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边的车窗,小心把玻璃降下约一拳宽的高度,冷风灌进来,她胸口那股憋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你、你把窗户关上吧。”
怕他生病,躲在大衣之下的人,小心的掀开衣领提醒他。
“我没事。”
“那你把大衣穿上。”
“让你盖着你就盖着,哪那么多废话。”
原本心怀内疚的人,听着他恶劣的语气,瞬间不想管他了,磨磨牙把脑袋缩回大衣里,过了一会儿,她伸出小手悄悄把玻璃升上去,车内的温度慢慢回到正常水平。
“我睡一会儿啊,你不用把车窗打开了,我睡着应该就好了。”
她估计是生病的原因,毕竟以前坐他的车都没出现过晕车的情况,揪着怀里的大衣把座椅放下去,结果还真的睡着了。
把车开进停车场,见身边的人没有要睁眼的迹象,他静坐了三分钟,一脸无奈的推开门下去,把熟睡的人抱起来。
余曼知道该起床了,可她实在是提不起劲儿,用尽力气也才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刚好看着他的臭脸,她撇着嘴觉得自己还是把眼睛合上比较妥当。
少爷发现她醒了,故意对沉声对装睡的人说。
“你这个冬天,真是重了不少,我都快抱不起了。”
“衣服和鞋子重。”
作为女人,实在是对“长胖”这个词接受无能,哪怕是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要张开嘴替自己辩解一句。
“我健身房有称,要不要帮你称一称?”
“……”
艰难的睁大眼睛,瞪了眼不会说话的男人,她咬着牙不甘心的合上眼。即使对待病人,少爷也从不心慈手软,她觉得自己早该记住这个事实才对,而不是等到现在意难平。
到家后,少爷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回门口给她找拖鞋。
“先穿我的。”
看着脚下的灰色兔毛拖鞋,她才想起来自己在这边没有冬季的衣物,不由得对未来几天的生活产生了几分担忧。
“我不能一直请假,今晚得回去,明天有课。”
“明天会有人把病历和请假条送到你们老师手里。”
“……”
抬头瞥了眼冷若冰霜的男人,她把脚拱进拖鞋,低头在心中腹诽:万恶的资本家。
“你又在心里骂我是不是?”
她心虚的眨眨眼,缓缓抬头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但因脖子撑不住脑袋的力气,就一头撞上他的腰,顶着他的腹部,揪着他的裤边说。
“头晕,想睡觉。”
低头看着像是打算用脑袋把自己怼开的女人,抿着嘴转头看了眼笼子里不安分的芸豆,心累不已的握住她的肩膀,把她从沙发上提起来。
“中午想吃什么?”
“喝粥,皮蛋瘦肉粥!”
在医院吃了好多大白兔,她这会儿再也吃不进去任何带甜味的东西,只想用咸口的粥中和一下。
“你都感冒了还这么多毛病,有白开水喝就该知足了。”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以往听到这些话都会当做耳旁风的她,今天就莫名觉得委屈,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是病人。”你不能这样虐待我。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少爷摇摇头,叹着气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偏偏还不忘继续毒舌。
“等你爬到楼上,天都要黑了。”
上楼进屋把她放在床上后,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找外卖,这个时候叫钟点工过来熬粥,估计她会饿得翻白眼,还是叫外卖快一点。
“除了粥,还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现在别的也吃不下,生病也不能吃太腻的东西。”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脸朝下趴在床上,听了这话想用脚蹬他,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不改毒舌的本色。
“你一会儿别忘了吃药,车窗开了好久,你吃点药预防一下。”
“操心好你自己就行。”
他头也没抬,伸出得空的手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背上,余曼趴在床上,浑身像是没长骨头一样,软的连翻身都困难。
点好外卖他放下手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裹成熊的女人。
“需不需要把外套脱了?”
“要!”
穿这么多睡觉确实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翻个身。
把人扶起来,帮她脱衣服的时候,少爷才发现她刚才真的没说假话,看起来不大的人,硬是像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拔下来了七八件衣服。
“你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套在身上的?”
眨眼的功夫,双人床上全是从她身上脱下来的衣服,要是用衣架挂起来,估计能把她出租房的小衣柜摆满。
“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发冷,怕在医院冻着,就把能穿的都穿上了。”
扫了眼床上的衣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