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山勇海章兵败洞口 蔡遵颜坦军没息坑  反江南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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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尽。”催军紧逼。那些腊兵已经发现了官兵追来,立时分为两队,一队赶着车马速行,一队掉过头来阻挡官兵。为首两员腊将,立马横断兵械于当道,脸色一白一黑,皆模样凶煞。白脸的腊将高声喊喝:“呀呔,对面的蔡遵、颜坦,还识得大爷‘白狻猊’方貌吗?尔等乃败军之将,如何还有脸再来相犯?真好羞杀人也。我都替你们俩害臊。呸,呸。”蔡遵大怒,叫道:“这狗贼,敢讥讽羞辱本都监,气杀魔家也。休走,吃吾镋来。”踹镫马冲直向前,抡起凤翅鎏金镋砸向方貌。“白狻猊”将杆棒兜起,撞开来镋,然后拦腰横扫敌方。蔡遵急忙用镋杆拨开。二人大战一处。颜坦按捺不住斗性,催马舞锏上前,欲助蔡遵。但有那黑脸的腊将飞马来当,使用一对狼牙揣牌,正是那打杀指挥茹兰者,却是圣公方腊的御弟“乌貔貅”方亮。四将捉对厮杀一些时候,方家兄弟渐渐力怯,败阵而走。蔡遵、颜坦驱兵追赶。追出了十里许,赶上了腊军的车队。腊军见势不妙,哪里顾得了车辆财物,保命要紧,撇下了多余,撒开丫子逃窜。蔡遵更加欢喜,大呼:“快追,一定要擒下这支贼寇。”

这一路足赛,不知出了多少里数,前方出现一道峡谷,腊军扎到了里头。官兵追得急,一意取功,并没察观地形,冒冒失失地也撞入了谷中。没行多远,猛听得一侧山上号角骤然吹起。可不得了,杀声四起,伏兵出现。腊军高呼:“不要走了蔡遵、颜坦,杀呀。”蔡遵、颜坦大惊,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不但低洼,而且空间极其狭小的地带。退,往那里退?跑,又往哪里跑?来路已经被腊军一支卡断。人人负薪担柴而现,于此堆起来“高墙”一道,并且大放起火来。即使不用人守把,单这火网你想突过去也不容易。何况还有一队人马于外头封锁着。由于两侧较为陡峭,平常之人几乎无法攀登,官兵完全处于被动挨打,任人杀戮的局面。腊军于高处以飞石、竹枪、火笼,给敌方造成大量的杀伤。蔡遵、颜坦两都监因来路被断,只好另寻其他出口。真还有一个,且比官兵入来之口阔一些。如果没有,引诱官兵的那小股腊军又由哪儿去者?不是也恐怕会被自家人伤到吗?但是,这里一样有腊军封堵。见官兵至,先不须人员作攻击,而是效仿田单的火牛阵,使用数队(每一队三、五只不等)用杠子与绳子并于一起、尾巴燃着草把的耕牛,把人当田地一样犁,对官兵进行冲撞。“犁”这么一趟,待到牛的惊劲过去,力气大为消耗,老实了下来,官兵也倒下了不在少数。现在,官兵身逢绝地,犹同罗网中的鱼儿,惊魂失魄。对面的腊军乘机疾风一般扑向残敌,大杀大砍。官兵遭了殃,哭爹喊娘,声声怪号。都监颜坦到了这地步,豁出一切,什么也不顾,拼了全力往谷口冲撞。但却遭一员腊将挡住,乃“盖天王”黄豹,大喝一声:“官狗,哪里走?于我面前,你过不去。”飞马一撞,吼一声,劈头一锤把颜坦打落马下。而那一都监蔡遵,亦未逃过此劫,在之前由于没有能够躲开上面飞下的火笼,被烧着,呜呼哀哉了。

这场战役,腊军又斩敌三千余名,并杀死蔡遵、颜坦两位都监。其他官兵皆成了俘虏,并无一人走脱。腊军可谓得获全功。有人问了,这所在是何?——息坑。时为宣和二年十一月。二破蔡遵、颜坦之军,依旧使用的是诱敌之计。前头所说的许广林等人全是假的,却为腊军乔装并冒充。许广林并非没有这个人,然而早被腊军宰了。马虎庄外那些哭号的百姓也当然全是腊军安排。

对敌前后作战当中(包括对山勇、海章一役),腊军多见斩获,同时也俘虏了有不少的人员,数目超过三千。怎么处置?不能杀掉也不能老关押着,得收降过来为自己所用,方为上策。倒是没有一个逞骨气而愿意被砍头的,均表示只要给予活命,甘为圣公效劳。恐怕他们口是心非,对自己不能真心卖力,在改变与驯化的同时,方腊阴使人把一些人的名单传到了官府那边。官府自然为之恼怒,对于这些投降义军之人以反叛之罪论处。拿不到本人,便拿各家里撒气。财产一律充公,成员坐牢、罚役、流徙,受刑代罪。其中年轻的女子进行官卖。无不倒了楣,受了苦。腊军细作把这些消息反馈回来,让降卒知道,有真也多少掺有一些假。几家里遭殃,那么另外的人家肯定不会安而无事,必然同样的下场,无须给降卒人人通各家的情况。这样一来呢,那些降卒对官府生怨恨的自不必说,即便不是太过情愿的人,也不得不与官家决裂,只能老老实实听命于方腊,跟着走。因为目前这境地,家没了,还戴了罪名,走到哪儿去哪儿遭捕,教人没有别的路。方腊召训他们:“希望你们忠心无二,跟随本圣公。奋勇杀敌,打出帮源洞,占领青溪县,拿下睦州,攻取两浙、江南,逐步夺得天下,推翻昏暗的朝廷。同时,你们还能够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救出囹圄,脱离苦海,并且还成为了拓土开疆的有功之士,定然有飞黄腾达之日。俺方腊对你们与我原来的将士一视同仁,绝不亏待诸君。”那些人拜伏于地,誓死跟随效忠,并请愿为前驱,攻城掠地,克州拔县。

腊军使蔡遵、颜坦之军没于息坑,轰动了四方,增加了招引力,陆陆续续有外来的苦民加入到了义军中来,实力与日俱增,大为加强。腊军于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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