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童晓赶紧曲起膝盖,动作迅速的踩上拖鞋。
“才几天而已,又贫血,从今天开始我要一日三餐监督你吃饭。”傅司白手拉着童晓走进客厅,餐桌上已经摆满食物。
童晓被按着肩膀坐上椅子,傅司白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带着一点责备的意味,童晓有点心虚。
傅司白摸摸童晓的头:“不说你了,吃饭吧。”他盛了一小碗鸡汤端过去,金灿灿的颜色,表面还飘着一层油珠。
童晓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喝:“太油了,不喝行吗?”
“不行。”傅司白否的斩钉截铁:“都贫血了,还敢挑食。”
童晓鼓起腮帮子,表情像个仓鼠,傅司白敲他脑门:“撒娇也没用。”
……谁跟你撒娇呢!
一旁的傅司白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给童晓剥虾。贺知行说这段时间要给童晓补充蛋白质,虾的营养价值丰富,含蛋白质量也高,要常吃。
傅司白剥虾剥的非常认真细致,每剥好一个便放在桌上的小瓷碟里,没一会便放满了。
一开始童晓以为是傅司白自己想吃,等对方把那慢慢一碗虾肉递过来,他才恍然大悟。
童晓看着放在面前,晶莹剔透的虾肉,又看对面扔在剥虾的傅司白。那双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正与一只又一只虾奋斗,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法描述的奇异感觉。
“喂,童晓,愣着干什么,吃饭。”
童晓瞬间回神,哦哦的点头,拾起筷子夹起一枚虾肉塞进嘴里。
好吃!这位姜阿姨的手艺真棒!
“鸡汤可以喝了吧,不要放凉了。”傅司白不忘提醒喝鸡汤这个大任务,浑然不觉自己现在已经从高冷总裁变身为童晓的贴身老妈子。
他一边剥虾一边磨磨叨叨:“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挑食,还到处乱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省心的…”
正/念叨着,对面闷哼一声,童晓嘶嘶的吐舌头。
傅司白赶紧放下手中的虾,这小祖宗让鸡汤给烫着了!
傅司白摘了手套,去冰箱拿一瓶冰镇水走过去,拧开递童晓嘴边:“喝一口含着,不要咽啊,太凉了闹肚子。”
童晓赶紧灌一大口,被烫了的舌头在冰水里泡着舒服多了。
坐他身边的傅司白松口气,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来来回回含了几大口冰水,舌头没那么疼了,童晓把水吐掉,傅司白说要看看他舌头。
“啊?没事,已经不疼了。”
“我看看。”
傅司白二话不说,掐着童晓的下巴,手指按着他两腮:“张嘴。”
童晓微微张开嘴,吐出小舌头,舌尖的部位有点微红,不太严重。
“嗯。”傅司白严肃的点头:“还好,舌尖有点红,我看看里面。”
童晓被傅司白盯的手心冒汗,心中暗暗祈祷傅司白赶紧检查完。
傅司白松开手:“下次喝汤先吹吹。”
童晓嘴巴有点酸:“还不是你一直催我。”
饭后,傅司白逼着童晓再喝一杯热牛奶。
童晓抵死不从,躲在厕所里不肯出来。
他刚吃完一碗米饭,加两大碗鸡汤,现在又让他喝牛奶。
傅司白这是喂猪啊!照这么吃,十个月后他就变成大胖子了。
傅司白臭着脸敲门:“童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赶紧出来。”
童晓坐在马桶上:“我又不是猪崽,哪吃的了这么多东西。我就不出去,你爱咋地咋地。”
“行,那你就在里面待着吧,我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姜阿姨一边收拾餐桌上的剩饭剩菜,一边竖着耳朵听这对小情侣打闹。她心里其实不太接受男人之间的爱情,当初国家颁布同性婚恋的法律时,她还觉得不可思议。
但如今,看眼前这一对,她竟然觉得,同性之间的爱情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她能看出来,老板真的很疼爱那位小先生,就如同丈夫疼爱妻子那般。
她心想,是否男人之间的相爱与男女之间的相爱本质都一样,无关乎性别,只关乎爱情本身。
童晓在洗手间躲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趴在门上听。
见没有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扭开门,脑袋从门缝探出去,抬头就看见傅司白一张冷脸。
傅司白眼疾手快推门闯进去,拎小鸡子似的把童晓从里面拎出去。
“我以为你多能耐,一个小时还不到。”傅司白揪着童晓后领子,把牛奶塞他手里,一脸冷漠道:“喝了。”
童晓心中大呼变态,这人竟然守厕所守了半个多小时!幸亏他刚才没在里面拉粑粑,不然都被听到了!
童晓苦着脸灌下去半杯,剩下一半喝不动。
说的夸张点,他现在饭已经堵到嗓子眼了。
“傅司白,我不喝了行不行啊——”童晓拉着傅司白手臂央求:“我真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