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扯着嘴角满脸讥讽的看着她。
“怎么不走了?”
身边的人突然停下来,肖元哲有点纳闷儿, 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傅卿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顿时双眼稍微扩张了一点, 有点搞不清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愣够了, 她把目光转到周深脸上,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被盯上的男人,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她的欺骗之仇,笑着摔上车门拍着手过来,阴阳怪气的说。
“哎呀, 这才三天不见,你就找了个相好的,速度够快的啊。还是说你是为了他,才装可怜求我帮你的,嗯?”
他终于不是一见面就diss她的身材,转而开始羞辱她的人品,余曼抿着嘴死死地瞪着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周深的眼神太过冒犯,以肖元哲的脾气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明眼人都知道现在是余曼的私事,轮不到他插手。
“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一心认定她是为了这个小白脸,卖惨欺骗自己帮忙离开傅卿言的人,这会儿全然不念往日的情分,说话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后果。
“别说了!”
虽然关系并不熟稔,但她下意识不想让肖元哲知道自己和傅卿言的真实关系,这个男人太干净,她不想让自己的事,污了他的耳朵。
“哟,脾气长得……诶,你推我干嘛。”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不过一看是傅卿言,也只能把怨气咽回去。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连续几天没休息,躺下就做噩梦,没想到来了之后,就看见这刺眼的一幕。
“我……”
如果少爷发脾气、骂人,她还知道怎么反击,现在他只是站在自己跟前,平平淡淡拷问她,反而让人不知所措。
“因为他,所以想离开,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不必撒那么大个谎。”
“不、不是这样的,和他没关系,我购物回来刚好碰到肖律师,他出于好心送我一程而已。”
她觉得今天的少爷不正常,自己也不正常,心虚的厉害,比那天骗人的时候,还心虚。
这一刻,肖元哲也茫然了,他觉得余曼和眼前这个散发着低气压的男人之间,关心肯定不是雇主那么简单。
难道是恋人,他如是猜想,但对面的男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我们俩之间的合约,你忘了?”
听他提到合约,她脸色一白,无奈的皱起眉头。按照所谓的口头合约,只有他觉得厌烦了,她才能走。
“你父亲那天的话,我都听见了……”
她不敢说是自己想逃,只能把锅甩到别人,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住太阳穴周围那股刺痛的男人,一听到父亲两个字,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科动物,立马变了张脸。
“别跟我提他,我的事他没资格管!”
眨眼的工夫,他又回到往日易怒、暴躁的状态,她被吼得想揉耳朵,愣了一下后也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我不是杜希,留在你身边,也不能帮你治病!”
听她喊出这个名字,别说是傅卿言,就连周深都变了脸,刚想上前解释,就对上兄弟那双淬冰的眼睛,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个女人害死。
“你告诉她的?”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硬碰硬,甚至不能好好讲道理,周深眼珠子一转,立马把锅甩到她身上。
“她自己猜出来的,我只是帮忙补充了一点知识。”
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能推卸责任的人,她惊呆的长大了嘴巴怒视那个不敢承担的男人,结果人家故意把脸转到一边,完美的避开她。
“我知道你不是杜希,你提她做什么!”
本来就脑袋疼的厉害,她还一个劲提那些他做梦都想避开的名字,他的太阳穴简直快要炸开了。
“我…”对上他满是戾气的眼神,她一时气结,犹豫了两秒,非常不讲道理的答道。
“那天是你让我滚的,结束了,我不欠你了!”
她知道自己这会儿特别像一条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但她一个毫无求生欲的人,真的没力气去救别人,她不配、也不想。
“卧槽,余曼你这话可就过分了,要不是他救你,你踏马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店里陪……”
“别说了!”
这次拦下周深的不是她,而是已经头重脚轻的傅卿言,他一手挡在好友身前,一手自然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看了眼这个一心想和自己划清界限的女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走吧。”
他最后那一眼,对她来说,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心底的丑陋和不堪,比打她一耳光,还折磨人。
说完那两个字,他就收回手转身,皱着眉拉开车门,刚要弯腰坐进去,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