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证据确凿,也在其家中搜出大量的金银玉器,如今人已关押大牢,只等后日午时处斩,可丞相如今却说此案疑点颇多,不知是何居心?”
君离看了一眼那人,见其穿着服饰,心中对其身份已了然,笑眯眯的看着孟丞相,缓缓开口,“孟丞相对此如何说?”
孟丞相听闻那人的话,脸色一黑,眸光凌厉地看着那人,语气冷凝道,“魏将军,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本相之所以觉得此案疑点颇多,是因为那章布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在整个越州都是人人称赞的好官,本相也派人前去查过,那章布所居之地并不是什么府邸,而是一间破败的茅草屋,至于知府府邸,早被章布给了那些无儿无女的孤苦老人与无父无母的孩童居住,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去贪污百姓们辛苦上交的那些血汗钱呢?本相之所以说此案疑点颇多,是因为不想让我北戎损失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君离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那章布真是如孟丞相所言,那此案恐怕真的是桩冤案了。
魏将军冷笑,“为国为民?孟丞相怎知那章布不是包藏祸心,说不定她只是表面一副清正廉洁的模样,专门做给世人看的,而内里早就腐烂不堪了。”
君离不由高看了那魏将军一眼,这个人,说话还真是毒啊!表面上是在说那个章布,可这话里话外,哪一句不是在针对着孟丞相说的,可以说,这番话,完全就是在借着章布来骂孟丞相啊!
出乎意料的,孟丞相并没有当场变了脸色,整个人没有丝毫不妥,似乎是没有听懂魏将军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一般。
可是能坐到一国丞相之位的,又岂是泛泛之辈,这话里的真正意思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果不其然,孟丞相一脸笑意地看着魏将军,语气异常柔和的道,“那照魏将军这么说,魏将军也是表面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专门做给世人看的,实际上内里也早就腐烂不堪喽?”
君离暗笑,这个孟丞相还真是能言善辩啊!
魏将军脸色气的通红,怒声道,“孟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丞相笑眯眯地道,“刚刚魏将军那话是什么意思,本相这话便是什么意思。”
“你”魏将军怒极,伸出手来指着孟丞相说不出话来。
“魏将军,不知以下犯上是何罪?”孟丞相盯着魏将军伸到她面前的那根手指,笑道。
魏将军一噎,下意识的收回了那根手指。却又想到满朝文武都在这里看着,她今日若服输,那以后在朝中又有何脸面立足。
当下又梗着脖子道,“我又不是刑部的,又怎知是何罪。”
孟丞相笑道,“没想到魏将军身为一国大将军,居然连我朝律法都不知啊!”
说完在魏将军青白交错的脸色中转身向着身旁的一个中年女子道,“既然魏将军不知道以下犯上是何罪,那就有劳杨大人告诉她了。”
“当然可以。”杨大人板着脸道。
杨大人,姓杨名清,任刑部尚书,审起案来那是毫不留情,在朝中是出了名的铁判官,凡是落到她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她人向来嫉恶如仇,经常盯着朝中的那几个人,导致朝中之人虽不敢亲近于她,但却也不敢得罪与她,生怕什么时候被她盯上,一夜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大牢之中。
杨大人虽是审起案来是毫不手软的铁判官,不过她因早年是孟丞相的学生,对孟丞相极是尊敬,所以如今朝中分为两派,她便站在孟丞相这一派。
“没想到魏将军连最基本的律法都不知,看起魏将军有空得去刑部补补知识了。”杨大人并没有直接说出罪名,反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君离想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死板不懂变通的杨大人,居然也会如此腹黑,专门往人家害怕的事情说,哪有去看律法要到刑部去看的,这不是分明是在告诉魏将军,你可以去刑部走一遭了吗。
魏将军脸色一白,吓得不敢再言语。
“以下犯上,那就是不懂规矩,如果只是普通的侍从或平民什么的,只需砍掉双手便可,但如果是贵族官员,那么便要凌迟处死了。”杨大人撇了一眼魏将军,慢悠悠地说道。
如果说魏将军之前只是被吓得不敢言语,那如今就是被吓得魂都去了一大半了。
见周围人全都用幸灾乐祸或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时,魏将军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呆愣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魏将军脑中骤然清醒过来,立即跪倒在地,向着君离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命啊!”
君离淡淡的看着她,目光转向孟丞相,“不知丞相打算如何处置她?”
众人闻言,一惊,陛下这是在问丞相如何处置?陛下这是在问丞相的意见吗?
在她们的眼中,陛下向来是残暴的,从不会问别人的意见,更听不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