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把蛋羹吃完,吃完我们就出去。”
二郎三两口把半碗银鱼蛋羹吃完,就跑去永寿殿换上便于去玩的短褐。
巳时左右,一家五口到博望苑,没有去正殿,直接去马棚。还没到跟前,太子就看到马棚周围站着五个人,一个是纯粹的剑客,一个是站没站相,像个浪人的游侠,三个博望苑的执事。
太子走过去好奇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几人猛然回过头,看清来人慌忙行礼,随即说等着看木匠犁地。
“犁地?”太子看向史瑶,“你要在这边种东西?”
史瑶:“不是的。”往四周看了看,“我吩咐你们买的耕牛呢?”问三个执事,“忘了买?”
其中一个执事拱手道:“启禀太子妃,两头牛被木匠牵出去吃草了。下官现在就去喊他们?”
“不用。”史瑶道,“既然他们不在,殿下,我们去看看犁。”
抱剑而立的剑客抬手把剑挂在腰间,朗声道:“太子妃,放犁的屋子被那三个木匠锁上了。”
“锁上了?”太子睁大眼,转向史瑶无声地问,什么犁如此珍贵?
史瑶哭笑不得,道:“只是几副犁,用得着么。”
“下官也这么问过,他们说用得着。”木匠不归执事管,而他们做的事又是史瑶吩咐的,执事也不敢强把钥匙夺过来,或者把锁砸了,只能任由他们出去就上锁。
史瑶问道:“这么说来,我让他们做的水车也在屋里?”
“不在。”执事指着不远处的草棚,“还在那里。”
史瑶顿时想生气又想笑,“那个赵木匠殿下从哪儿寻来的?”
大郎率先道,“母亲,孩儿知道。父亲带孩儿去西市,孩儿买东西的时候父亲跟别人闲聊,然后就认识了。”
史瑶服了,指着其中一个管事,“去把他们找来。博望苑乃太子的博望苑,大门不锁也没人敢进来拿东西。”说完,就带太子去看水车。到了草棚里,史瑶彻底无语了,和她早几天过来时一模一样,那三个木匠根本没做。
“怎么了?”太子见史瑶脸色不对劲,“做坏了?”
史瑶:“妾身前几日过来,他们和妾身说做好犁就继续做水车,妾身见那十副犁差不多好了,认为他们这几日在做水车,今天来看应该能看到完整的水车。没想到……”指着满地木头,让太子自己看。
太子想给他结交的木匠找个理由,也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是你看错了,当时犁还没做好。”
“妾身会看错?”史瑶瞪着太子,犁的图是我亲手给他们的呢。
太子也想到了,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是他们知道犁可以犁地,看不出水车能做什么,自然是先紧着犁。”
“殿下有所不知。”跟过来的执事道,“那十副犁早几日就好了。下官有一次过去看到他们用一块东西在磨那十副犁,铁犁头被他们磨的锃亮,能当镜子用。木头也磨的很亮,下官总感觉比下官家中的榻还要油亮。”
大郎再也忍不住了,扒着太子的胳膊“咯咯”笑个不停。二郎和三郎见大郎这样也不再苦苦忍着。看到三个儿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太子哭笑不得的同时感到头皮发麻,“你们三个别笑了。”又对史瑶说,“他们回来孤好好数落数落他们,真是太不像样。”
“殿下是得好好数落他们一顿。”史瑶道,“他们觉得他们用不着水车,别人还等着用呢。”
太子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一定数落他们。”然而,三人回来后,没容太子开口就去抗犁。把犁扛出来就要试给太子看。
太子见三人把犁放在地上,一个劲用手抚摸,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时也想知道曲辕犁多么方便,便吩咐三个木匠把牛套上试一下,随即小声对史瑶说:“算了。”
“八月十五前把水车做出来就算了。”史瑶面无表情道。
太子掐指一算,离八月十五还有四天,八月十四那天史瑶得准备八月十五的东西,十五日当天史瑶肯定没空过来,木匠八月十六做好就行了,微微点头,“行,八月十五之前保证做好。做不好,以后不准他们进博望苑。”
站在两人身后的三位执事纳闷,水车和犁不都是因为太子忙得分/身乏术,让太子妃过来安排的,怎么还听太子妃的?
没容他们想下去,三人就看到犁跑的飞快,不需要旁人帮忙,掌着犁的木匠