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里的打斗已经分出胜负,水龙帮汉子虽然精悍勇猛,但是风雷手套路怪异,招式诡谲,出手狠毒迅捷,十几个回合下来,水龙帮汉子只有招架抵挡,没有还手的余地。
桌上的另外三个黑衣劲士根本不看场中一眼,继续喝酒聊天,方佛战胜水龙帮的人是小菜一碟。
柳蝉儿用筷子夹起一段鱼肉喂进嘴里,咬嚼一阵小声嘟噜道;“这鱼肉尽是骨头,呸!”口里吐出一根鱼刺骨,鱼刺骨呼呼生风,不偏不歪,恰好射中场里搏斗的风雷手的脚后膝弯处,风雷手一个趔趄,栽倒下去。
另外三个风雷手见状,立即起身离桌朝这边走过来,一个风雷手斜歪着头打量着柳蝉儿,嘻嘻淫笑道;“哦,好俊俏的娘们,也会使暗器暗中伤人,诸位兄弟,在下就不客气了,先教教她怎样玩暗器。”说话的同时,探臂直抓柳蝉儿肩臂。
风雷手目中淫光浮闪,五指勾张,他想将发暗器的美人一把抓起来搂在怀里,来个温香暧玉满怀抱,可是他手指未近美人秀肩,只感觉迎面一股劲风袭来,眼前人影晃动,随即一声脆响惊炸。
风雷手乍见人影袭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由于他存有心猿意马的念头,故尔动作略显迟缓,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他双眼金星乱闪,两耳嗡嗡直响,晕头转向,不辩南北。
另外俩个风雷手见状,马上出手扑向出手扇他俩人同伙的人,眼前忽然寒光一闪,两支奇形怪状的飞镖出现在眼前,镖形如蝎状蜂锥,阵阵寒光游闪,俩个风雷手认得这是天下暗器中的神奇暗器‘蜂镝蝎王镖’,赶紧停住身打量着执镖人,见那执镖人虽然疏散闲逸,神情却是冷峻豪纵。
出手执镖的人自然就是姜夙愿,他手中扣定的两支蝎王镖也镇住俩个风雷手,他冷冷地吐声道;“回去转告驼掌门人,他毕竟乃一代宗师,理应严肃门风,好自为之,在下‘伤心浪子’姜夙愿日后定当登门拜望。”
俩个风雷手无奈,只好怏怏退下,抱起昏厥在地的同伙,与那挨了耳光晕头的同伙一起狼狈地向酒店门口走出。
曲玲儿站起身来幸灾乐祸地拍掌道;“喂,干打雷不下雨的,慢走不送!”说完,又揉揉手掌,刚才扇那风雷手一耳光的人就是她。
俩个风雷手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一眼讥讽他们的人,迅速离去。
水龙帮的人也走过来拱拳谢道;“各位英雄仗义出手,水龙帮兄弟感激不尽,日后用得着敝帮的地方尽管开中差遣。”
柳蝉儿起身抱拳回礼道;“诸位兄弟不必挂怀,都是驼峰山庄的人咎由自取,自然要吃些苦头吸取教训,本姑娘乃柳公府的人,诸位兄弟回去转告代问李帮主好。”
水龙帮兄弟们听说是柳公府的人,更加感激道;“各位英雄原来是柳公府的人,难怪出手不凡,敝帮也请各位英雄代向盟主请安,敝帮也另择日期登贵府拜谢。”
柳蝉儿四个人再喝一阵酒,也就回到柳公府邸,剑南虹与姜夙愿继续寻找单独与盟主会晤的机会,可是宾客太多,柳一公实再应酬繁忙,分不出身来。
剑南虹无奈,只好找到柳蝉儿,要她帮忙安排单独会见她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谈,柳蝉儿一口答应帮忙,这个柳公府素来我行我素,脾气刁钻古怪,来不来就发大小姐脾气的千金小姐,自从与南秀公子相识,南秀公子再入住她府邸后,竟然一反常态,收敛起往日脾气,整天乐呵呵的,既温柔又娴淑。
晚间子时后,偌大的柳公府邸逐渐安静下来,柳蝉儿将剑南虹,姜夙愿带至后园内庭里面一个著名‘西沨园’的内偏院里面,悄声对二人道;“这个时候咱爹应该在院里面练剑,二位只管前去。”说完,一溜烟地闪去。
剑南虹与姜夙愿对视一眼,然后壮着胆子朝内偏院深处走去,内偏院里面很大,一排精致的房舍,房内透着灯光,宽阔的草坪,草坪前面一条小河溪流,曲折蜿蜒,岸畔边栽有密茂的柳树林,夜风中依依动荡。
月光皎洁,映在缓缓流淌的小河溪流上,草坪上有一团剑光盘旋滚动,月光下分外耀眼刺目,寒冷的光芒里面竟然混合有万点金星闪跃,剑光无声无息,轻盈飘逸,千条万絮,竟有柳条飘摆的风姿,这就是正宗的上乘内家剑术‘柳叶大金丝环’套路,轻盈似柔韧软弱的柳条飘摆里,却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汹涌内劲和真力,比上次剑南虹在江北岸芦苇渡树林中见过的‘柳叶小金丝环’剑路要厉害上倍。
目睹如此轻盈飘逸的剑路,它所所划起的剑路痕迹,遒劲明快,柔中透刚,如飘摆的千条万絮柳条一样,就像一副画,更像一首诗词,剑南虹一时忘形,不禁脱口吟道;“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
剑光瞬刹收敛,柳一公随手将软剑收盘腰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