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他,店员轻手轻脚的把狗子抱出来,满脸羡慕的交到她手里。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不敢相信,真的要当铲屎官了。一个多月大的红色阿拉斯加,闭着眼在她怀里嘤嘤嘤的叫唤。
“你不是讨厌家里乱糟糟的。”
“讨厌!”
“那你还养狗!”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疯了,不然就是想把她逼疯。
“一会儿去哪个超市?”
不想在已经确定的事上浪费时间,他理直气壮的转移话题,她摸了摸狗子背上的毛说。
“离你家最近的那个,本来我还想晚上吃大闸蟹的,那个超市不买水产品。”
“这个季节大闸蟹不肥,而且你中午才吃过蟹黄包。”
她扁扁嘴不想和一意孤行的男人说废话。
阿拉斯加不愧是雪橇犬,到家没多久,就把他的拖鞋折腾得没眼看。
趁少爷在楼上看书,她悄悄把一双鞋子都扔掉,拿出新的摆在原处。
“我求求你了,消停一会儿好不好,他脾气很差的!”
抓着狗狗的两个小爪子,对上小家伙傻里傻气的胖脸,她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吃晚饭前,傅少针对满身狗毛的她,出台了第二条家规:不许让狗上二楼。
“那它晚上……”
“关到笼子里。”
“好吧。”
她自身难保,当然没勇气给它求情,看着脚边的一团毛球,莫名的惺惺相惜。
正如他设想的那样,家里有个闲不住的小东西,余曼再也不能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一天,必须陪着家里的小祖宗,免得它拆家。
小区附近的公园,成了她最常去的地方。每天抱狗子坐在绿荫下,看大爷锻炼身体、看大妈跳广场舞,再被狗遛两圈,差不多就可以回家给少爷准备晚餐。
公园遛狗的人不少,但她不擅长交际,几天下来还独行侠,直到别人主动找过来。
这天,她坐在老地方看大爷们健身,一道人影打下来,接着她怀里的狗就沸腾了。
看着同样牵着狗绳的男人,她客气并疏离的抿嘴一笑,用手按住蠢蠢欲动的狗狗。
“你的手机……”
男人没头没尾的开了口,她眨眨眼表示不解。
“你要借手机?”
见她误会了,肖元哲急忙摇头,尴尬的笑容中透着罕见的阳光。
“不是,我之前不小心把你的手机撞掉了,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你,所以想问问你手机怎么样了。”
“额…有这回事?”
除开学习上的事,她记忆力一向很差。见她满脸怀疑,男人娓娓道来帮她回忆两个月前发生的事。
“我手机没事,你不用道歉。”
这辈子见了太多“坏人”,此时此刻为一部手机道歉的男人,在她眼里无疑算个异类。
“没事就好。”
她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聊天,哪怕是个看上去阳光潇洒的男人。寒暄了几句,就带狗回家了,晚上也没对傅卿言说起这事。
之后一连几天,她遛狗都能碰到肖律师,从最初的相视一笑打招呼,逐渐变成坐一起谈天说地。
直到周末,傅少才发现有这么个人,他难得心情好,陪她出去遛狗,三个人不期而遇。
之前她说自己被雇来帮有钱人遛狗,所以肖元哲第一眼把傅少爷当成了她的雇主,非常热情的伸出手。
“你好,我是余曼的朋友,肖元哲。”
瞥了眼伸到面前的手,再瞧着对方那一口白牙,他抿着薄唇高冷的点了点头,没打算伸手回应。
被人冷落了,肖元哲也没恼火,平静的收回手牵好脚边的不安分萨摩耶,温声细语的和她说。
“我假期马上结束,以后不能陪你遛狗了。如果有法律方面的问题咨询,随时可以联系我。”
看傅卿言的表情,他就觉得这个男人非善类,想帮傻乎乎的她逃离火海。
却不想,他这句话,算是一脚把她踹进深渊。
等他牵狗走开,余曼觉得四周突然降温了,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想换条路遛狗,走了两步发现少爷没跟上,又走回去把他牵上。
“你一直站着做什么,走啊。”
“他是什么人?”
他记忆力很好,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见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一个律师,遛狗认识的,人挺好,就是太能说。”
和傅卿言待久了,她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这样寡言少语,直到认识肖元哲。
“你们认识多久了。”
她左手牵着狗绳,右手拉着他,没察觉某人这会儿语气不对,以往他可不是有心八卦的人。
“才认识一个星期多,他之前来我们学校找人的时候,不小心撞掉了我的手机,还给我留了张名片,让我事后联系他。”
“要不是他那天走过来搭讪,我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