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向前倾,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捏着棉签。
“有些疼,你忍一忍。”
酒精碰到裸露的伤口,他的眉心动了动,她感觉到手中臂膀的震动,下意识的放轻动作。
“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活了二十多年,他几乎没有受过外伤,不清楚其他人如何处理伤口,但是能感觉出她异于常人的速度。
“因为小时候经常受伤啊。”
“经常被打?”
“也不能说经常,他喝了酒之后就会动手,不是打我,就是打我妈妈。”
她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一处冒血的伤口,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盯着她的眉眼,他感觉胸口有点闷,心里像压了块挪不开的巨石。
“不会有人打你了。”
闻言,她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中透着平静。
“我知道呀。”
说完,她又继续低下头做事,他觉得余曼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可他也搞不清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周深:我jio得你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说‘从今往后你罩着她’。
少爷:你不是滚了吗?从哪儿冒出来的!余曼,送客!
笨鱼:诶,周先生,你从哪儿钻出来的?
周深:老子又不是土拨鼠,能用钻这个词吗!
少爷:滚!
笨鱼:我们家少爷脾气不好,您先回避一下?
……
好啦,从现在开始,该笨鱼收拾少爷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先折磨他九十九天再说。
☆、浴巾掉了
第 13 章
独自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成年人,对余曼这种一没经验、二没体力的人来说,真不是件轻松的事。
“真的不用我扶?”
处理完手臂的伤,脚踝还没消肿,有轻微洁癖的少爷就要回楼上换衣服,她劝了半天没什么效果,只好战战兢兢的陪他上去,关键他还不许人扶。
“不用!”
看着身残志坚的少爷,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忧心忡忡的盯着他抬起的左腿,如果是在平地行走也就罢了,可现在是上楼梯,如果再摔一次,就真残了。
傅卿言握着扶手,手背上青筋四起,才擦干的前额又冒出一层汗,脚才刚挨着地,骨头相连的地方就窜出来一阵剧痛,从脚踝一路跑到太阳穴。
她站在第一层台阶上,盯着他缓慢移动的背影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上前几步利索的抬起他的右手架在肩,小手从他后背穿过,不轻不重的环住他的腰。
“磨磨蹭蹭烦死了!”
原本放在右腿上的重心,顷刻间转移到她身上,扛个大老爷们上楼梯,余曼身材偏文弱,但是力气一直不小,即使扛着他上楼,也没累得气喘吁吁。
“你换好衣服就在卧室休息吧,我晚一点把饭给端上来。”
“嗯。”
少爷难得“懂事”一次,她高兴得想去敲锣、打鼓、放鞭炮,“你先坐一下,我去衣柜给你找衣服。”
在衣柜跟前挑到眼花,她终于选出一套适合病人穿的衣服。
“要不要我帮你换?”
“你出去!”
满腔热血被他泼了盆冷水,余曼撇撇嘴依依不舍的往外走,少爷的脾气差是有目共睹的,但他的脸和身材也不是吹的,几天没见,她还有些想他的几块腹肌。
出来关上门,她站在门口挠头,心想:从今天起,自己要从保姆进化成看护了,所以,看护平时该做些什么?
晚上,她临时变换菜单,炖了锅骨头汤,他的伤一日不好,她就一天不得安宁。
“你多喝点汤,这样才好得快。”
已经喝了碗汤的男人,拧着眉看着面前晃动的大骨汤,脸上不说是厌恶,至少也有几分嫌弃。
“我喝过了。”
“再喝一碗啊,汤又不占位,你就当多喝了几杯茶,嗯?”
说着话,她又把汤碗往前送了几寸,差点把汤晃到他脸上,他抿着嘴不情愿的接过来,一副喝中药的表情把汤喝下去。
“别再给我盛汤了!”
怕她任意妄为,傅卿言故意把碗放到离她最远的地方,一片好心喂了白眼狼,她撇撇嘴拿起筷子不想多看他一眼。
吃完饭,她站起来收拾东西,第一次在他房间吃饭,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激动,只是觉得这个人太不识好歹,有必要按照周深说的那样,好好的折磨他一回。
“我在楼下,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端着一堆碗碟准备下楼,临走前还不放心的交代他,谁知道坐在窗边的人头都没抬一下,也没出声,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对他的这种态度,她习以为常,有的时候她感觉少爷特别像个自闭症儿童,可以一天都不和人说话,悠闲的坐着静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