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流火始终注意着紫愉的状况,见紫愉昏倒急忙一个飞身过去抱住了险些跌倒在地的紫愉。
只是季流火在抱住紫愉后心里更加恐惧,他怀里的紫愉浑身冰凉,脉搏弱到难以觉察,这种状况忽然就令他想起了数千年前在他怀里寂灭的南萤,也是这样的呼吸微弱,手脚寒冷。
季流火突然就生了几分悔恨,抱着紫愉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朝着紫愉之前所交代的出口处走去。身后晖浔默默抱着困在淡红色光里的离歌跟在他身后他也不再理,只是快步地往前走。
季流火此时心里慌极了,紫愉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起了南萤。他想起了南萤当初替他挡下虚浊,想起了南萤中了蛇毒的瞬间倒在了他面前。
他当时也是这样,慌忙冲过去扶起南萤。南萤浑身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躺在他怀里,明明已经很虚弱了却还是拼命冲他笑。他至今还清楚记得南萤当时的那个笑,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记得清清楚楚。
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闭上眼面前就是南萤的那个笑。
季流火最后已经是变成跑了,他怀里的紫愉身体越来越冷,他拼命地往紫愉体内渡真气也无济于事,这一刻他是真的后悔了,他十分确信如果紫愉死去,他余生都会痛恨自己。
好在出来的方式并不复杂,穿过出口后的季流火眼前一黑,转瞬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回到了之前所在的那个房子里。
一直守在一旁的凌肃霜见他醒来,立即扑了过来,眼里竟带着几分害怕:“流火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紫愉她怎么会突然之间那么虚弱,我几乎把不到她的脉,我……”
说到这时凌肃霜已是有了几分哽咽。季流火眼眸微暗:“我没想到会这样。”
季流火说着便已起身从所躺得软塌上下来,快步走到紫愉身旁。印象里一直都活泼的小姑娘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软塌上,安静地连呼吸都很细弱,那张和南萤八分相似的脸惨白无色,手脚冰冷刺骨。
季流火心里一痛,又开始往着紫愉体内渡真气,一边将在魂道里的事情和凌肃霜交代了一遍:“她失血过多,我也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办。”
凌肃霜心里担忧难受,见季流火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跟着季流火一起在紫愉身旁为紫愉渡些术法。
或许是季流火和凌肃霜两个的灵气起了作用,紫愉面色终于稍微有了点好转,季流火见状又替紫愉查诊了一番,发现紫愉的情况没有再继续变坏,总算是松了口气。
确定紫愉身体状况没有特别危险后凌肃霜便在季流火的嘱托下将紫愉带回来她原本所在的房间,通知了妖王狸之之后便寸步不离地照料在一旁,时刻盯着紫愉的情况。
而季流火则留在了离歌的屋内,同刚刚醒过来的晖浔议谈。
虽说之前晖浔确确实实是抱了离歌一起出来的,只是在晖浔醒来后却发现离歌还是没有生气,季流火看完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得归咎于离歌体内的蛇毒未解。
晖浔心里急却也不好说什么,向季流火问了紫愉的状况后便继续守着离歌,顺带等着紫愉好起来。
就在这里这边季流火和凌肃霜两个无比担心紫愉的时候,紫愉却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第二十五章、紫愉昏迷
说是梦,那却更像是一段回忆,属于朱雀神君南萤的回忆,那段关于与螣蛇虚浊一战的记忆。
而紫愉则是这段记忆的看客,亦是这段记忆的历经者。
其实那段故事并不算太长,故事的最开始还得从西方极乐佛所办的法会说起。
因着那场法会极其盛大且难得,所以天界一些排得上名号的神仙们都想去凑凑热闹。
要知道,西方佛五千年才会举办一次法会,每一场法会不过三日,而且对来者又有门槛规定,而但凡是有资格参加法会的,每每归来定会有所收获,是故法会当天,天界能去参加的神仙们都走得干干净净,除了朱雀神君南萤和青龙神君东衍。
东衍性子轻狂,一向和西方无喜无悲的佛不大对付,尤其不喜欢西方佛所举办的法会,自然就没有去参加,而南萤则为了陪东衍,便也就跟着一起留下了。
毕竟他们是混沌初开时就创生的,拼命修炼在族中脱颖而出,后被册封成上古四大神兽,司四方天地与二十八星宿,那万万年的时光里,并没有什么需要去参破点透。所以这法会对他们而言,参不参加倒也没有多大意义。
倒是西离向来喜欢凑热闹,自听闻这场法会的风声起,她便开始着手准备去西天的事宜,因为碍于东衍和南萤的关系,她不好让南萤陪她,便就死缠烂打央着北藏陪她一块去。
这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天界众神赴西方参加法会的日子,却不料恰好这一天虚浊破了束蛇索和天帝灵咒,从女娲山逃了出来。
这个消息传到南萤耳里时,她正在同东衍在南海看翻滚的云,闻讯连衣裳都来不及换,直接凌云飞回天界。
当南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