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就等来他的嘲讽,余曼拿起快融化的雪糕嘬了一口,压制心里的火气。
“一个月四千五,加上全勤的话是五千,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挺好的。”
她没想留在这个城市,自然不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公司实习。
“两百多万送人,自己跑去上夜班,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水?”
闻言,她撇着嘴角晃了晃脑袋,不怕死的接道。
“还行,我晃了一下,没听到水声。”
“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您今天找我什么事?”
担心再聊下去,会被他收拾,她急忙生硬的扯开话题。
“过来,给我做饭,一个月一万二,包食宿!”
她咬了口雪糕,粉色的舌尖在嘴角舔了舔,心情复杂到不想说话。
“你不是有钟点工吗?”
“这两个月,我可以把她辞了。”
发现他铁了心要把自己往家政服务行业培养,她感觉眉尾有点痒,想挠,手上有雪糕,只得作罢。
“无端抢人饭碗,不好吧。”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收拾东西过来!我今晚五点半到家。”
没心思和她说废话,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拧着眉心看文件。
她听着耳边的忙音,失神的盯着马路,大口大口的吞掉雪糕,像是在啃噬某人的皮肉。
晚上他到家,刚进屋,就听见厨房传来的动静,咚!咚!咚!像是在剁菜板。
“你……”
拉开滑动门,见她双手握着菜刀,刀锋上卡着一块猪骨,菜板上都是渣子。
顺着声音看见他的脸,她握着着刀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回来了。”
“剁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闲!”
“……”
突然间,他怀疑自己对牛弹了五个月的琴,但是怕这头牛拆了这间厨房,他上前把刀夺过来。
“闲了去跑步机上玩,菜板都裂开了。”
“明天给你买新的。”
“你有钱吗?”
“……”
她一言难尽的抿着唇,心道:不提钱,我们还可以和平相处。
“我肚子饿了,盛饭吧。”
说着话,他满脸嫌弃的把猪骨扔进垃圾桶,甚至想连刀一起扔了。
吃饭的时候,他又提起财务问题,让余曼如鲠在喉。
“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最后几十块都用来打车了。”
想着有人发工资、包食宿,她就把剩下的钱都花了。
“我是给你卡,还是继续往你账户转?”
论败家,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优秀,眼睛一眨,二百万就出手了。
“转账户吧,卡太多我容易丢,再说,现在流行手机支付。”
吃完饭,她刷碗的时候,感觉裤兜震了一下,急忙摘掉手套把手机拿出来。
“个、十、百、千、万,五万。”
“不是说…一个月一万二?”
他正在看新闻,面前突然飘过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傅卿言感觉太阳穴有些胀痛。
“你挡着我视线了。”
“哦!”
她往旁边让了让,没打算离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换个人,现在应该躺在楼道里打滚哀嚎,连周深也不敢在他这放肆。
“我想谈谈工资的问题。”
“晚上再说!”
他忙了一天,现在没心情和她谈蚊子腿的生意。
“好!”
晚上,她洗了澡出来,见他坐在床边看书,看她背回来的书。
“你不是说一个月一万二,今天怎么打了五万,我暑假就两个月。”
他放下书,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原本不错的心情,被她这煞风景的话毁的一干二净。
“你过来。”
看出他表情不对,她下意识往后。
“咱们…咱们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以为我只是来给你做饭的。”
第一次见她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他低头继续翻书,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给你一分钟,过来,趴着!”
她站在原地挣扎了58秒,用最后2秒完成了他的要求。
过了一会,沉闷的房间里传开压抑的喘息,白底蓝纹的床单被纤细的十指捏出两朵花,人影晃动、汗液交织。
“五万,是今晚的。”
回卧室前,他扣着扣子,丢下了这句话,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已经死去多时的自尊心,这一刻竟然觉得难为情。
心情不好的她,夜里又做起噩梦,呼吸急促的睁开写满恐惧的双眼。
傅卿言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