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丽姨娘。
夏子旭近来行事十分小心,倒不是因为贺州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太平静了,是的,整个贺氏仿佛对外面的传言置之不理,对当今立储之事毫不关心,但是就因为这份不太正常的平静,让夏子旭越发忧心起来。
时至今日,皇上还没有下立储诏书,这说明皇上并未下决心到底立谁为君,若是大皇子宫中的内线说皇上定了二皇子为储君,大皇子不会毫无作为。要是二皇子宫中线人给信说是要立大皇子为君,怕是南域和北漠绝对不会太平,因为谁都知道,即便大家尊听圣意,静候新君,怕是新君登基后第一个事情便是拿彼此开刀……
一想到此处,夏子旭有些后悔当初写信让夏冬雪姐弟两人入贺的事情了。只是那时候二皇子尚未回京,太后也并未去世,谁曾想过这夺嫡形势会急转急下,变得这般的明朗。如此看来,贺州便成了最不安全的属地了。可是他要是即令夏冬雪不要进京,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变化,在众人盯着他的时候,怕是会出产生其他联想,若是贺州变了也罢,未变反而被他弄的让人误会了。
最终,夏子旭和幕僚商量,将贺州北面的绥化别院重新装修一番,因为绥化有一支驻军,军中长官出身南域,八成是二皇子嫡系,不太可能和贺州谋事。他打算渐渐将家眷移至绥化,自己留守贺州,免了后顾之忧。
过年的时候,夏冬雪陪着老太君同京中四品官员之上的命妇进宫朝贺,又被大公主亲自召见。这些朝贺的命妇一般是在外宫布宴,而她这次有机会被带入了内宴,还给赐座在了大公主的身旁,饶是再傻的人也不会不去琢磨这么明显的深意。
薛老太君不只一次的私下问过外孙女夏冬雪,大公主,可曾特意说过什么。夏冬雪百思不得其解,她真的不认为大公主会喜欢她这种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然后家里几位其他伯母打趣她,曾提到过莫非是想着其他目的呢,在那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凝视下,夏冬雪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然后她也仔细回想了自个和大公主家的几次见面,交流,难道说那跟冰渣似的到处吓人的隋么寒对他……夏冬雪脸色微红,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倒不是说隋么寒不好,而是夏冬雪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平日里也不曾注意过他,更是基本忘了那人模样,只是觉得,反正一遇到他,就会被那份冷冰冰的疏离刺激的不敢多上前一步,更别提仔细看他的样子了。
婚宴大事肯定是父母做主,夏冬雪觉得,依着她爹的脾气,定是更喜爱徐旺青那种翩翩才子才是,而且徐旺青的嫡母早逝,家里的继母是个没背景的商贾女,她若是跟了徐旺青,在婆婆那里应该不至于受太大的气,只是徐家兄弟太多,那么一大家子,若是以她为长,还不够累死人了?但是相比较下,一个好欺负的婆婆,总比大公主好伺候吧?夏冬雪一想起大公主的威严,便觉得旁边冷风刮过,这母子二人,都太难伺候了吧。
看来此次去贺州见父母,她有必要和娘亲商量一下了,毕竟她不可能不嫁人,否则也是给夏家门楣摸黑,但是要嫁个什么样子的人家,想必父母是乐意听她的意思的。
“夏姑娘,公主殿下让人寻你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夏冬雪耳边响起,她抬起头,入眼的是绿莺浅浅的微笑,这个丫鬟她是认得的,不管是在雪落寺,还是在公主府里都见过她几次。
“公主殿下?”夏冬雪小心的问着,因为她记得绿莺是隋么寒的大丫鬟。
“嗯,公主殿下陪着锦德贵妃在锦德宫呢,让奴婢带姑娘过去。”
夏冬雪脑子一懵,怎么个意思啊……
“哦。”夏冬雪不太情愿的起了身,跟在绿莺后面,向深宫里走去。
这皇宫她不是第一次来了,却是第一次走的那么的深,她努力的记忆着来时的路,但是却随着绿莺在前面三绕五绕,郁闷的感叹着,这哪里记得住啊,皇宫也忒大了点。只是他们走着走着,却不是通向什么宏伟的宫殿,而是一个小院落,夏冬雪顿时慌了,莫非又被被骗了。怎么不认识的诓她也就算了,这都见过n次面的,到头来也是个说瞎话的。
绿莺看出她的疑惑,浅笑着,她想到夏冬雪注定要做自个的当家主母,她日后还要抱人家大腿呢,便分外恭敬道:“夏姑娘莫慌,是我们家世子有几句话要跟姑娘说。”
夏冬雪看着绿莺一副理所当然,并且有点我们世子见你你应该高兴的那种不由自主的得意神色,忍不住生出几分怨气,他们世子想见她,她便应该来嘛?大公主做的如此明显,至少是个女流之辈,不会真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辞,但是若说隋么寒单独诓她来,这事儿,这事儿也太欺负人了。
“绿莺姑娘!你家世子是男性,我又是未出阁的姑娘,你们如此做未免太过分了,请你立刻带我回去,或者去锦德宫觐见公主,我爹娘虽未在京中,却也不是容你们如此低看的。”
绿莺一怔,隋么寒在她眼里一直是万分优秀的人,所以便理所应当的觉得,夏姑娘必然会喜欢世子爷,怎么会不欢喜呢。只是此时隋么寒已经由远及近,自然听得到夏冬雪的言语,他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夏冬雪的背影,回想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了。但是一想起刚才外宴时徐旺青和夏东至在一起的情景,有些话,他不问清楚,却是不甘。
其实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