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周尧尧一如既往的窝在厢房中翻阅着那本经书,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周尧尧一惊,忙是将经书藏在了卧榻下,问道:“谁啊?”
“傻子,是我。”
是王莹儿的声音。周尧尧微微松了口气,说道:“什么事啊?莹儿师姐。”
王莹儿道:“没什么事,就是看你一个月不出门还活着没。”
周尧尧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整个沉迷在这经文里面,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都浑然不觉。忙是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王莹儿一袭青衣,端端的站在门口,瞧着周尧尧,说道:“你和师兄一个模样,一个月都不出门,我可是无聊死了。”
周尧尧心头暗道自己何尝不想像王莹儿那样悠闲自在无忧无虑,可若是那样自己恐怕就得在此处呆上一辈子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不是还有凝翠观的师姐陪你玩嘛?”
王莹儿道:“师姐都是女......喂,听你口气陪我玩你很受罪麽?”
周尧尧忙摆摆手说道:“不敢,配陪莹儿师姐玩耍是天下最开心的事情了。”
王莹儿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
,周尧尧和王莹儿出了房门,正走在观内的走廊上,二人先是聊天,到后来王莹儿有意为难周尧尧,要他接答经文的内容,周尧尧一一作答,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的热闹,西边突然飞来了一只仙鹤,仙鹤上似乎还骑着一个人。
在不远处玩耍的阿海见到了仙鹤,忙是兴奋的跑到了院落中,望着天空指着仙鹤大喊道:
“师......师父!大鸟!有人骑大鸟来啦!”
此时叠土道人正在内堂念诵经文,听闻阿海的声音,走出了内堂来,向那天空中看去,只见道观之上那只仙鹤缓缓的飞落下来,最后落在了院内的假山前,一个身着灰白道袍,赤面白须的老道从仙鹤身上走了下来,手中执有一玉面文书,朗声说道:“石笋观忌酒接旨。”
周尧尧识得这老道就是当初丹鼎大会的那个宣旨道人,叠土道人见了宣旨老道,迎上了前说道:“神灯使者不知何事大驾前来?”
老道说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说着步入了内堂中,阿海跟在了其后。
王莹儿看着二人走进去,转过头对周尧尧说道:“小师弟,我们且听一下那老道和师父谈什么?”
周尧尧道:“这样不好吧,这不是偷听了麽?”
王莹儿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啊,那老道传话给师父,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有任务师父之后肯定也会把我们叫去的,反正迟早都要知道,不如早一步知道,又怎么能够叫偷听呢?”
周尧尧想了想,觉得王莹儿说的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二人便是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内堂的门边偷听。
只见老道与叠土道人寒暄了几句后就是将手中的那份玉面文书交给了叠土道人,在叠土道人的挽留下还是离了开,向门口走来,周尧尧二人忙是收回了身子贴在墙边,那老道风尘仆仆,出来时竟也没有发现二人。
叠土道人对身旁的阿海说道:“你把荆宇和周尧尧给我叫过来。”
阿海乐呵呵的应了声便是朝门外走来,王莹儿和周尧尧闻言忙是撤身走开,哪知阿海走的飞快,出门便是看到了二人,傻乎乎的大声说道:“诶!这不是周师弟和王师姐吗?真巧,师父叫你呢!”
二人尴尬的看着阿海,心中皆是一阵埋怨,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内堂。
叠土道人看到二人走进来,冷哼了声,说道:“你二人倒是挺快,阿海都还没出门你们就已经在门外了?”
周尧尧低垂着头不说话,王莹儿支支吾吾的辩解道:“我...我和周师弟也是刚好走过这里啦。”
叠土道人瞥了王莹儿一眼,没有再多过问,说道:“坐下罢,等你大师兄来。”
周尧尧和王莹儿遂盘坐在了草席上,三人一时间都不说话,陷入了沉默。
不候稍时荆宇也是被阿海叫了过来,三人并排坐于叠土道人面前,阿海伴在他身旁。
叠土道人见人到齐了,说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了,玉垒派两次闯入我青城境内,全是因为那二十四道界符的“艮”位出了问题,虽然碧落花也是寻到,但那守界符一时间也修补不全,台上决定还是派人到山门驻守为妥,玉垒派若有个风吹草动也好有个先知。“
荆宇恭手说道:”荆儿愿前往驻守!“
叠土道人道:“你去自是很好,但是我近日要闭关修炼,观中不可无人把持,莹儿法力微弱,当不了此任,海儿生性愚钝,不能托付,本观还需你来坐镇。“
荆宇心中思量,叠土道人唯独没有提周尧尧,以周尧尧现在的法力为叠土道人护法是没有问题的,他突然随即知道了什么似得,笑了笑,说道:“一切全凭师父安排。”
叠土道人瞥了一眼周尧尧,冷声说道:“话又说回来,这终是某人产生的祸端,还得他自己来将功补过,你说呢,周尧尧。”
周尧尧身躯一颤,抬头看向叠土道人,知道叠土道人是在说自己,只得应声道:“我去就是了。”
叠土道人道:“本该就由你去,你且给我听好,这缺口也你去过,我就不再与你详说,雨亭是艮位进入山内的必经之路,你就驻守在那里,在附近布好金铃阵,若是再有玉垒派的人闯入,你能挡则挡,不能挡则放出飞烟符,到时候荆宇自然会来增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