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就亏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心脏源难求,盛建国手握万贯家财等了十几年也没等到合适的。他清楚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正的孩子又只剩下一个,迫切地想把盛钰吉培养成继承人。
认识公司元老,参加股东大会,结识高官名流,甚至想给国外名校捐栋楼,让她进去读管理或金融。
盛建国巴不得用尽手里的资源为她铺出一条康庄大道,可惜盛钰吉不领情,特地找了个时间跟他挑明了说。
“爸爸,我平庸了二十年,您就算掐着我的脖子我也长不高十公分,不必做这些拔苗助长的事。”
“可咱们盛家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大的公司,你不管谁管?”
盛钰吉已经想好了,“这世界上能人多得很,我们完全可以去找一个靠谱的职业经理人,让他来管理集团相信比我做得更好。”
盛建国心中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但是没有说,怕一说出来她会觉得自己瞧不起她的能力,把她当外人。
没想到原来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能够认清自己能力是一件难事,何况她才二十岁,是最天真浪漫的年龄,多少同龄人沉浸在爱情的温柔乡与金钱的漩涡里,哪儿有她这样的心胸。
他对这位唯一的女儿更加刮目相看,“好,我这就让人安排,到时你亲自跟我面试他们。”
盛钰吉与他约定好日子,回到盛如初的病房。
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只有动作幅度过大时才会隐隐作痛,右手也早在她杀死蚂蚁的时候恢复原状。
她恢复起来容易,四哥却没有希望。
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着实让人唏嘘。
老二死了,老大老三老五被赶出家门,四哥昏迷不醒,爸爸的身体每况愈下。
短短一个月里,偌大一个家,走的走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安然无恙。
争来争去,腥风血雨,为得只是一个钱字。
可是说句好笑的,盛家财产那么多,哪怕真的给了他们,他们这辈子又花得完么?现在倒好,一分都拿不到手。
刚来到原主身体里的时候,她因她银行卡里的六十多万而震惊,感觉自己发了大财。
如今有希望继承整个盛家,却没有预料中的开心,也提不起精神出去买买买,每天只想坐在病床边,多看看盛如初。
约定好的日子到了,盛建国一边打着点滴,一边在医院的会议室面试应聘者,盛钰吉陪同在旁。
每当问完一个人,盛建国都会问问她的意思。
当天面试了十几位,都是通过了助理初选才带到医院来的。最后两人看中了同一个叫高胜的男人,43岁,毕业于牛津,经管博士学位。曾经担任某著名证券公司的ceo,后回国成为著名连锁酒店品牌的总经理,目前已经上市,履历相当漂亮。
他的性格、谈吐,甚至长相都很让两人满意,盛建国决定以五千万的年薪雇佣他出任总经理一职。若任职后表现优良,还可以加薪。
高胜将与下月正式入职,盛钰吉见没自己什么事,就放心的陪四哥去了。
谁也没想到,签订完合同的当天晚上十一点,盛建国心脏病再次发作,抢救无效逝去,享年74岁。
他在与子女们断绝关系时已经重新立了遗嘱,里面明确表明不需要那些人为自己送终。于是作为他唯一亲生女儿的盛钰吉,就独立承担起子女义务,为他准备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盛钰吉自己死过一次,却还是第一次筹办葬礼,根本无从下手。上网查了很多家殡葬公司都不满意,还是盛建国的助理给她推荐了一家富豪专用的,才敲定最终流程。
结婚和下葬是人生最大的两件事。婚事往往半年前就开始筹备,葬礼的筹备期只有几天。
三天后,盛建国生前的同学朋友生意伙伴全部到场,熙熙攘攘两三百个,与无数记者跟摄像师一起把墓地下方的路挤得水泄不通。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盛钰吉穿黑裙、戴黑色小礼帽、白手套,抱着盛建国的骨灰坛走向台阶之上。
盛建国年轻巅峰时身高一米八五,体重78kg,死后骨灰坛才不到十斤,她可以一只手轻松托起。
葬礼结束后宾客离去,助理随她来到车外,对她提出辞职。
“我也六十多了,算是跟了盛先生一辈子,靠着他成家立业养儿女,也帮他做过不少事。去年我都还在想着,好好干他吩咐的活儿,努力让公司更上一层楼,现在突然明白其实早到了退休的时候,该去颐养天年,尽情享福了。”
盛钰吉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没让他退休,而是给了他长假,保留在公司的职位,工资照常开。什么时候有兴趣了可以继续回来上班。
助理道谢离开,盛钰吉让司机开车,打算去洋房处理一下父亲的遗物。
这时医生打来电话,用沉重的语气告诉她,盛如初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她立刻改道回医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病床前。
盛如初全身仍被绷带包裹,只看得见一张脸,肤色快与雪白的被褥融为一体。
医生出于职业道德,再一次询问:“你确定要把他的大脑保存起来?”
以现在的科学水平,他们可以把大脑放置在特殊的营养液里,尽量让细胞保持鲜活。但从根本意义上讲那只是一堆脑浆,与大活人完全是两码事。
并且大脑取出来放不回去,身体也无法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