讐道人在一边瞅着,观那“猰貐”火南红拳疾脚快,动作连贯,招招环扣,极是凶狠,果然名不虚传。再看兄弟崔海,也蛮不显若,势势精奇独到,出收迅捷,身法灵活。讐道人点头称好。二人打了二十合,均额上生汗。火南红本来心就憋火,又见这么长的时间难以取下对手,不由地焦躁起来,方寸渐乱,招法就有些失形。崔海乘机使用连环招式,左掌拍下火南红的右手,飞自己的右拳,扑地方的脸部。火南红慌忙用左手来防。崔海就势拳变叼手,叼住火南红的左腕。侧里带的同时,又飞左拳贯击火南红的耳门。火南红急忙往后倾身却首来避。但是慢了一点,崔海的这一拳,正贯到其右脸上,打得“猰貐”一片金星布于眼前。崔海顺势一记右拳,再贯到对手的左脸上。紧接,右拳再跟上一记“冲天炮”,击中敌方的下巴。火南红受创,脑中一片空白,轰然倒地。崔海拍了拍两手,回到座位上重新坐好,端茶来品。而火南红被两名教师扶了起来,千呼万唤方才缓过这口气来,把二目微睁。肖大户一见,乐了,挥手道:“快走吧,快走吧。”但于内心又觉得过意不去,吩咐给众人多关一些钱银。那些人见火总教师惨败,可见两位新来的教师非比一般,惹犯不得。无可奈何,只好垂头丧气地一个个去了。火南红也被用车子送回了家里。
讐道人与崔海看到事情办完了,又混了肖大户一顿美宴,然后起身告辞。这把肖大户闹愣了,问道:“嗳,二位老师,你们怎么要走?难道肖某招待不周吗?”讐道人道:“非也。肖员外,我来问你,你请护院为的是什么?”肖大户道:“护院,护院,当然是保卫家宅,防范盗贼,特别是针对于那占山的大伙儿。最主要是小心白鹤、黄鹿二山的剧寇,忧之来行侵扰呀。”讐道人道:“正因为此,我们留于这里已无必要。”肖大户更加莫名其妙:“这怎么一说?”讐道人道:“肖员外,实话对你讲了吧。我们根本不是何游侠与拳师,也更不叫什么‘梁松’、‘栾勇’。某号讐道人,我兄弟名叫崔海,白鹤、黄鹿二山是俺们占据着的。此来只要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火南红。你招揽这种人与我们做对,本来也要一并收拾的。但姑且念你招待我们还算热情,就暂时饶过一回。倘若日后再有仇视我们的行为,那就不客气了,定然血屠你全家。”说完,扬长而去。肖大户目瞪口呆,哪里能够想到,“贼人”光临自家却不知觉。吓出了毛病,躺了不少日子,吃了十几副的汤药才得好转。
讐道人与崔海离开了小旺庄,回返了白鹤山寨内。那里却有裴侗、傅仓都等着呢,面满喜色,嘴巴合不拢。讐道人惊奇,问道:“怎么了,两位贤弟?有什么喜事乐你们成这个样子?”裴侗道:“是有喜事,顶大的喜事。之前我俩干了一起好‘买卖’。”讐道人问道:“什么‘买卖’?怎么一个好?”裴侗道:“不甚大,但也不算小。那班人三、五十号,其中十多名公差,押着好几辆的骡马车子,想是大有来历的,打这一片经过。我俩一想,这到在眼皮底下,送到门上的‘买卖’岂能不做?于是,带了手下的弟兄行以拦截。那班人挺冲,不肯拱手出让东西。有一个官儿,称是越州通判府的一名虞候,打官腔耍横。是我一怒之下,一叉把他刺死了。然后杀散一众,劫了骡马车辆并大堆财物。另外还有几个婆娘、一个小小子和一个老头儿,没有走脱,也拿住了。一问才知,是那越州李通判的家眷。其中有他的夫人和两名小妾。那一小小子是李通判的儿子,老头儿是他府上的总管。因为方腊大兵已经威胁到了越州城,李通判担心城池不保,首先想到的却是保全自己的家小,遂命一名虞候带了十来名公差,一班家将宅丁,护送着他们往自己的胞弟——台州宁海县李知县处暂避一时。一旦腊军侵犯越州,甚至破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