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嘴角滞了,接着松了口气,苦笑的意味更浓,“难不成是要我放弃?”
他怎么会不知道,要是不知道他就不会对着舒枚枚说出那样一番话,就是为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似乎连万分之一的希望都被破灭了。
“姐姐这么做,还不清楚么?姐姐是个聪明的,虽然她有时候迷糊。”
“但是她不该用这种方式让我们放弃,这样,我们怎么可能放弃呢。”
礼儿紧接着又说了两句,只是一句比一句苦涩,一句比一句更艰难说出口。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只剩下两道浅了又深、深了又浅的呼吸声,仿佛为这寂静的夜守护。
良久,礼儿深吸一口气,“罢了,在这里也没用,趁着姐姐现在还对那个云岩之没感觉,赶紧让云岩之消失在她的视线吧,要是姐姐真喜欢上了他,那就晚了。”
“也是,现在我们去找云天池吧,他比我们可能还更加痛苦呢。”尹尚墨回答。
一夜无眠的舒枚枚自然不知道尹尚墨和礼儿一晚上就说着该如何让云岩之消失的计划。
而这一夜无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两个青黑的眼圈,还伴带着血丝。
再说云天池这里,可谓是‘惊吓连连’,他的那些小弟们天天被吓得晚上不敢睡觉,青黑的眼圈比舒枚枚的要重得多了。
云天池自从对着舒枚枚说了那些话后,回到帮里,便开始拉着帮众打牌,或者一晚上一起陪同看恐怖片,再或者…一人表演一个节目,直到天亮。
这些都还是轻的,更重的有:帮众里的小弟们因为天天和他这个老大打牌,把钱都‘输’光了,天天叫苦连连,连吃饭都是问题。
不过,幸好还有许浩,帮着他收拾这烂摊子。
可是,这半个月的折磨,许浩也厌倦了,孤身一人便来到了舒枚枚的学校找她了。
舒枚枚揉着双眼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许浩一人在门卫室坐着,手里还拿了一份报纸。
许浩没有唐至衍、礼儿、尹尚墨三人那般各有千秋的俊美容貌,可是五官配合起来却煞是耐看,长长的睫羽因为光线的角度被隐射在了眼角下方,盖住了他眼底的神情;他的嘴唇紧抿着,让舒枚枚看着有些怅然,一时间摸不透许浩这人究竟有多少性子。
许浩很快就发现了她站在了门口,缓缓抬眼,微许沉色的眼球里泛着一丝冷意,不过这冷意眨眼即逝。
“那个…许浩,是不是老头子出事了?”
除了这个原因,舒枚枚想不到任何原因。
许浩给她的感觉一方面热、一方面又冷,说实话,这许浩比唐妖孽还更让她看不出来。
许浩对着她露出一抹淡笑,“我们还是找过一个地方说吧。”
舒枚枚带着许浩来到了学校的荷花池凉亭下。
许浩双jiǎo_jiāo拢,手膝靠在了石头桌子上,两只眼睛盯着舒枚枚不放,似乎要把舒枚枚给圈禁在他的眼睛里。
舒枚枚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着心里有些发麻,忍不住开口:“许浩,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是不是老头子怎么了?”
“我是在看,你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而已。不过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而已。”
许浩缓而慢是说着,手里却在石桌上画起了圈圈。
舒枚枚汗颜,微微挡住他的视线,有些讪讪道:“许浩,我是人,当然和人一样啊。”
许浩却突然晃着手指着她,“是的,你是人。人不可能没有感情,你刚才问了两遍天池的话,说明你还关心他。”
“我当然关心他啊。”舒枚枚回。
“既然关心他,为什么不给他打一个电话?不给他发一条短信?那天到底他对你说了什么?”
许浩一连几个问题,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说的声音更沉声。
舒枚枚咽了咽口水,“我…”
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说不出口。
“你以为他只等了你三年吗?他是等了你五年,自从认识你,他就在等着你长大。”
“你以为三年前他去了非洲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那是因为他想要把事情都处理了,接下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