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冬雪尴尬的笑了两声,自然明白对方想强调什么,只是她年龄尚小,又不太可能立刻去京城,便道:“苏姐姐多虑了,如若不是爹和秋山书院的曹山长是至交,至哥也不会四五岁便入了书院,至于我,才不过请了师傅两年而已,怎敢在众多姐姐们面前献丑?说到京城,我爹任期虽然快到了,但是连任可能性极大,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呢。”
“苏姐姐,你怎么的话说一半,又扯到夏家妹子那里去了。”原来刚才他们正听着苏孜纯讲京城的新鲜事,她于年前进京拜见静安王妃,因为恰逢大公主归京,便搭了大公主的顺风船,提前走了些时日,也不知道是苏家老爷故意为之,还是确实有进京一事,不管如何,大公主家的三位嫡子,除了走路还不稳当的隋么齐外,都是议了亲的,倒不怕苏家人算计什么,怕是只想凭着女儿的才华多多在大公主面前露脸罢了。
夏冬雪自然希望将众人的目光移向苏孜纯的身上,便热情的说:“什么事情让徐姐姐如此挂心,苏姐姐还是说完了吧。”
苏孜纯恩了一声,继续道:“我们到了运河码头,码头早就被京城右步军营封路了,大公主命王府侍卫送我到了静安王府,整个路旁站满了官兵,两旁群众仰头而望,好不气派。”
几位姑娘听的极为向往,这种在京城街道横着走的机会也真是难得呢,苏孜纯若不是随了大公主归京,又加上太后和皇上多年未见孙女和女儿,对待此事极其重视,她也未必能够赶上。
“然后呢,不是说太后特意为公主归京办了接风宴,怎么苏姐姐竟是没去呢。”
苏孜纯皱着眉头,小声道:“原本我是得了帖子的,小姑姑还说让我跟着她见宫里的几位贵人呢,可是谁知道宁国公府的七小姐那般命薄,大公主前脚进京,她后脚就去了。”
听到此处的姑娘们无不叹息,原本那宁国公府的小姐去了不至于引起如此大的反响,只是那位小姐还有一个另外的身份,便是大公主长子隋么寒从小指腹为亲的妻子。想当年靖远公和宁国公是拜把子的兄弟,早想结成姻亲,只是一直没有合适年龄的子女,再加上太祖登基,宁国公嫡女贵为皇后,接下来几代又出了几位皇后,而靖远公却也是和皇家结了亲,彼此反而疏远了,于是宁国公府在嫡四小姐入宫后,便将嫡七小姐定给了大公主肚子里的那个娃娃,若是男孩,便结为亲家。所以细细算起来,宁国公府的七小姐要比大公主的长子隋么寒大上两岁。此次,隋么寒陪母亲为父亲守孝三年归京,除了拜见太后和皇上以外,还是要把婚事履行了的。只是没想到,那七小姐于去年年初偶感风寒,一直未好,大公主才回京没两天,便彻底去了。
“好个没福气的女子,也着实可怜。难怪大公主没心情办什么宴会,那毕竟是她的嫡长媳呢。”
“可不是嘛,原本姑姑是打算带我去拜见大公主,还她的礼,却也因为这事做罢了。”苏孜纯面露遗憾,皇宫她不是没去过,却从未参加过载那里举办的宴席,这次因为她和大公主同船,宫里特意发了她的帖子呢。
“隋家长子的议亲算是没了?”
“是啊?”
徐旺月一脸诧异,道:“那大公主总要为自己的儿子另则佳偶吧?京城合适年龄的嫡女是不是都有机会啦。”
苏孜纯欲言又止,环视看了大家一圈,摆摆手,低声道:“能嫁入靖远公府自然是好的,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婆婆是大公主,二皇子远离皇位之争,不管日后是大皇子登基还是三皇子得利,都不至于被牵连什么,只是,宁国公府家的七小姐去的实在蹊跷,我听我姑姑府里的人说,明明已经大好了,怎么隋么寒一……恩,那个大公主才抵达京城没几天,就是去了呢。”
众人迷信,一脸恍然,徐旺湘小声问道:“不会有人说大公主家闲话吧?”
苏孜纯瞪了她一眼,说:“表面自然没有,但是背后却是有人说那隋么寒的八字……”
“嗯?”
苏孜纯见众人略懂不懂的神色,着急道:“还要我偏说出来呀,就是不好呗。”
夏冬雪一阵愕然,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那双锐利的视线,这般高傲的人,遇到上这种事情,又背后被人如此议论,怕是打击不小吧……
“反正这个事情说不好,原本门庭若市的大公主府也顿时安静不少,毕竟京城官宦人家的嫡女都是有大用途的,谁也不想自己家孩子莫名其妙没了吧。”
“这么说未免苛刻,兴许不过是巧合。”夏冬雪忍不住替隋家说了几句话,虽然那人待她分外冷漠,甚至让手下大汉毫不怜惜的将她和王涵扔进书房,可是她就是直觉的那人不是什么坏人,怕是外冷内热吧,至少他的喜怒都表现在表面……
“夏妹妹说的轻巧,这事要是夏大人遇到这个事情,怕也会绕着他家走呢,京城许多原本意欲和大公主结亲的人家,现在都怕大公召见呢,这要是提出来议亲,拒绝也不是,答应更不是,庶女是万万配不上公主府和靖远公的门第,嫡女吧,有哪个做娘的舍得冒这个险?”
苏孜纯没说出口的是,她姑姑居然有意在那时带她去见大公主,吓的她急忙给祖母去信,说自己十分思念她,想回家才躲过此事。她曾经在书院里听别人提起过这个隋么寒,说他为人高高在上,冷漠孤傲,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