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彩兰在家里做好了饭,可是不见来桃子和二狗回来,她就有点着急了,怕两个人钻到啥地方去鬼混,可现在着急也没办法,她不能整天跟着他们,防着他们,人是个跑虫,一会不注意就不见人影了,想防也防不住。
不一会,桃子就和黑子回来了,贾彩兰盯着桃子,想从她脸上身上看出一点端倪来,桃子没理她,径自进了自己房间,黑子也跟了进去,桃子看到贾彩兰在门口,就故意跟黑子说着话。
贾彩兰叹息一声,说道:“不想跟我说话,跟黑子有啥好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杨生过笑眯眯地进来了,见了贾彩兰,看了一眼桃子房门,努了努嘴,意思是问她桃子在不在?
贾彩兰小声说道:“刚回来,不知道野逛到哪儿去了,眼睛能看见了,也疯了,没事就往外边跑,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杨生过哦了一声,嘀咕着说道:“是啊,女人到了这个年龄,最让人操心了,我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一天没个男人心烦着呢。”
贾彩兰和她咬着耳朵说道:“谁说不是吗,生过,她也没想着要改嫁的事,还得咱们张罗,你留心一下,要是有合适的男人,就带过来,让桃子见见,说不定她一看就喜欢上了。”
杨生过说道:“行啊,我就打听一下,娘,我今天来是给你说二狗和枣花的事,我刚从枣花家出来,枣花心思又转了,不退婚了,还想和咱二狗结婚呢。”
贾彩兰心里一高兴,声音就大了,说道:“那太好了,这下我提起的心才回到肚子里了,那咱们就赶紧着手准备,这事宜快不宜慢,免得夜长梦多。”
桃子这时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乍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杨生过压低声音说道:“枣花家都准备停当了,嫁妆都是现成的,咱们这留一天时间准备,就放在后天咋样?”
贾彩兰说道:“好啊,等二狗回来,再跟他商量一下,唉,我就怕二狗这个犟怂,要是他列脚起来咋办啊?”
杨生过想了一下说道:“他不同意咱们也有办法,先把枣花接过来,只要摆了酒席,枣花就算二狗的媳妇了,到时他不答应都不由他了。”
贾彩兰喜眉笑目地说道:“好好,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生过,那件事你还要多留心一点,桃子高傲,一定要给他留意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咱们也不能太委屈了她。”
杨生过笑笑说道:“娘,这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看上了在带过来。”
杨生过走到院子里,正好看到二狗回来了,杨生过跟他打声招呼,也不说后天要结婚的事,就风摆柳一样走了。
桃子刚才有一句没一句听着杨生过和贾彩兰的谈话,最后听明白了,他们这是要给二狗和枣花办酒席啊,就是二狗不愿意,如果办了酒席,村里人也会把枣花当成二狗的媳妇。
桃子一想到这心里就火烧火燎的,就想出门去找二狗,跟他说说这件事,她刚拉开门,二狗已经到了屋门口了。
二狗看到了桃子焦急不安的神情,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小声问道:“桃子,发生啥事了?”
桃子脸冲着一边跟二狗说话,免得贾彩兰看到了犯病,说道:“二狗,到了后天,家里人就要给你和枣花办酒席了,你看咋办?”
二狗说道:“这不是胡成吗?谁定下的?谁有权定我的事?我想娶谁不由我那我还算啥男人?”
桃子说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咱妈那执意要这样,我还看到她又弄了一瓶敌敌畏,藏的很隐秘,我就怕出啥意外。”
二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都气红了,瞪了一眼贾彩兰随即又移开了,他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真要办了酒席,以后要想摆脱枣花,那就更难了。
到底咋办啊?二狗转动脑子苦苦想着办法,对了,他妈不是要给他后天办酒席吗?明天就要选举了,余镇长肯定要来,到时请他好好给他妈做做工作,真要做不通,就按余镇长说的,让派出所的人来吓吓他妈。
到了第二天,五个小组的人都集中到了桃花沟,在这里开群众大会。唐文礼把会场放在这里也是有想法的,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溶洞,给二狗当选村长增加一点筹码。
瞎娃家门前的大场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那儿放着两张条桌,上面铺着新床单,算是主席台了,自从把地都分给个人以后,好几年没开这样的大会了,人们坐在一起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谝着谁家的媳妇不孝顺,谁家的婆婆太厉害了这样的话,有的男人围坐在一起打扑克,输的一方脸上就贴满了纸条。
还有平常很少露面的小媳妇小姑娘今天也来了,勾的一些没结过婚的小伙子心里痒痒的,视线就在她们的脸蛋上胸膛上溜达,稀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枣花和小翠也来了,枣花一出现在人群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说话声大,笑起来也无所顾忌,有一些小伙子慢慢移到了她的周围坐下,眼巴巴地看着她。
枣花站起来,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二狗,就连桃子也没看到,她心里就有点不踏实,倒是有一些男人给她乱挤眼睛,她急忙坐了下来,心还一直想着二狗。
这时候,二狗、孙永平和老村长陪着余俊平、唐文礼过来了,桃子跟在他们的后边,到了会场就和二狗坐到了一起,枣花看到了,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挤开人群到了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