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来追你。”
“你怎么进宫来了?”萧瑾瑜回过神来。
“来接你,要是之前我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话, 直接就进去找你了。不过如今也得递牌子, 我瞧你这么久还没出来, 就有点不放心。”
萧瑾瑜一愣,紧接着瞪大了眼睛道:“你递牌子进宫, 结果就在宫门口绕一圈走了, 也不见哪位主子?你是以什么借口进宫的?”
皇宫可不是菜市场,不是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递牌子必定是要见人办事儿的。哪有齐衡这样谁都没见, 只是进了宫门,然后拉着萧瑾瑜就出宫,也没见他派人去跟那位贵主子解释。
“我如今递牌子进宫,自然不能以面圣当借口,皇上也不高兴见我。况且我是见你许久未归,最近多事之秋,我才临时起意要进宫接你,一打听正好六皇子出宫在宫外,我就与他一同进宫,说是送他回宫的,恰好在宫门口瞧见你了,便与你一同回来,当时你与寿康宫的宫人有争执,后面刘有德有又出现了,六皇子就没有上前,而是又去走东门了,不想撞上。”齐衡轻声解释道,边说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带着安慰的意思。
萧瑾瑜点点头,直接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靠了过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她冷静下来之后,才将今天的事情一点点说出来。
“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到刘有德身上,但是他恰好替皇上送红玉绸过来。他一个东厂厂公,这种跑腿的小事儿何须用得着他,自有内务府办这差事,他却特地跑这一趟,外加他总给我一种不像太监的样子,所以我才多想了一层。结果后面寿康宫派人追我,他还亲自过来了,我就更加证明自己的猜想了。”
齐衡认真听她说完,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难怪他要追你,宁错杀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定是他发现了太后脖子上的印记,怕你也瞧见了,所以才让人去追。结果你不仅没爽快地跟着回去,还一副不愿意回去的样子,就更加肯定了你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亲自追过来。”
他冷静的分析了一遍,倒是把萧瑾瑜给吓了一跳,她的眼睛都瞪圆了,沉声道:“所以都是真的,他与太后——”
她猛地扬高了声音,又察觉到自己太过激动,害怕隔墙有耳,才立刻噤声,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目光依然惊诧地紧盯着他,等待一个答案。
齐衡不答反问:“你猜他是几岁当的太监?”
萧瑾瑜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话题岔到这里来,但是猜想着应该也是有用的,可惜她并不知道。
对于望京局势这一块儿,萧荣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或许就是怕她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吧。
“一般像他们这种太监,都应该是小时候就进宫净身的,四岁到八岁?”她歪着头反问。
这时候男人一般是一个家的顶梁柱,若是家里撑不住,最先被卖的定是小姑娘,后来才轮到男孩子,而且这些送进宫的,一般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好教。
不然来个十七八岁的男人,已经明白什么是男人了,哪怕阉了,只怕对后宫里的贵主子们也不好。
“不,他是二十三岁净身,原本是先皇身边的近卫,后来变成太监的。”齐衡摆了摆手。
萧瑾瑜轻吸了一口气,皇上身边的近卫,未来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变成无根的太监,如果是犯了什么大错,那也应该被流放,甚至斩首,而不是用这样一个惩罚的方式,外面太侮辱人了。
“他是自己净身的。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刚入宫成为皇后不久,有人翻出皇后在进宫前有老相好,而且进宫后还可能与人私通。被怀疑私通的那个人就是刘有德,先皇派人查,案头上还真的被摆上了证据。先皇震怒,要处置了当时的皇后,并且还是要秘密处死。”
齐衡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恍惚。
萧瑾瑜愣了愣,料想当时必定是腥风血雨了,如果真有此事,不止当事人,连同太后娘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先皇最喜欢连坐,也最喜欢折腾世家,扁了不少个世家,当初的齐侯府也是莫名其妙以结党营私的名头,就给抄家了,要不是新皇大赦天下,又将几个有用的世家平反了,估摸着这会儿世家人才依然凋零,就是被先帝给折腾散架的。
“不过他和太后如今还好好的活着,想必当时这个坎儿是过去了。他就是用自宫来解决此事的?”萧瑾瑜反应也很快。
“对,你猜到了。当时那证据足以牵扯出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