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和强仝同时答应一声,领着数十骑兵策马随着南鹰狂奔而去。
只留下孙坚和手下兵马呆在原地,怔怔的瞧向天空,仍是不明所以。
原野上,张梁、彭脱正领着五十余名黄巾军骑兵疯狂逃窜,突然身后传来密集如雨的马蹄声,张梁回身望去,不由脸色惨变。
原来最好的逃跑路线应该是西边的密林,可是林中突然冒出的那支汉军却彻底堵死了这条通道,张梁来不及再去寻张曼成,只得与彭脱二人领着几十名亲信向着颖水方向逃去。
张梁原想可以趁着两军激战之战,远远逃出数十里外,再弃马换道而行,可是谁曾想,汉军几乎是在他们脱离战场之际便立即一路狂追而来。
张梁不由打了个寒战,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应该不会才对,自己秘密来到颖川,连黄巾军中知道的人都不多,汉军怎么可能知道?
他瞧了瞧越来越近的颖水,突然眼光定在河畔的一处树林上,他一咬牙,向彭脱作出停马的手势。
彭脱愕然拉住马缰道:“人公将军,为何停马?”
身后数十名骑兵亦纷纷停下马来。
张梁一指那支越追越近的汉军骑兵,森然道:“不杀光这些穷追不舍的汉军,你我休想安然寻船过河!”
彭脱目中一亮道:“不错!他们人数似乎和我们差不多,正是一个好机会!人公将军,您打算怎么干?”
张梁阴:“边上便是一小片树林,将马匹和尸体都隐藏于内,我们便可换过百姓服色,不慌不忙的渡过河去!”
“好啊!”彭脱点头道:“可是人公将军,不知道我们过河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张梁只觉心头一股怒火直冲上来,厉声道:“智先生是怎么办事的?南鹰那小子压根活得好好的!看来颖川咱们是呆不住了,过河之后,我们立即去寻波才,一同退往青州吧!”
“青州?”彭脱愕然道:“那可是卜已的地盘,那小子一向和我们不太对付!会不会给我们难堪?”
“你放心!有我在不怕他卜已不低头!何况我已请智先生先行一步去那里联络了,原想是令他向颖川靠拢!”张梁苦笑着抽出刀来:“这下可好,反而是咱们去投奔他了!小心,汉军靠上来了!”
“什么!是他!”张梁突然瞧清了当先那名汉将的长相,不由浑身剧震,差点连兵器都掉在地上。
“人公将军!别来无恙啊!”南鹰瞧着张梁惨白的面色,突然很想放声大笑。之前他看到张梁等人主动停马,心中不由一阵狐疑,生怕是他们又在耍什么花招,看到张梁的脸色,南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梁并不知是自己亲自追来,反而以为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南鹰心中冷笑,口气却越发柔和:“自宜阳一别后,在下时常想念大贤良师和人公将军,相请不如偶遇,这便随我回去吧!”
“格格”张梁突然牙关打战,身体也一阵颤抖,显然是对南鹰惊恐到了极点。
彭脱不知南鹰的厉害,大怒道:“小子好大胆!可认识我彭脱吗?快来受死!”
南鹰懒得瞧他一眼,大喝道:“兄弟们给我上,一个也不要放过!”
“你们两个!”他随手一指高风和强仝,“对付那个姓彭的,死活不论!张梁由我亲自出手!”
他话音刚落,张梁突然一言不发的转身就逃,他身形展动,直向那河畔的树林掠去。
南鹰一呆,难道这张梁真的这么害怕自己?连在人数相近的情况下,都不敢放手一搏!南鹰分明记得,当年在宜阳城中,这张梁与丹尘子各出全力,斗得难分难解,还是很有几下子功夫的!
南鹰却哪里知道,他在宜阳城中连杀七名太平道渠帅,不久又打伤了张角,更在平定黄巾之战连场大胜,杀得黄巾将领们闻风丧胆,连张宝都死在了他手中。这一切都已深深烙在张梁的心底,时时化做一场恶梦,令张梁夜不能寐。如今两两相对,怎能不魂飞魄散?
面对着这个一生中最大的克星和强敌,张梁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只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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