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艰苦奋斗。
关浔有时想想会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以前人们常说的“浪子回头”里的那个浪子本浪。
“哎我脑袋后面还有一疤呢,你看你看。”
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留有“证据”,他别过头去,扒拉着短发大大方方地亮给路敞看。
路敞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看到了。”
“是不是很。”关浔毫无察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语气沧桑,“我是一个受过伤的男人。”
路敞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才开口问道,“什么是撸串?”
“......”
关潼的卧室房门应声而开,她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谁说的要去撸串?什么时候去?”
“............”
关浔:我可能只是一个受过伤的皮孩。
“你还敢出来?”他立刻把自己挑好的那碗香菜碎倒进蘸料里。最好的保护就是吃掉。
“过来挨打。”
“我才不怕你。”
关潼哼了一声,心很大的抱着平板绕过他,坐到路敞那边你看。”
路敞配合地望向她的平板,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画面,还认真观察了一会儿。
他抬头看看关浔,又看看平板,赞叹道,“很可爱的创意啊。画的真好。”
“是吧。”关潼美滋滋,“是不是很像!我照着他照片画的。你要不要看?我有好多他以前的照片呢,特别精彩,什么样的都有。”一边说还一边瞥了她亲哥一眼,语气里透出些威胁的意味。
关浔心里浮出不祥的预感。
“你那平板上是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关潼把画备份了好几份,小心翼翼地隔着火锅递给他。
“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关浔盯着平板,显出几分不满的神色,“我头上怎么还长角了?”
关潼:“......”
“这是猫耳谢谢。”一点都不懂欣赏。
平板上是她应粉丝要求画的,上次的比赛图里黑猫的拟人图。
画中的黑猫少年有跟关浔极相似的五官。他头上生了一双黑色的猫耳,懒懒的往下微垂着,支起上半身趴在地上。指尖下把玩着一只暗红色的小玩具椅子,圆翘的小屁股上还长了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微卷着翘在半空里。
关浔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不知道为什么从中看出了一丝色气来。
他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因此也并不知道,除了单人图以外,关潼被粉丝称之为“宝藏”的画册文件夹里,还存着不少有趣的涂鸦——连起来看,甚至能串起一套漫画版双人动作片。
关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个充满yy的文件夹告诉她哥的。
毕竟皮归皮,她还有活下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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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关浔上学时一直有些闷闷不乐。路敞看在眼里,感觉跟看自家多肉掉叶瓣子似的。心里头有点着急。
他前几天还觉得这人活得生机勃勃,怎么说蔫儿就蔫儿了。
面对同桌的关心,关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天吃完火锅路敞离开,他跟关潼正在家里收拾残局。关文隽又找上门来。这人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连续两次来没见着于茵,认定了她是在躲着自己,在客厅里一阵撒酒疯。
关潼还问他要不要报警。
报警有用吗?
他还记得关文隽第一次上门耍无赖时的情景。关潼不在家,他跟妈妈气得发抖,警察赶到却只是不温不火的劝几句。
这一次关文隽是被劝走了,可下次他还是照样来。
关浔叫妹妹先回屋里去待着,自己连拉带踹的把人拖到家门外锁上了门。
他回到房间,戴上耳机把音乐声开到最大,等了两个钟头后透过门洞查看情况,才确认那个人已经离开。
人是走了,但一次次被找上门来膈应的感觉却留在心底且与日俱增。关浔前一天才刚见了徐磊一面,本来就不怎么晴朗的心情被闹得更加恶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