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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的一大孙子,被你逼着生孩子!我打死你,你个不是人的东西!”童靖桥眦目欲裂,拿着藤条,对着傅司白的肩膀抽过去。
但童靖桥毕竟岁数大了,动作不太灵活。傅司白只要想躲,就能躲过去,偏偏他就是不躲。
“啪”的一声,打在身上听着都肉疼。傅司白眉毛都不皱一下,目光灼灼:“爷爷,我和童晓是真心相爱的,没有谁逼谁。”
童晓急的眼睛都红了,一边拉着暴怒的爷爷,一边推傅司白:“你怎么不躲啊,你是不是傻,你不疼吗!”
傅司白站在那,背影挺拔,像狂风暴雨也无法摧毁的竹:“爷爷把我打残了,后半辈子你得养着我。”
“爷爷——”童晓泪眼汪汪的挡在傅司白跟前:“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我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他,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童靖桥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恍惚,面前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是十几年前,童晓还小,因为辍学的事情,童靖桥拿着笤帚追着他打。
那时候童晓也是这个表情,又哭又喊一脸倔强:“爷爷,我就是要辍学!”
童靖桥气的眼前发黑,恍惚间,望向对面一派斯文优雅的傅司白气,气的牙齿哆嗦。
这个不是人的东西,都是他把童晓教坏的!
童靖桥抡起胳膊,粗大的藤条使劲抽过去,速度之快,耳边瞬间灌进嘶嘶风声。
藤条破空打过来,童靖桥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傅司白眯起眼睛,舌尖舔舔嘴角的血,一股腥甜。
电石火光之间,童晓猛地扑过去。箭在弦上,童靖桥收手已经来不及,粗大的藤条啪的一声砸在童晓肩膀上,连带着脸颊和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啊——”童晓疼的眼前一黑,那力道差点给他掀个跟头。
傅司白看见这一幕,瞳孔瞬间收缩,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没想到童晓会帮他挡,他皮糙肉厚,打一百下都不要紧。但是童晓…抽一下还得了!
童晓疼的直不起腰来,钻心的疼。
傅司白气的心肝疼,额头手臂暴起一道道青筋。童晓蹲在地上,使劲拉着傅司白的袖子,让他冷静。
他双眼喷火看向童靖桥,竭尽全力忍着脾气,因为这是童晓的爷爷,他必须忍。
傅司白压低嗓音中的怒火,声音听起来四平八稳:“童爷爷。”
“我和童晓已经是合法夫妻,我们受法律保护。哪怕今天,您一百个一千个不同意,我们也是夫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童靖桥也心疼,童晓是他最稀罕的孙子。刚才抽那一下,跟抽在他心上没什么两样。
童靖桥咬牙,对傅司白怒目而视:“合法夫妻怎么了,能结婚就能离婚!我是童晓的爷爷,我养了他二十年,我要他离婚你觉得他敢不听吗!”
童晓缓缓站起身,刚才那一下把他抽的,浑身上下每一处不疼的,现在才微微缓过来。
童靖桥这时候瞪向他:“童晓,我今天让你和他离婚,你离不离!”
童晓声音沙哑,面色苍白:“爷爷,你就不要逼我了,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不能离婚的。”
童靖桥晃悠一下跌坐在少发上,呼哧呼哧的大力喘气,从脖子到脸的皮肤红的发紫,被气的。
“爷爷——”
“别叫我爷爷…”
童靖桥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你今天要是不和他离婚,就别认我了,滚吧。”
童晓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回身望向傅司白,那人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但童晓却能看出来,傅司白看似平淡的目光里,夹杂这焦急和愤怒。
童晓头痛欲裂,为什么要抛给他这种两难的选择题?两边都是他不能割舍的人,他怎么选?
没人开口说话,吵闹的房间瞬间变得寂静,唯有童靖桥急促的呼吸声。
傅司白紧紧握着童晓的手腕,力度之大,几乎捏碎童晓的骨头。
“带着果果,跟我回家。”
童靖桥弹簧一样倏地站起来,双眼瞪得像铜铃:“你敢!”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时候,李玉芝肥硕的身子从门外钻进来。她一早就注意到对门在打架,缩在门外听了许久。
李玉芝表情幸灾乐祸:“老爷子,我说什么来着?早就让你好好管管童晓,但你不听啊。现在好了,学着外面搞起了同性恋,真把童家的脸都丢光了呦。”
李玉芝的话十分刺耳,童晓对她吼道:“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给我滚出去!”
“嘿!你个小扫把星!你要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养不熟的小狼崽子,我今天就替老爷子好好收拾你一通——”
谁知她话音未落,便被童靖桥一脚踹在腰上:“闭上你的臭嘴,滚回你的院子!”
“看热闹不嫌事大,滚犊子!”
说完,童靖桥捡起地上的藤条,追着李玉芝给她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