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冉冉西沉,残霞红透天际,雀鸟啁啾纷纷回归巢窝,阵阵朔风劲吹,枯叶漫天旋落,丘壑谷野的山道上行走着一老一少俩个人,老者体态略显微胖,白发皓首,但是脸上肌肤却是红里透白,好似童孩一般,粗织布衣,苎麻芒鞋,脸上总是笑mī_mī的样子,旁边的少年浓眉大眼,虎头虎脑,桀骜不驯的模样显得有些倔强顽皮和机灵可爱。
老者就是丐帮帮主逍遥翁,少年就是他新近收的徒弟铜钟,逍遥翁在洛阳城收得铜钟做徒弟后,喜形于色,内心那股高兴劲简直难于言表,自己闯荡江湖一生,终于有了传人了,也了结毕生夙愿,他本来性格开朗,无拘无束,做起事情来有时就像童孩一般,一时高兴亢奋,就彻夜难眠,又怕第二天天亮后那桐柏老儿反悔,干脆天不亮就带着新收徒弟开始闯荡江湖,历练徒弟,一面给他讲解江湖的规矩和深浅经验,一面传授他武功路数和内功心法,铜钟天生聪慧,又能吃苦耐劳,禀性坚韧勤奋,几个月下来,已经将心法口诀烂熟于胸,把逍遥翁的独绝武学虎形十八纵和懒罗汉拳套路演练得初具雏形,逍遥翁越看越喜欢,于是决定将他带至丐帮南北各地总坛宣告帮主之位由他继承,他们先到南地总坛湖南省衡阳府宣告后,再折回北地总坛河北省深泽县宣告,然后再取道京都观摩英雄大擂,汇合南秀公子,再将铜钟交给剑公子给再历练深造,两年后正式接任丐帮帮主。
铜钟抬头看看天际的残霞和远处一条蜿蜒的河流,不禁问道“师傅,我们这是走到那里了?”
逍遥翁看看那条河流和周围的丘陵山势,笑着回答道“你看那条河就是滹沱河,咱们已经到达深泽县境内,今晚将就住一宿,明早进城。”
铜钟有些不高兴,翘起嘴唇埋怨道“其实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也是堂堂的丐帮帮主,咱们回总坛最少也得骑上两匹雄骏的高头大马,到时在总坛大门前一吆喝,属下人纷纷拥来牵马迎接,多气派威风,哪像现在这样灰溜溜的前去,像似落荒混饭的一样。”
逍遥翁瞥他一眼,重哼一声道“小子,不要稀奇古怪地异想天开,咱们叫花子生来就是命苦命硬,全凭两条腿走出江山世界,哪能玩那些虚假派头……”
铜钟见师傅要训叱,忙抢过话头道“师傅,要是今后再遇上我这样的人,您老还收不收徒弟?”
逍遥翁听他如此一问,思路被岔开,长长叹口气道“为师的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没有那么多精力了,就是你小子到京都后都要交给南秀公子代劳历练你。”
铜钟眼珠子机灵地转动着,忽然又道“要是遇见一个女孩,样模乖巧,嘴巴又甜,师傅长师傅短直喊得您心软,又做得一手好菜,叫花鸡,混炖鱼,大碗酒,整天吃得您嘴馋,您收不收这样的女徒弟?”
逍遥翁被他的话逗乐了,笑着抢白道“你小子真是人小鬼大,告诉你,为师不用收女徒弟,丐帮交给你,只要你日后掌管得好,为师就替你娶一个北方大媳妇,保管你冬暧夏凉。”
铜钟想了想,连连摇手道“不成,不成,大媳妇发起狠来两手叉腰直骂街,管着不自在。”说完,调皮地做一个鬼脸。
师徒老少俩人说说笑笑,不觉间天色黯淡下来,夜暮袭来,前面的不远处隐隐约约呈现出一座关帝庙,逍遥翁发话道“咱们爷儿俩人就在前面关帝庙住上一宿。”
俩个人走近关帝庙前,忽然间关帝庙前一下子燃起许多火把,火光通明照耀下,排列着一行人,人群里面一个声音高喊道“师傅,果然是您老人家,徒儿恭候多时了。”
逍遥翁定睛细看喊话的人,却是北地总坛九袋弟子四大长老之首顾行风,北地属下丐帮也是由他在掌管,代行帮主之职,也是逍遥翁的记名弟子,此人行事小心谨慎,颇有几分能干,也得逍遥翁赏识。
来的人正是顾行风,吴七和丐帮中的一些属下,他们在关帝庙前燃起火把,摆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备有菜肴和酒水,顾行风,吴七上前接住逍遥翁,连连请安问好。
逍遥翁感觉有些蹊跷,不禁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老叫花子前来深泽县?”
顾行风忙讨好似地抢着回答道“师傅您老人家也知道咱们丐帮的耳目机灵可谓天下第一,所以您老人家一踏进河北境内,徒儿就知道了,徒儿在这里略备一点您老人家最喜欢的叫花鸡,让您老人家喝上两口酒,歇歇脚,解解乏,再风风光光回总坛。”说完,他看了一眼铜钟,满脸兴奋之色,抱拳揖礼道“这位小英雄一定是师傅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师弟,愚兄有礼了!”
逍遥翁猛然沉下脸责备道“你我并无师徒香火之实,你怎么称呼他为师弟?他叫铜钟,你称呼他为铜兄弟就是了。”
“是,是,帮主教训得对。”顾行风满脸惭愧之色,赶紧改过口风。
顾行风,吴七拥簇着逍遥翁师徒俩人来到桌前坐定,又替二人斟满碗中酒,随后众人都在桌前排列成行叩行参见帮主大礼,今晚前来的九袋弟子长老中有俩人和一些八七六袋弟子。
礼毕,铜钟有些饥饿和口渴,就端起酒碗来想喝,不料,逍遥翁用筷子一下子打在他手腕上训叱道“这是用来孝敬帮主的酒菜,你一个小孩子家猴急什么?再说你还没有到喝酒的年龄,真没规矩。”
铜钟何等机灵乖巧,赶紧放下酒碗,警觉起来,他知道师傅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