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尧恍然大悟,难怪杜开当初说这些祭酒都瞧不起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人也只有杜开了。
他忽然想起王莹儿说杜开被堵在了半山亭的事情,又是问道:“那邓师兄怎么把他围在半山亭的啊?”
王莹儿解释道:”等师兄自被任为宫主之后就一直住在圆明宫对面的照壁上嘛,那照壁能够将圆明宫的全景看的清清楚楚,今日邓紫阳发现了那杜师兄在月城湖出现,便是要将他带回火部,那杜师兄不肯,二人就一直追赶到了半山亭。“
周尧尧道:“不会那么严重吧,不就是在月城湖走一下,有必要带回火部嘛?”
王莹儿道:“你以为呢,那月城湖是禁地,去哪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尧尧听着王莹儿说话,心头却是暗笑那日王莹儿不还是带着自己去过那里,随后心头也是为杜开担心了起来,看来杜开是惹上大麻烦了,他对王莹儿说道:”那我们走快一点吧。去迟了就赶不上了。“
”这么忙干什么......“王莹儿正问道,周尧尧已是画下”云籇“,牵着王莹儿的手往山下飞奔而去,王莹儿脸一红,却是没有在说话。
二人经过月城湖,上了“左道”,一路上不时有着三三两两的圆明宫弟子往上赶去,看来事情闹得有些大了,周尧尧不禁皱起了眉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是来到了半山亭。
只见这半山亭是一片不大的空地,空地边缘立着一座闲亭,再过去是一道不可见底的万丈深渊,深渊对面能够隐约看到玉清宫缥缈的道观。
只见这巨扩的深渊之上没有一片云雾,也没有一只飞鸟,看来果真如杜开所说,任何事物都会被吸入这深渊。
周尧尧二人挤入人群中,正看到一个紫衣青年和一个蓝袍少年对峙在半山亭前,紫衣青年便是那刚刚从天顶出关的邓紫阳,而那蓝袍少年自然就是杜开。
只见邓紫阳将杜开逼在悬崖前,手中拿了一枝金光耀眼的葵花。杜开则是手中空无一物。
“你这人说话好生不讲理,我一直在那禁地为你们看守,现在却还要害我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杜开向邓紫阳说道。
邓紫阳冷声一笑,道:“说的好笑,我派的禁地何时要由你这个弃子来看守了?你自己不学好,却还想要连累我青城派么?”
杜开不屑一笑,调侃道:“看来你学的挺好。”
邓紫阳扬眉道:“自然是比你好,也不知你这弃子在何处学的遁法,不过到了这半山亭,我却看你还有何等办法逃脱。”
杜开叹了口气,道:“我实不想与你们为敌,你也莫要比我出手,今日之事算我道歉,今后我再也不去那月城湖了,如何?”
周尧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杜开这番低声下气,本以为邓紫阳就此打住,谁知那邓紫阳却是冷声一笑,道:“你说的好生自在,闯入了禁地道歉就完了么?你不过一个弃子,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周尧尧听着这些人一口一个“弃子”的叫杜开,心头确实不好受,又见杜开此时只身一人被众人围在这悬崖边上,颇为的孤独,便是走上了前,对邓紫阳说道:“邓师兄,我看这杜师兄不像是奸诈妄作之人,且给他一次机会吧。”
邓紫阳转身向周尧尧看了过来,杜开也是面容一惊,发现周尧尧已是来了。
邓紫阳上下打量了周尧尧一番,问道:“你是何人?”
周尧尧拱手答道:“在下石笋观弟子周尧尧。”
邓紫阳微微动了动眉毛,呵声一下,道:“原来师尊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我看倒也是名过其实,你与这弃子又是什么关系,敢为他求情?”
周尧尧心道这邓紫阳的性格怎么和那引胜观的人一样刻薄,当下答道:”我说的只是公理,杜师兄自己也承认在那一直都在那月城湖,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见他做出什么对本派不利的事情来,我想是邓师兄多虑了,再说,杜师兄已经道了歉,也承诺今后都不再去了,还请邓师兄网开一面。“
邓紫阳道:“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么?”
他看了看周尧尧和杜开,继续说道:“我堂堂青城派立下的规矩难道只是说说而已么,若是所有人都网开一面,那要这规矩还有何用?我看你们二人就是这青城派中的蛀虫。”
周尧尧心头一叹,这邓紫阳果然是油盐不进,自己只是说了几句,倒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当下便是不说,只是看邓紫阳准备如何,若是他硬要捉拿杜开的话,自己也只得出手相助。
杜开远看着周尧尧,挤了挤眼,然后对邓紫阳说道:”听闻邓师兄上那天顶参悟了三年,看来的确是增长了不少的修为,说话都不一样了。“
邓紫阳呵的一声,道:“我自是凭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成就,你自己不思进取,自以为是,又能怪谁?”
杜开一咧嘴,揉了揉鼻子,道:“既然邓师兄非要捉拿我,我且和邓师兄赌一下,若是邓师兄能够制服我,我自心甘情愿受缚,但若是邓师兄胜不得我,就还请邓师兄放我这一次。”
邓紫阳道:“好大的口气,好,我且和你斗上一次,但你不可再用你那旁门左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