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夏冬雪在京城呢住过几年,便唧唧喳喳的让她讲京里的事情。
夏冬雪你耐心的和众人说话,一阵应付后被王悠拉到角落里,说些私话。
夏冬雪感叹岁月如梭,好像转眼间他们便都这么大了,到了议亲的年龄。王悠的婚事是两年前定下的,对方是杭州望族蓝家的大房嫡子,今年也要参加乡试呢。
蓝家的意思是不管乡试结果如何,都先将两个人的亲事办了,否则一旦过了乡试,前往京城考会试,岂不是又是几年光景。
王悠说起自己的婚事时满脸通红,夏冬雪忍不住问她,可是见过那人?
王悠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眼中尽是满意,道:“何曾见过,但是上次他路过本地拜访过我爹和娘,我偷偷在里屋听他们说话,声音倒是很好听似的。”
夏冬雪微微一怔,难怪娘老说她不知足,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成亲前可认识自己夫君的。如果不曾认识霸道的隋么寒,徐旺青何尝不是非常好的良配,也难怪她娘当初是那般的痛心疾首。
“冬雪姐姐,你的亲事应该也定下来了吧。”王悠小心的问道,他们女儿家的消息闭塞,也不会有谁会主动非议对方的亲事,她想着以夏夫人的稳妥,不应该不为女儿议亲了,但是对方是谁,她并不知道。
夏冬雪脸上一红,想起了隋么寒那张放大了的脸颊 ,胸口溢满甜蜜。
“嗯,定下了。”
“是哪家的公子?”王悠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夏冬雪顿了一下,说:“是大公主家的长子,隋么寒。”
王悠一愣,捂着嘴巴,不敢置信道:“竟是那个凶神恶煞呀。”
夏冬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她还记得自己和王悠小时候曾被隋么寒当成打乱的给扔进了后院,禁闭了一整夜的事情。
“冬雪姐姐,可是你爹娘的意思?”王悠一副怜悯的神情,心里琢磨夏家估摸是有难言之隐。
夏冬雪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似乎都对隋么寒有偏见,想到此处,她竟然是特别心疼那个男人。不过也好,以后由她来善待那个连笑起来都带着勉强的孤僻大男孩。
“冬雪姐姐,你还好吧,若不喜欢悠儿不再提了。”王悠见夏冬雪不说话,怕是心里极其不满意这桩婚事,又迫于大公主家的强势,不得不遵从。
扑哧,夏冬雪乐了,摇摇头,说:“我甚欢喜,我喜欢那个人,我在京中见过他。”
王悠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喃喃道:“冬雪姐,你好厉害,居然不怕那个人。”
夏冬雪笑了笑不再解释,也好,那个人的好就让她一个人消化好了,原本她也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有多好,只要她一个人知道了,便已足够。
夏冬雪晚上和母亲回家,便听到蒋岚唠叨着:“前几个咱们在路上,不知道京中的事情,我听王夫人说,大公主家那个老二,前几天又闹出事端。”
“哦,就是那个御林军副统领隋么宸吧。”她经常听至哥提起,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是啊,他比寒哥儿早娶的媳妇,却听说似乎很是不满,成日在外面乱跑,前阵子还闹出了什么包养扬州瘦马,真是糟蹋了李大人家的宝贝闺女,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名门之女。”
夏冬雪点点头,她自然听说过京城大儒李莫常了,那人和她爹一样,在士族方面颇有盛名。她也记得镇国侯府的姐妹们提到过李家姑娘。娘亲年轻时的几位闺蜜也都是李家的女儿。只是,可惜了许配给隋么宸这种莽夫,连隋么寒和她提起这个二弟的时候,都十分头大。没想到他会那么不给妻子脸面,将这种事情闹的满城风雨。
“我真是心疼你,但愿他大哥不是那般的人。”
夏冬雪看着母亲眼里的担忧,无奈的想着,娘亲怎么就那般不信任隋么寒呢?
“因为此事,大公主把隋么宸罚了,他自个也请辞了御林军的职位,一门心思想要去北漠或者南域镇守边关呢,若最后皇上真依了她,那李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岂不是就零落在公主府里了。”
夏冬雪虽然没见过那位妯娌,多少也有些同情她,一个不被夫君喜欢的女子,要是再分居两地,还提什么夫妻和睦呀。
“哎……”蒋岚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怕大公主因此会将传宗接代的压力转移到你的身上,可怜我的雪儿,娘还想再给你调养调养身子呢。”
“母亲……”夏冬雪脸色通红,双手死死的攥着手帕。
没过几日,京中又传来了消息,皇上依了隋么宸的心愿,派他回南域担任三品的驻军将领,同时任命隋么寒为御林军统领。这样的安排并不意外,二皇子在京中本身就非常信任的可用之人,隋么宸若离开的话,他必然要重用隋么寒。听到这个安排,夏冬雪心里是有喜有悲,喜的是隋么寒不用外放,省的身为人妻的自己要犹豫到底是随着夫君上任还是守着婆婆立规矩。忧的是他们的婚事必然要定在京城了……她不认为这种关键的时刻,隋么寒可以随意的离开京中。
秋末,乡试结束,在大公主的急切下,夏冬雪一家人再次前往京城。
隋么寒想的简单,若是不这时督促着,就要又等到来年春天,才可以走水路上京了。那么,他岂不是又要大半年时间见不到心爱的女子了?
隋么寒近来在京里的日子过的分外艰难,每当忙完二皇子的事情,安静下来,他便会觉得格外空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