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行的?”徐泽农黯然问。
“这个……不太好说……”姜宝含糊其辞,“你知道的,我和他没可能,所以就不要再提他了,我以后就是个单亲妈妈了。”
“妈咪,什么叫单亲妈妈?”果果一边舔着嘴角的芒果汁,一边好奇地问。
“就是……你只有妈咪一个亲人,妈咪也只有你一个。”姜宝解释道。
果果非常高兴,站起来抱着姜宝在她脸颊上“吧唧”了一口:“果果最喜欢单亲妈咪了。”
脸上湿漉漉的,姜宝抓狂了,平常的亲亲她很喜欢,可现在果果把芒果汁和口水都印在她脸上了,还有疑似菠萝饭的酸甜酱。她一边擦脸一边气急败坏地教育:“果果,妈咪说过没有?要讲卫生!快拿餐巾纸擦擦嘴巴。”
果果立刻萎了,端坐在椅子上乖乖地打开纸巾,第一面先擦嘴,第二面擦手,第三面她抬手去够姜宝的脸,嘴里还念念有词:“要讲卫生,妈咪别生气,果果会改正的。”
姜宝心软了,把脸凑了过去:“那改正一下,重新亲吧。”
果果“咯咯”笑了,擦完后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姜宝抱住她反亲了一口,两人嬉闹着,其乐融融。
徐泽农也被感染了,嘴角挂着微笑,夸了一句:“你女儿很可爱。”
“我也觉得,”姜宝有点得意,“果果,叔叔夸你呢,该怎么说?”
“谢谢叔叔。”果果乖巧地道谢。
“姜宝,你也很可爱……”徐泽农看着她,欲言又止。
姜宝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会吧,都这样了,这位冤大头情圣难道还对她余情未了?“谢谢,不过,是可怜没人爱吧,像我这样未婚先孕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背后说闲话呢。”她四两拨千斤,把这句疑似告白给忽略了,顺便黑化了自己一下。
徐泽农连连摇头,眼神诚恳:“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只要没有伤害别人。你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不肯负责的男人。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
姜宝很感动。
虽然徐泽农对她和霍言行的事情一知半解,不知道她以前的那些恶毒心思,但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说明这个男人懂得尊重女性,很有教养,十分难得。
晚餐本来是姜宝要去付的,徐泽农却趁着去上洗手间的功夫提前付好了,还兴致勃勃地带着果果去买了一套水彩笔,说是第一次见面的礼物。
果果很开心,家里有一套十二色的水彩笔了,可是这套水彩笔好大好漂亮啊,明天拿到小伙伴那里一定会被羡慕死了。
一直到回到家里,果果还抱着水彩笔不肯放,眼巴巴地说要画画。
姜宝心里很是愧疚。
以前她被家里宠着长大,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喝用度都是顶尖的,比这高级的水彩笔都有一大堆。可现在,却没法让果果享受到这一切。
“宝贝儿,等妈咪给你挣钱,什么都给你买最好的。”她贪婪地闻着女儿身上的奶香,喃喃念叨着。
第二天,姜宝雄心勃勃地再次开启了她的赚钱计划。那个电话销售只不过是她暂时的过桥板而已,傻瓜才一辈子去念那一听就透着暴发户土气的广告语呢。
根据这阵子的研究,她把精心制作好的简历发给了一家知名的时尚杂志应聘编辑一职。
以前她和闺蜜一起办的那家时尚杂志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时尚期刊,很多明星大腕都以上过她们的首封为荣;现在的她,虽然没有这些资历,但经验却是印在脑子里的,只要能跨出第一步,她有信心可以带给果果优渥的生活。
投完简历后,姜宝进厨房操练了一下厨艺,为此她特意买了好几本菜谱。
菜谱在手,信心满满,只可惜实战效果实在不佳。
米饭的水放得太少烧焦了;炸鸡翅时水没沥干,油爆了出来,在手背上烫了一个水泡;最后姜宝只好放了一个大杂烩的火锅汤,将就着吃了一顿。
果果看到了那个水泡,眼泪汪汪,一个劲儿地嘟着小嘴朝水泡吹气:“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妈咪不哭。”
姜宝很窝心,装着很痛的样子假哭。
果果扁扁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蛋憋得通红。
姜宝暗叫糟糕,赶紧不装了,可已经来不及了,果果忽然一下嚎啕大哭了起来:“妈咪……你不要痛啊……你不要死……爸爸坏……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啊……妈咪……果果害怕……”
姜宝费了好大劲,再三许诺她根本不痛,也不会死,也不是爸爸不要她们,是她们生活得很好不要爸爸,这才把果果安抚了下来。
只是晚上果果一直有点闷闷不乐,一边玩一边时不时地寻找她的身影,好像深怕姜宝会不翼而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抓着姜宝的手不肯松开,一直等到沉沉睡去,姜宝才得以脱身。
坐在床边,看着女儿此刻完全放松的脸庞,姜宝的心情有点糟糕。
原身对果果影响了整整四年,不断灌输她“被爸爸抛弃”、“要把爸爸带回到妈妈身边”这种思想,也身体力行地恐吓果果,如果不照她说的做会有什么样的可怕后果,以至于养成了果果敏感、胆小的性格,深怕再次被妈妈抛弃。
是她太大意了,以为仅仅依靠她这两三个星期的努力,就能将果果从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