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背着她走那么远了。”
正在点菜的女人,把挡着脸的菜单往下移了几公分,露出一双大眼睛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要是不骗我,我连门都不用出!
这么强烈的怨恨+鄙夷,傅卿言想忽略也难,习惯性的弹了弹手指说。
“点你的菜,别偷听我们说话。”
余曼磨磨牙,把菜单升起来,心想:鬼才想听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你们俩喝汤吗?”
“点一个吧,我起床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上。”
话音未落,周深就收到来自友军的炮轰。
“那你还抽烟,找死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非选这个最没出息的。”
“……”
有一种绝望叫:烟友diss你当着他的面抽烟。
周深抿着嘴一言难尽的把烟掐了,“说得好像你没当着我面儿抽烟一样,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抽的第一根烟还是你递过来的。”
“我又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想抽烟,还能赖我?”
……
点好菜后,余曼发现包厢里气氛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一股火药的味道。
“周先生,芸豆在你们家,长胖了吗?”
她一点不担心傻狗吃不饱,就怕它吃太多,长太大。
“你觉得呢,对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把它领走。”
“这个…你问问傅少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才懒得和他说话,总之你们俩抓紧时间把狗带走,都快把我爷爷种的花花草草全啃完了。”
“你、你们平时没把它拴起来吗?”
真是心大啊,敢让阿拉斯加在院里到处窜,它没从墙角挖个狗洞逃出来,就该烧高香了。
“我妈在养,谁知道她是怎么养的。”
说完狗的问题,周深转了个身,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傅卿言。
“今天你妹妹回去了?”
“你觉得呢?你怎么没过去?”
这就是他刚才被余曼打断的问题,按道理说周深每年都会来凑热闹,偏偏今年不出现,害他走了那么久,余曼都睡着了。
“我不是怕她烦嘛,她现在整天疑神疑鬼的,只要我出现在她眼前,她就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至于吗?”
多年的朋友,走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周深也是日常一叹。
“明明是她说,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可她每次见到我,就一个劲往后躲,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一样。”
“有些事说的容易,实践起来很难,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作为女性,她完全能理解傅诗雨的行为,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能不能做到,只有自己清楚。
“怎么,你是在说,我不够体谅她?”
难得见到比少爷更会曲解自己意思的人,余曼咬着牙翻了翻白眼。
“你语文…真的好差。”
“你……”
“周深!”
被傅少这么一喊,周深冷静下来,愤愤不平的瞪了余曼一眼,尴尬的坐回椅子上。
“余曼说的没错,你语文真的很差,也难怪诗雨总是躲着你,因为你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你让她觉得很尴尬。”
一听这话,周深彻底怒了。
“我……”
“你等我说完!”
瞥了眼躁动不安的男人,傅卿言把茶杯放回桌上,不慌不忙的说道。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非彻底失去那段记忆,否则就做不到不存在。你也许可以,但她不行。”
“她跑出国躲了那么久,就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别把傅诗雨想得太坚强,论抗压能力,她还比不上余曼。”
当年那个男人,为了地位和金钱提出分手,让她大受打击,成天以泪洗面,花了小半年才缓过来。
这个“缓过来”也只是表面上的不在意,心里一直记着这事,才会在那个男人结婚那天,和最好的朋友胡来。
“余曼?”
他转过来,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怎么都不信她是个能扛住压力的人。
余曼看出他在想什么,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心想:你们继续聊,别管我,让我安静的喝茶。
“你别看她,我在说傅诗雨!她躲着你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妈妈在给她安排相亲,你们俩走得太近的话,难保他们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如果你不能多为她考虑一些,就尽量离她远点,让她少承担一些压力。”
傅家是个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家族,对待女孩子总是格外的苛刻,那几个表弟把天捅破了,长辈还会帮忙补。
傅家的女孩子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具体可以参考他的大堂姐,因为不听家人的安排,嫁给了自己的同学,这些年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像个外人似的。
之后,一直到离开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