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心斗艳,包的严严实实。只她一身穿戴颜色艳丽,皓腕上的金镯,玛瑙红的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比她好看的,没有她这般显贵富丽,比她富贵的,又没她好看。于是,她往人群中那么一站,一群的姑娘都被比了下去……
林韵儿与她撞了斗篷的颜色,因此心头格外不舒服,第一个站了出来,眉头一挑:“朱娉婷,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出现。”
朱娉婷抬着下巴看人,道:“你这话好笑了,我又没犯法,干嘛没胆子出来。”
林韵儿眼神鄙夷,道:“谁不知道你为了太子妃的位置,设计害死了沈家姑娘。”
朱娉婷被人无故诬陷,气得脸都红了:“你少血口喷人,官府都结案了,说沈姑娘是突发疾病死的,她命薄没有福气,关我什么事。”
林韵儿脱口而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妃不是你就是沈家姑娘。如今沈家姑娘死了,不是你害的还能有谁?可惜你算盘落空了,我听我爹说现在太子属意燕国相的女儿了。”
朱娉婷眼一转,哼了一声:“怎么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也敢到处嚷嚷,我看你爹这官位也是做到头了。”
林韵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急道:“你休得胡说!我是偷听的,和我爹没关系。你不准出去乱说!”
“话都是你说的,我说什么了?还有,平常也不见你和沈姑娘关系多好,现在你这么义愤填膺又是为哪般?你这么激动分明有古怪!”
“我为沈姑娘抱不平——”
“是来抱不平,还是幸灾乐祸想看好戏?你分明心术不正!反正太子妃的位置轮不到我,更轮不到你,估计你想给太子做通房,人太子还嫌你摆在房里碍眼呢。”
林韵儿被说中心思,又见她连什么通房都说出来了顿时不敢回嘴,气红了脸,恨恨道:“你……你没皮没脸的,我说不过你,咱们走着瞧!”说罢,转身跑了。
朱娉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燕行沉着脸起身告辞。
她急道:“干嘛我一来,你就要走。你成心的是不是!”她这短短几句话,几乎是道尽心意。
燕行先是讶异,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姑娘,只得客气说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起家中还有急事,才赶着回去。”说着规规矩矩地与园中众人一一告辞,这才走的。
燕行这一走,朱娉婷也无心久留,神情蔫蔫地也走了。
沈世安压不住好奇,问了其中一个姑娘,“这二人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红着脸回答,“我们也不知道呢。”
却见林韵儿去而复返,没好气说道:“还能怎么回事,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朱娉婷喜欢燕行啊。”
燕行走的飞快,心急地只想早点回家,问父亲有关太子属意姐姐的消息是真是假。等听到后面有声音叫自己时,他只恨没能再长双脚,免得被那姑娘追上,徒惹非议。
可偏偏事与愿违。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燕行急忙停住了脚步。
朱娉婷跑的急了,还在气喘吁吁,如今真拦下人,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就是想问你,为何退了我的画像,我就哪里不好么。”
“画像?”燕行愣了愣,随即神情变得有些微妙。这要叫他怎么说,说不喜欢她,又怕姑娘家落了面子会伤心,说是母亲退的画像,又怕她会纠缠不清。只好实话实说,他道:“……我心有所属,所以……只好对不起姑娘的厚爱。”
朱娉婷一听这话,顿时白了脸,一声不响地直接跑了。
燕行松了口气,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继续步履匆匆。来到府外,只见一个黑色斗篷的身影一晃而过。
再一看,哪还有人。
燕行只当自己眼花,待慢慢进了府,正欲找人询问父亲的位置,不料,贴身小厮的声音却欢喜的传来:“少爷,好像是大小姐回来了!”
燕行一惊,猛的停住脚步,转身抓住人就问:“真的?人在哪?人在哪?”
小厮被吓了跳,结巴着说道:“奴才也没看见人……”
“那你嚷嚷什么。”燕行松开他,没好气道。
小厮揉揉被掐红的手腕,嘿嘿笑道:“但奴才是听大夫人房的春兰说的,说大小姐刚回来,这会府里还没什么人知道呢……诶,少爷……少爷……”
不等小厮说完,燕行转身就跑了。
临近傍晚,府里开始点灯。
东苑灯火通明,平日里甚是冷清的地方,如今却有不少下人捧着东西步履匆匆,来往穿梭。
虽然还是宁静,但下人们的表情却明显新鲜好奇,脚下步伐更是带着轻快。
燕行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大娘平日里不爱这么多人伺候,如今招来这么多下人忙活,只有一个可能,的确是她回来了!
燕行撩起衣袍,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她以前住的院子。他人才刚进去,春兰看见是他便笑起来,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