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灰蒙蒙的天,转身往屋里走。
“你们这边有装修队吗?找人来把厨房墙面和地面处理一下。”
由于年代久远,屋里墙体看上去呈土灰色,局部区域因为潮湿更偏向黑色,南方空气湿度大、阳光不够浓烈,照进来又被墙面吸收,整个屋子看上去都是黑漆漆的。
“傅少,你能不能别把手伸的这么长?等我毕业回来,自己会找人来装修,用不着您操心。”
他就算再不懂脸色,也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伸手扯住她的袖子把人转过来。
“和人吵架了?”
“没有!你还是去堂屋看电视吧,别在这烦我。”
她抿着嘴垂着眼帘,眉眼间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烦”字,但傅卿言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她到底在烦什么。
“怎么就不能站这里了?厨房这么大,你一个人能全占了?”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现在心情不好。”
本以为说得直白点,就能把少爷撵出去,可她实在是太高估他的自觉性了。
“心情不好就别忙了,一会儿切到手怎么办?天还没黑,要不然去外面吃?”
“……”
她现在的感觉已经是对牛弹琴这么简单了,而是她对牛弹琴的时候,被路过的羊驼吐了一脸口水。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打无知的牛,还是该去追杀找死的羊驼,左右为难!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还是去外面待着吧,家里网装上了,你可以刷刷视频,做好饭我叫你。”
说着,她埋头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把不太了解情况的男人推了出去,并且关上了厨房的门。
直到睡觉前,她的心情都没调整过来,看着瓶子里的药,她害怕撑不到开学。
卧室的新空调开了一下午,打开门就是暖气扑面而来,她擦着头发进来找吹风机。
湿哒哒的头发凝结成条垂着眼前,把她的视野分割成许多大小不一的碎片,碎片拼凑起来就是少爷靠在床头玩手机的样子。
吹风机把耳朵轰炸了一番后,她甩着快干的头发走到他跟前。
“我、我去那边的屋子睡吧。”
正在选网上选东西的男人,慢慢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顶着爆炸头的她。
“你把话再说一遍。”
没听出他语气里有别的意思,她只当少爷是真没听清,捏着手里的毛巾鼓起勇气,张嘴想把话重复一次。
“我说,我今晚睡那边……嗯”
话还没说完,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她的手腕往里拽,没站稳的她整个人向前扑去,一条腿跪在了床上,勾着背身体前倾,额头差点撞上他的鼻子。
原本三十多公分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只剩下三公分,她抿着嘴不敢呼吸,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余曼,你存心吧?”
不懂他这话是何用意,她愣愣的把头抬起来,正要开口询问,少爷的另一只手突然贴住了她的后腰,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两个平视的人,瞬间就男上女下了。
指腹轻轻滑过她的下巴,少爷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不知不觉勾起了薄唇。
“你今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她把头偏向左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少爷不满意她的态度,低头咬住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
心乱如麻的人睁着眼没有任何反应,他松开牙关感觉有点无趣,把她的脑袋转回来。
“你这样,容易让我产生把你送到梁成逸那里去的想法。”
“你能不能别碰我,我想离你远一点,你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打扰我的生活,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可以吗?”
她越说越快,眼睛也越来越红,看上去是又气又急还有点委屈,他俯身沉默半晌,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你安静了,我心里就不舒坦。抱歉,我这个人很自私,为了自己舒服,不想让你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这段时间,他在b市总感觉心里空了一块,某天开着车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学校,快要推开车门的时候,才猛地想起她回老家了。
周深偶尔会在他耳边说三道四,说一些让他听完想把人从37楼扔下去的话,最后他下定决心扔下工作过来。
“你出差就去忙工作,为什么要在我这里?”
“这两者冲突吗?对我而言,现阶段最有挑战性的工作就是你,找你也是一种工作。”
看着一板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她扯了扯嘴角满脸的嘲讽,傅卿言知道她疑心病、防备心重,也没把她的表情当回事。
“我这次来,给你带了个礼物,要不要看看?”
“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他伸长胳膊勾到床头的柜子,拉开抽屉取了个什么出来放到她面前,等她看清那个大东西,气得差点昏过去。
“你……”
她长这么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