一转念,不行。这里可不是自家地盘。若闹将起来,即使不吃亏,怕也会惊动官府,生出大麻烦。给拿了以斗殴罪论处咋办?倘使有谁把自己识出是婺州之“贼”,可就更坏了事。于是,强忍住了内心的不平。
那些人闹了半天,也没把叶辉激出来,自觉无趣。有个痞子眼珠一转,生出了鬼主意,在那江浑耳边低语了些什么,江浑脸上立刻堆起了笑,道:“好,好,点子不少,有你的。回头看赏。”小痞子道:“先谢江大爷了。”江浑指令几个小子:“去,搬两块大一点的石头来。”又自言道:“看你叶辉这回还能否沉得住气,不出来才怪呢。”工夫不大,两块石头弄来了,一块大似马头,一块比过牛脑袋。江浑冲着院内又嚷上了:“叶辉,你咋还不出来,想憋一身蛆怎的?你若再不出来,爷可要拿你老爹的墓碑练一练这铁砂掌了。看是爷的掌厉害,还是‘神掌死熊’的碑坚实。兄弟们,抬过来,搁这儿担起。对,好。”“嗳,是,”泼皮们应着。可是里头仍没回应。江浑再次冲着院里头吆喝上了:“叶辉,你倒是出来呀。爷数一二三,你若再不出来,爷可真要来一回‘单掌开碑’了,不是骗人,这就要拍了。”顿了一顿,又叫道(好似冲着观者言,实则仍是说给在家中的叶辉来听):“他不出来,你们来瞧耍子。一……二……三,呀!嗨!开!”话音落,马上就有泼皮将两块石头往门口一扔,“通通”声闷响。江浑带头,众泼皮无赖齐应喝:“好,断了。”这一叫不得紧,正在正屋灶上烧水的叶辉再也按捺不住火气,怒发冲冠,打屋里便蹿出来了,冲院外叫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为事特以过分,违背理常,竟然敢坏我爹的坟碑,此还了得,又岂教人容忍?江浑,你莫张狂,叶辉来也。”同时伴着脚步声疾。江浑听得,心说:“好,你来。”躲身到了门边。
叶辉开了院门,跳将出来,惹得众泼皮一阵怪笑。看叶辉,二十三四岁,身量并不算高,七尺多一点,貌不惊人。穿一身粗布袄。他外号“撼山掌”,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外表看不出是什练家子又具很深功夫,比那江浑,反差过大。江浑叫道:“叶辉,哪个坏了你爹的石碑了?别诬陷好人。瞅瞅地上,再到你爹坟前瞧瞧去,看那碑在是不在。爷做事,还是捏些分寸的,不会乱来。”叶辉低头看到门口就两块普通石头,情知上当,自己给诓骗出来了。可是再想回去,不行了,江浑早就一步跨到叶辉身后,堵了门,封了道。“不倒金刚”大笑道:“叶辉,你猫得起,躲得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