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河感叹,坦然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可惜无酒,不然非邀公子痛饮。”
“书院不能饮酒。”周臣冷淡地收起棋盘走人,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你没有技不如人,是我赢得侥幸。”这次说完,是真走了。
“侥幸?”燕云歌低笑道。哪有如此实力悬殊的侥幸,这少年看似冷漠不好亲近,倒是挺会安慰人的。
燕行走过来,伸过手去扶她,燕云歌借力起来,指着刚才那学子的背影问,“那人是谁?”
燕行看了一眼,“周臣,这人是个怪人,喜欢独来独往,不与人亲近。学问也未听闻有什么过人之处。”
燕云歌点点头,原也是随口一问。眼见书院逛的差不多了,她便做主去城内的酒楼吃饭。
马车还等在书院门口,燕云歌嘱咐了一声去处,便和燕行一起上了马车。
两人进食的礼仪无可挑剔,因此这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
燕云歌因为有点乏了,便饮了点酒,她给燕行斟了一杯,推荐说道:“这是果酒,醉不了人,你试试。”
燕行这是第一次喝酒,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有种背着师长做坏事的感觉。
两人推杯过盏,谈笑风生,一顿饭生生吃了一个多时辰。
等走出酒楼,天都暗了。
马车一直等在门口,燕行也知道该回去了,可是今日一别,下次再见又不知道是何时。这么想着,他眼里不由落寞了几分。
燕云歌嘱咐马夫再等一会,对燕行指着不远处的街市道:“随我走走,顺带消食如何?”
燕行求之不得,甚至领着她过去,介绍起这城里的好玩之处,“我们今日出来晚了,不然可以去城东那的马场,那里的马驹都是个顶个的好马。”
燕云歌负手慢慢地走,唇角只做无奈地笑,“我腿有疾,上不了马。”
燕行暗骂自己说错话,可见她的神态并未有异,便大着胆子问,“可是我见姐姐走路并未与常人两样啊。”
“若没有用内力撑着经脉,我这腿走起来还是跛的。”燕云歌消了内力,毫不在意地走了两步给他看。
燕行看的心里好难过,儿时的记忆其实有些模糊了,他只记得姐姐天生不良于行,没想到这么严重。
“都说清凉寺的主持方丈是神人是天外高人,我相信姐姐的腿疾一定会好的。”
燕行说完又后悔,觉得自己用词不够谨慎,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垂手无措许久,忽地听见她道:“我这腿就是他废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第22章 马车(微h) fēng_liú女相(女强,nph)(刀口舔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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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马车(微h)
燕行愣在那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一句为什么就在嘴边,想问又是不敢问。
“我不需要同情,”她目光灼灼看他,表情有点嘲讽,“那是最无用的东西。”她曾是尊贵的世家子弟,也曾权倾朝野,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去同情她。不过,感情从来没有缘由,少年的怜惜之情虽然无用,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由怜生爱呢。
想到这点,她突然觉得偶然示弱也没什么,反正她做事一向只求结果,不问手段。
燕行把话憋了回去,慎重地点了点头,见前方热闹,干脆扯开话题,“姐姐,那边有人投壶,我们也去看看。”
“走吧。”燕云歌两臂摆动,步伐从容不迫。
燕行跟在她身后,缓缓吐了一口气。
对于燕云歌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来说,射箭投壶自然不在话下。
说句不谦虚的话,礼、乐、射、御、书、数,她唯乐律差些,不然也是个全才。
燕云歌手上拿着木箭,转头问燕行想要哪个奖励,她给他投一个。
市井上的小玩意,不是陶泥娃娃,就是布头娃娃,大多粗制滥造,没什么稀罕的。
燕行在往日自然瞧不上眼,如今竟觉得哪个都好,最后扫到正中间的一枚玉佩,手一指,就它了!
那大概是最贵的奖品,同时要求也最严苛,需要蒙住眼睛连投中三箭才可以。
老板拿来布条,问哪位投壶。
燕行手快一步,抢过布条,亲自为她蒙上眼睛。
“燕行,”她含笑开口:“我都未瞧清壶口的位置呢,你急什么?”
自己的小心思仿佛被看穿,燕行的脸猛地就热了起来,想伸手给她解开布条又被老板制止,说游戏已经开始。
燕云歌无可奈何地一笑,伸出冰凉的左手,轻轻握住他温热的右手掌。
女子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柔软,甚至带着凉意。望着比自己高出一点的姐姐,燕行面红耳赤,忍不住心神一漾。
“告诉我方向,我们一起投第一箭。”她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漾开。
燕行轻轻“嗯”了一声不说话,看了眼壶口的位置,提醒蒙着眼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