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餐盒推过去,推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吃过了,急忙往回拿。却不想,有轻微洁癖的少爷,竟然直接就着她用过的叉子,卷了些面条放进嘴里。
长得帅的人,吃东西也是帅的,尤其是他伸出舌尖舔舐唇角酱汁的一刻,看上去竟然还有些秀色可餐的感觉。
不过,她这会儿没心情欣赏少爷色、气满满的吃相,皱着小脸担惊受怕的提醒他。
“那个、那个叉子我用过了。”
话以出口,就做好被他嫌弃的准备,谁知这次她又猜错了。
男人靠着桌沿,修长的手指转动银叉,被酱汁包裹的面条沿着手指转动的方向缠在叉子上,白皙的手腕向上翻起,缠成团的面条再一次被送入口中。
“……”
突然间,她怀疑时空混乱了,心想:上帝是不是从平行世界里抓了个傅卿言送过来,怎么和之前那个不一样了!
他一口、两口……动作有条不紊,闲暇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满满一盒豆角焖面,只剩下零散的几根面条和豆角在盒子里。
“你再叫一份。”
丢下这话,他把叉子放回去,抽了张纸轻拭薄唇,在她下巴碎裂的声音中离去。
扶着餐盒的余曼,惊讶的合不拢嘴,目光一直黏在他背上,看见他把从外面拿回来的袋子打开,从取出两本书,不慌不忙的躺在沙发上——凝神静气的看书!
“你刚才买书去了?”
他“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她盯着这副赏心悦目的画面看了两分钟,回过神来急忙用力晃晃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刚才,她心里有一点蠢蠢欲动,想过去把少爷扒了。口是心非的她,把这种感觉定义为:报复心理。午餐被抢,所以气的想扒了他。
饥饿迫使她拿起手机重新叫外卖,怕他又来抢饭吃,她这次点了炸鸡、可乐、洋葱圈……全是少爷黑名单上的食物。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吃这些垃圾食品。”
“……”
他突然走过来,差点让她被汉堡噎死,余曼抓紧时间吸了一大口可乐,腮帮子圆鼓鼓的像个屯食物的仓鼠。
“想吃。”
她左手捏着汉堡,右手握着可乐,眼神可怜、语气委屈,生怕他把东西都收走扔掉的样子。
大概是被她护食的举动深深地“感动”到了,少爷捏着书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颇为无奈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下不为例。”
等他走开,她才敢大声呼吸,盯着他的背影,咬住吸管用力一吸,包着可乐含糊不清的应道。
“嗯,没有下一次了。”
她松开汉堡,拿起鸡腿用力撕下一块汁水饱满的肉,一边咀嚼一边想:下次,下次你还管得了我?
来大姨妈的日子,身体总是特别虚弱,她吃完饭就上楼休息,一觉睡到傍晚才睁眼。
下楼看见他还躺在沙发上看书,只不过姿势有了变化,原先枕在后脑勺的胳膊,这会儿垂在沙发边,指尖夹着一块骨头饼干,之前被她亲手关在笼子里的芸豆就蹲在他手边,伸出舌头去舔那块饼干。
“它越狱了?”
余曼觉得,少爷应该不可能这么善心把芸豆放出来,不过等她看清茶几上的饼干袋子,她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今天猜什么都是错的。
“你要喂它就好好喂嘛,只是让它舔,根本解不了饿,也解不了馋。”
“狗我为什么要帮你喂狗?”
“……”
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弄得一时气结,大概过了半分钟,她才想明白该怎么回他,“晚饭吃什么?”
“你做什么?”
好吧,这意思是让她自由发挥,这件事余曼倒是很擅长,卷起袖子往厨房走。
他转头看了眼手边把尾巴摇成螺旋桨的芸豆,抿着嘴笑了笑,大方的松开手指,红色毛团愣了一秒,以一个猛虎落地的姿势扑向饼干。
她属于要么不做饭,做饭就一定要非常丰盛的那种极端人士,两个人的晚饭愣是摆了一桌的菜。
见她碗里空空,他捏着筷子问:“家里没米了?”
“不是,主食吃多了容易胖,以后晚餐我只吃菜。”
“害怕长胖你中午还吃垃圾食品,喝一大杯可乐?”
“……”
他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导致她日常不知道怎么接话,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夹起一块茄子放到他碗里。
“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取名字
笨鱼:叫小甜甜吧。
少爷:它是公的!
笨鱼面上一惊:是嘛,我都没看出来,那叫啥?
少爷一脸嫌弃:笨狗!
笨鱼翻翻白眼:你是认真地吗?以后出门遛狗,你喊一声笨狗,说不定几个人冲上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