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小时候长得跟小姑娘似的,名字里又有个白字,学校里的小朋友们都叫他白雪公主。居然还有人怀疑他是女扮男装,要扒他裤子。结果被我们小白公主狠狠揍了一通,你说逗不逗?哈哈哈,不行,老贺,我要笑死了。”
裴元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贺知行似乎也想起了那年的往事,面上含着几丝笑意。
傅司白扶额,太阳穴突突突,气的想用烟灰缸砸爆裴元的头。这个傻x,这种事情提他干嘛!
“嫂子,嫂子,你说是不是很搞笑啊。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叫白雪公主,哈哈哈——”
裴元笑的肚子疼,耳边却倏地发出拍桌子的声响。他嗝地一声,止住笑声。
只见对面童晓双手撑着身体,身子猛然探过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很好笑吗?”童晓皱眉看着他,说话有点大舌头。
剩下三人都愣住,贺知行最先捂嘴偷笑。
裴元张了张嘴,半天才缓缓开口:“嫂子…你生气了?”
“白,是太阳发出的颜色,是阳光才有的颜色,它寓意光明,希望和纯洁。”童晓揪起裴元的衣服,目光灼灼,神情十分认真:“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字,为什么,你要笑呢?”
童晓很少这样严肃,此时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裴元看,竟然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势。
总之,平日胡闹惯了的裴大少是吓了一跳,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下一秒,童晓忽忽悠悠坐在椅子上。身子一歪便靠在傅司白身上,呼吸时深时浅,沉沉睡去。
傅司白强忍着笑,耳朵微微发热。
圣诞晚餐结束后,裴元在回家的路上仰天长叹:“真羡慕老傅,我也想要个这种又蠢又萌的媳妇,好可爱。”
贺知行笑:“司白精明,可以和他老婆互补。你呢,你若是找个比你还笨的,那就是人间悲剧。”
第二天清晨,童晓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昨天那果酒的后劲可真大,头好痛。
“哎呀,果果!”童晓倏地穿鞋下地,急匆匆跑去婴儿房。
门推开,果果没在小婴儿床,而是被他爸搂着,在一旁的大床。他们一个穿着淡蓝的小睡衣,一个穿着灰色长睡裤,面对面睡着,呼吸均匀,看来梦境很香甜。
童晓把心放肚子里,偷偷摸摸用手机拍下这一温馨画面。他想,要是有天爷爷看见这张照片,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感觉心脏异样呢。
似乎有心电感应一般,童晓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他爷爷。
童晓蹑手蹑脚退出婴儿房,接通电话:“喂,爷爷。”
电话那边却是童一安的声音,她声音哽咽,还很委屈。童晓心立刻揪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一安?有人欺负你?怎么了?你快说!”
童一安哭着说:“哥哥,你能不能回家一趟,爷爷生病住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给大家笔芯!(*/w\*)
☆、第 38 章
童靖桥这一辈子就没清闲过, 年轻的时候省吃俭用拼命挣钱,养活两个儿子吃喝拉撒。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养大了, 娶妻生子, 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还没来得及享受余下人生, 大儿子一家却糟了横祸。
儿子和儿媳妇出车祸,当场死亡。他被警察通知去认尸, 看见两具没了人气的身体,一瞬间没站住,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他双目无神, 嘴唇哆嗦, 最后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这应当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辛苦养大的孩子突遭横祸,就那么没有一点征兆的去了。童靖桥哭的痛不欲生,他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事,这辈子竟然受到这样惨重的惩罚,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又过了几年,童靖桥的老伴被查出胃癌晚期, 也去了。叔婶一家的意思是, 把童晓和童一安送去福利院, 让zf养着。本来家里就穷,没多余钱白养这两个孩子。
童靖桥当场翻了脸, 指着他们一家鼻子大骂,说用不着你们家掏一分钱,我儿子的种我自己养。
叔婶的脸也臭下来, 埋怨童靖桥偏心,娇娇的事情都没看他那么上心。
从那以后,童靖桥又开始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孩子。穷的揭不开锅时,也有村里好心人送米送面,这日子一天一天的也慢慢熬过来。到了后来,童靖桥攒了些钱,在村口开家小餐馆,多亏了他的好手艺,让生意一直红红火火。
现在童晓和一安渐渐长大,童靖桥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从前干一天活儿也不觉得累,现在却总觉得头晕,偶尔累大劲儿了,还会眼前发黑,胸口发慌。
一天,他在小饭馆忙了一上午,下午又去地里干活。一阵风吹过来,也不怎么的,他就觉得身体发凉,脑袋晕晕乎乎,然后眼前一黑便昏过去。
等他再睁眼,已经被送到镇上的小医院。
童晓急匆匆赶过来时,童靖桥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喝粥。他的手很黄,全是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